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骆焱浅浅一笑。
倪书韵一愣,这被骂的家伙突然笑得这么不难看干啥?
“认真说起来,我已经有两年没沉沉睡过了。”他猛然来上这么两句。
“欠债跑路,你活该没奸眠。”心里有气,她没好话的回堵他。
“你的想像力很丰富。”他眼匠有笑。这个应该很温柔的女孩,脾气似乎不大奸。“我从小睡惯外婆的八角古董床,两年前它因宵小纵火而毁,之后我就一直很浅眠。”
难得的,倪书韵没出声反驳,微诧他也跟自己一样,睡惯八角床。
“你房里这张八角床几乎和我外婆那张一模一样,也许如此,我才会在熟悉的感觉中,像要弥补这两年没睡足的部分似的,一睡就这么久。”
当他乍见这张床时,心里的惊喜不在话下,它简直就是外婆那张已毁的八角床的姊妹作——同样的檀木材质、相近的年份,可以往两旁床柱撩挂的古典式蚊帐,连离刻的图样都雷同。
一般的古董床通常会请师傅在上头雕刻梅,兰、竹、菊,龙凤外加麒麟等吉祥图案,但他从小看到大的八角床上的图案,除了梅、兰、竹,菊外,却是雕工细致的燕于图。
就像他眼前这张床,沿着床沿至床脚的部分,有着琴瑟和鸣的恩爱燕子夫妻,也有和乐融融大小不一的燕子一家,在在栩栩如生,令人动容。
倪书韵很难不注意他蹲在床前,抚看床边刻镂图案的专注模样。
他也跟她一样,喜爱那些蕴含感情的燕子雕刻?
“把床卖给我。”
嗄?“你说什么?”她怀疑自己听错。
“我要买这张八角床。”骆焱抬首望她。好不容易寻得能让他陷入沉睡的床铺,他当然要纳为已有,而她说这床是她的,他自是向她提买床的事。
“谁跟你卖床啊!”方才因他细看雕刻图样而升起的一抹好感,倏然归零。倪书韵跳下床,没管右脚踝些微的不适,直将他拉离她的床,“听着,你已经睡得够久了,不管你的红鸾星有没有动,你现在可以回家了。”
“什么红鸾星有没有动?”骆焱满头雾水。
“拜托,你以为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呀。”这家伙睡到“爬带”了吗?
骆焱很快的想起无意间在网路上看见的消息。“其实我没将什么红鸾星动的事放在心上,只是想来看看这张八角床的样式,没想到意外睡了场好觉。”
“那是你的事,请回吧。”
“你还没开价,我无法向你买床。”
“没人说要卖床。”她刚才说过,他没听见?
“可是我要买。”她没瞧见他非常有诚意吗?
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不、卖!”
“为什么?”他直盯她微鼓的小脸,“你上网发布试睡八角床的消息,应该有图利的意思,现在我直接向你买床,你便能小赚一笔,何乐而不为?”
“图利你的头,那消息是我奶奶发的,才不是我。”
骆焱轻挲下颚,“也就是说,我其实得跟老奶奶买八角床。”
噢,真是活见鬼了!该死的,怎会让她遇见这个一派从容,不疾不徐就能惹得她肝火旺盛的男人。不行,她得冷静下来,否则只怕还没赶走他,自己就先被气死。
深呼吸,她“心平气和”的挑衅他,“你很有钱,买得起古董?”
“我自己有公司——”
话被她硬生生拦断。—别用这种烂借口哄抬身价,当老板的能撇下公司,不负责任的在别人的床上大睡特睡一天一夜?你就不能诚实的坦白符合你这年纪该有的工作?”
意思是三十岁的男人不能当老板?微愣,骆焱想到一件事,“前几天我刚结束一个临时工友的工作。”不晓得这个工作她满不满意?
“看吧,是工友就直说……”等一下,“你说工友!”
他点头,“做了两天。”
吓!“做两天就被Fire掉,你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说要买八角床?”
她一副“你疯了!”的表情,并以两枚白眼狠狠射向他。
“我没疯,这其中有隐情,我不过是去代班,银行有的是存款。”说着他不由分说的抱起她,“别叫、别动,你的脚站着会不舒服不是吗?”他从刚才就注意到她踮着脚尖。
“是啊,拜你所赐。别以为你假好心的抱着我,我就会发神经的将八角床卖给你这个连当工友都被三振出局的人。”
骆焱让她拐弯抹角嘲讽的形容勾起性感嘴角,停下抱她上床的脚步,好笑的俯视着她,“你一向这么多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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