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的记忆中有没有你,但,这点是不容怀疑的!”
记忆?!是呀,她记忆中的男人并不是我。贺兰震的心抽痛了一下。
“只不过,一旦梦醒时分,你恐怕也是拂袖离去。”他的语气有着凄楚。“你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
“不——我不相信的是幸运,我贺兰震自小到大都与幸运迎面错过——”
短短的一句一迎面错过”,教回房后的芙影辗转难眠、心疼不已,她知道他的心是脆弱的,只是用无数的面具来掩饰他的畏缩,只有在他完全卸下防备的时候,才能看见他心口的累累伤痕。
而她李芙影不能只揭了伤口就逃,那太无情、太自私了!她是医术不差的人,贺兰震心里的创伤也注定该由她来负责,有了这层认知,芙影更是全力以赴了。
“什么?!你要成亲?!不行——”贺兰震差点没把王袅的饭碗打破。
“为什么不行!”芙影羞红满面,嘟哝地说着。
趁着早晨他们共进早餐、单独相处的时刻,芙影向贺兰震提出拜堂成亲的要求。
“芙影,我要的是爱不是怜悯,更不是报恩的以身相许。”贺兰震搔着头,不知如何回答。
“可是,你不是不要我走吗?只要我们拜堂成亲,那想走也走不了了,不是吗?”
“是的,我是不想你走,我是说过要用我一生一世的感情来留住你,但是——但是,我不要一日一你清醒了,记忆恢复了就会怨我、怪我,甚至恨我——”
“不会的、不会的——”芙影扑进了他的怀中,“我想成为你的妻子,不是为了报恩、不是为了怜悯,而是——是因为爱你——”她的最后一句讲得轻轻细语。
“什么?!?!你再说一遍!”贺兰震心中不禁狂喜,但他仍想再听一次这得来不易的话语。“唉哟,就这样嘛!我不说第二遍了。”芙影又是一阵羞红。
“说嘛!说嘛!否则我就不客气了。”贺兰震哈着芙影的耳根、颈边,让他怀中的芙影笑个不停。
这教门外专心倾听的贺兰静直打哆嗦:“哦,肉麻兮兮。”
“想不到一个姑娘家有偷听人家恩爱的怪癖,哈——”李沅毓口里咬根草,懒懒的倚在门外的大树旁。
“怪癖?!我是因为——”贺兰静停了口,向李沅毓瞄了一眼,又说:“我干嘛要跟你解释?瞧你鬼鬼祟祟地站在人家背后,就不知心里在盘算些什么坏事呢!”
“是你自己听得太入神了,我可是踏着脚步大大方方地走过来的,再说,要盘算个什么坏事?!就凭你,我就失去胃口,不如回房倒头大睡啦!”李沅毓一副神态自若的潇洒模样。
“流浪汉——你——哼!”贺兰静不知道李沅毓的姓名,遂以流浪汉来称呼他。而此刻的贺兰静是七窍生烟,扭头离去了。
“哈哈哈——”散落在一旁的弟兄们纷纷笑了起来,说:“好兄弟,看来咱们的母老虎得指望你啦!”
“什么事这么高兴?”门一开,贺兰震与芙影就见到这个景象。
“老大,咱们阿静遇上克星了。”
贺兰震看着他们口中的“克星”李沅毓,不禁又沉默半晌了。
“说话呀——”芙影推推他。
“哦,各位兄弟,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情——”贺兰震牵起了芙影的手,眼光尽是柔情地说:“我和芙影打算拜堂成亲,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哇,恭喜、恭喜!”欢呼声不绝于耳。
“老大也找到他的克星了。”
“你呢?”贺兰震以眼光询问着李沅毓。
而李沅毓面无表情,只是专心凝望着神采奕奕的芙影,她那幸福愉悦的笑容突然间震撼了李沅毓的心。
他笑了,他以笑代替了回答。
这场婚礼在三天后以简单的方式举行。
虽然没盛大豪华的迎娶排场,但以鲜花为道、以热情为引导的真情真性,却是另一种动人的情境。
在一片红字的新娘房里,贺兰静正喜孜孜地看着芙影梳妆打扮,好生羡慕。
“芙影姊姊,你真是漂亮!难怪我大哥为了你都变个样了。”贺兰静把玩着贺兰震为芙影订制的新衣裳。
“你也很可爱呀!只不过没遇见懂得欣赏你的知音罢了。”这些日子的相处,芙影对贺兰静的刀子堕豆腐心是摸得清清楚楚。
“这倒也是!凭我贺兰静这种气概、这身功夫,还不是普通人能一眼看出的。”贺兰静倒是挺自豪的。
“阿静,”芙影被她的言行逗得笑起来,说:“不过有一天假使你遇上意中人的话,可得把你说的气概、功夫全收起来,你该了解,男人总是爱面子嘛!可别把人给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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