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多么的自责又内疚啊!
若不是她在父母经商失败而跑路的这个时候还乱花钱,她的妹妹也就不会因为退货的问题,沾惹上麻烦,落到倒在医院的下场。
她内疚得很认真,但那人,完全无法体会……
「闭嘴!」还是陌生人的他,劈头就是这样对她大喝,「妳哭什么啊?人又没死,这么早就在哭丧,会不会太早了一点?」
当时的她,是多么的震惊,因为这样没人性的话。
在场的另一人,知书达礼的温雅模样,一看就是读过书的人,听见这样没人性的话,很主持公道的低喝一声,但很可惜,野蛮人并没因此而进化。
「我又没说错。」恶棍一脸的悻悻然,露出很不爽的表情,继续很没天良的说道:「虽然刀子捅到她,但医生说了只是皮肉之伤,这世上可没有人因为皮肉之伤死掉的,她没事一个人就在鬼哭,不像在哭丧吗?」
哭、哭丧?!
这么忌讳又毫无天良的话,让她吃惊到失去思考能力。
但是并没有完!
那恶棍之没人性的,在受到指责后,竟然还有脸回过头反咬她一口,「她没常识,为什么不能说?」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平白被骂,特别是在心情最差的时候,即使是她这样的软柿子也是会发火的!
「你这个大坏蛋!」生平第一次骂人,大坏蛋之后就后继无力,她只得乱乱接话,「真要是没关系,那你怎么不让你哥被捅,看你到时哭不哭!」
「妳说什么?」
被恶棍盯得很害怕,已然失去逻辑的乱喊,「就说你被捅啦!」
「有胆妳再说一遍。」
被瞪得又怕、心火又旺,最后豁出去,「何止一遍,我说一百遍,你被捅、你被捅、你被捅……」
幼儿园程度的争吵终结在伤者清醒的那一刻,但是并没有完!
野蛮人,那个野蛮人……
「喂,臭女人!」恶棍浑然不知礼貌为何物,对她下令,「妳跟我出来,不要在这边跟猴子一样的吵闹。」
原先要拒绝出境的她当下被转移注意力。
「你才是猴子,我哪有……唔!唔唔!」抗议的话全被捂住,然后很可怜又很无助的让那一身的蛮力给拖出病房。
气不气人?
是不是~~很、气、人?!
于此,梁子正式的结下,而命运很快的给她……抑给他……一个绝佳的、复仇的机会。
没人知道,在命运的安排下,到底是谁要报复谁,总之她誓言──
她、要、报、仇!一瓢。
两瓢。
三瓢……
嗯,别这么小家子气了,一句话──
就来个十瓢吧!
叩、叩、叩的声音又多响了七次,凑足满满的、整整十瓢深褐色粉末后,马克杯内的咖啡粉已超过内容量的一半。
浑然不觉得这种比例有什么不对,热开水紧接着倒了进去,经由搅拌……嗯,好像有点搅不开,不过……又如何呢?
耸耸肩,奉命泡咖啡的人一点也不在意口味问题,甚至还很故意的多等了两分钟,让热开水跟咖啡粉尽量融合。
她当然也知道,仅凭这两分钟,想要粉末完全融解,至少要溶成一杯正常咖啡的样子是不可能的事。
但反正,她也没想过要泡一杯正常的咖啡,会多等两分钟,主要的作用也只是想让杯里的东西尽量的液体化,看起来「很像」一杯正常咖啡的样子。
所以她多等了两分钟,最后胡乱的搅拌了一下,就把那杯像是勾芡过,带着稠感,如同泥浆一般浓稠的饮料端了出去。
因为少了咒骂她的暴吼声,此刻的办公室是极度安静的,而随着她的出现,正确的来说,因为她所端的饮料,而盈满一室馥郁的、纯属假相的浓香。
大办公桌后头的人并没理会她的出现,她无声的送上咖啡,放至桌边之后,打算不惊动任何人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慢着!」桌案后的牢头突兀的开了口。
她停下,无辜的表情说明着:又怎么了?
那厢端坐着的牢头,来头可不小,怎么说也是颜氏企业现今的作主当家,堂堂的颜家二公子瀚君少爷,只见他眼没停的看着眼前的公文,头也不抬的下了指令──
「妳喝。」
她愣了愣,「什么?」
总算抬头看她,那一张酷酷的脸,加上鹰一般锐利的眼神,摆在任何时尚杂志或任何的电视媒体,都绝对是+A级的超高评价,只不过在牧之柔的心中,那一派自以为菁英的高傲态度,怎么看都是那副气死人的死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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