“喂?”她走至窗边,尽可能的放低音量,心想:不会是虞洁和杜大哥之间又出问题吧!
“早,我是亮涵。”翁亮涵干脆的报上名字,又自顾自的说:“想请你帮个忙,所以选在你上班前打电话吵你。”昨天在服饰店,她向书韵要了手机号码。
“别跟我这么客气,如果能力所及,这个忙我一定帮。”
“这个忙你肯定帮得上,我想请你在你上司面前推荐推荐我。昨日一见,我很欣赏他,想把握机会跟他交往。”
倪书韵直觉耳里嗡然作响,握着手机的手猝然收紧,“你想跟骆焱交往引”
电话彼端的翁亮涵一脸陶醉样,“骆焱人品卓绝,你们又不是夫妻,我自然可以跟他发展男女关系。”
好赤裸的坦白,她该如何告诉亮涵,她已跟骆焱互许心意?
为难的转过身,倪书韵冷不防惊见该在床上熟睡的骆焱,不知何时已走至她跟前,手上还拿着她的白色薄外套。
他听见了吗?听见她方才惊呼亮涵要与他交往?
他没开口,一迳安静温柔的为她披穿外套.
顿时间,她胸中充满坚定的意念,不再迟疑的对着手机说:“亮涵,这个忙我没法帮你,因为我喜欢骆焱。”
呆傻住的人换成翁亮涵,“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昨天你才说你和骆焱只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今天听我说他人品出众,你就想跟我抢,还说你喜欢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心机?”
“我没跟你抢骆焱,也没什么心机,昨天在你店里时,我确实尚未发现自己喜欢上骆焱,可是却也在昨天,我恍然顿悟自己的心意。昨晚我跟骆焱也已经互诉情衷……”
“这种谎话你也说得出来?分明就是你见不得我奸,不想帮我,就暗自盘算要先将骆焱勾引到手,才不要脸的说你们已经互诉情衷。”
怎么可能一夜之间,上司即变成情人,骗谁啊!
“你听清楚,书韵说的句句属实。”
翁亮涵教这直劈入耳的森冷嗓音震慑住。
“你是骆焱?!”才八点多,他居然跟书韵在一起。是在他家,还是书韵家?
“感情事本来就没个准,短短的一秒都可能擦出激情的火花,在一天里觉醒自己的动心陷情有何不可?你是书韵的朋友不是吗?为何要说话伤她?”
不顾倪书韵轻拉他衣摆,要他别责难翁亮涵的暗示,骆焱迳自丢掷连串诘问。因为就站在她身旁,之前翁亮涵尖声批评她的刻薄言语,全落入他耳里,听着她过分的谨骂书韵不要睑,他怎么也无法忍受,遂接过电话反驳她。
翁亮涵一时无语。爱情若要发生,岂能排定时间?当年她与前夫不就是因一见钟情而闪电结婚。
“骆焱,让我跟亮涵说。”
轻抓住伸向他耳边欲取回手机的小手,他进向手机的声音依旧没有温度,“我只当你是书韵的朋友,今天就算没有她,我也无意与你有任何发展,请你别再不分青红皂白的苛责,为难书韵。”
言尽于此,他将电话还给愁结眉心的小女人。
“亮涵——”倪书韵着急的喊。
“让我说。”翁亮涵截断她的话,语气和缓许多,“你也听到了吧,被个自己还满欣赏的男人拒绝得这样彻匠,丢脸的是我。”
“你别怪骆焱,他没恶意。”
“你果然很爱他,是吧?”疑问的句子里,有她冷静过后的认知。
倪书韵抬眼瞥了下骆焱,微赧的旋过身去,“嗯!”
“你知道吗,我有些羡慕你,在你身上几乎感觉不到现实的世故,一如学生时期的单纯、知足。不像我,经历婚变后,身上的芒刺和面具都多了,人也犀利苛刻许多,就像刚才对你的不客气一样。”
倪书韵选择沉默。再次相见,她确实明显感受到亮涵在谈吐和一些观念上的改变,然而每个人的经历不同,受过的伤也不同,她没权利妄自评论谁是谁非。
“奸吧,我承认我想男人想疯了,遇上个条件实属优等的男人,便想主动出击抓住他,可惜人家丁点都不领情,唉!”真没面子。
“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支吾半晌,倪书韵只说得出这句。
“可不是!你的他都义正辞严的说成那样,就算我倒贴,他恐怕也不屑。”翁亮涵霍然想起,昨天骆焱为书韵解围时那令人劲容的保护姿态,若非早对她有情,他岂能捍卫得那样亲昵自然。是她不够聪明,自讨骂挨。
略微犹豫,倪书韵没把何艳自愿当骆焱情妇,反被他厉声轰赶的事说出来,以免亮涵误以为她在贬低她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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