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心娃。我不知道告诉过自己多少遍,但我就是无法将他的身影从我脑海里拔除。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杜蕙芸沮丧的叫道。每当夜深人静,她总是辗转难以成眠,他的身影就像烙印了般深深的烙在她心头挥之不去。谁能救救她?她何尝希望如此?徘徊在想爱又不敢爱的心路上,她真害怕自已会因此而发狂。
「或许你该将你的心事告诉你大哥,他不是很有办法吗?」唐心娃不忍的建议道。祇要能说动杜仕廷,相信这李明杰定是难以招架;再怎么样,他绝对比她所能给杜蕙芸的帮助要多得多,祇是,想要说动杜仕廷,那无疑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我大哥……如果我能告诉他,今天我就不会来打扰你了。」杜蕙芸沉重的叹了口气。告诉她大哥祇会让她被提前送离台湾。不过她怎样能怪唐心娃做如是想,毕竟她大哥的确是有能力促成她对李明杰的一往情深。但,有哪个做大哥的会让自己的妹妹和一个视爱情为游戏的人交往?所以唐心娃的建议对她而言无疑是毫无帮助。
「是吗?那你今天来找我,究竟是希望我能为你做甚么?毕竟我并不认识李明杰。」唐心娃沉重的说明。老实说,她真的很想帮她,但问题是那李明杰可是一个花花公子,而她的帮助真会是帮助吗?就连她和杜仕廷虽然是假恋爱,可无法否认的,她明白自己的确为他心动。不过她孑然一身且有自知之明,可杜蕙芸的情况和她是完全相反,实是不能相提并论。
「我……」杜意芸哑然。毕竟她最初的目的仅祇是想厘清困扰,没想到却愈说心愈乱。慧剑斩情丝她做不到,但要追求实也不知该如何进行才不会给家里带来困扰。同时李明杰会不会答应和她交往还是一大问题。唉,看来她还是死心吧。「其实我祇想找个人说说心里的话,并非想为你带来困扰,心娃,请你别放在心上。」
「蕙芸,别这么说,我们是好同学呀,我祇为自己的无能向你说声抱歉。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别爱上一个花花公子。」唐心娃不忍的说。如果这是小说世界,她枝笔就能遮天,可这是现实的社会,半点不由人啊!
「我也这么希望,你知道吗?下个月我爷爷就要安排我相亲,我现在却还在胡乱思想,真糟糕。」杜蕙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的自嘲道。唉,为何她的决心在他人几句不甚乐观的言语中就荡然无存?但现实与理智确实容不得她独断独行,可为何她的心却如此疼痛呢?
「蕙芸……」唐心娃简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爱上一个人是何种心情她还不是完全明白,但人们常说一旦陷入情海就无法自拔,而杜蕙芸恐怕真是爱惨了李明杰。瞧她这强颜欢笑的神情,她真是好同情她。而相亲?难道她的婚姻竟是完全不能自主吗?那未免太悲哀了吧?
「啊,我真是的,吃饭时还谈这么可笑的话题,心娃,我们去拿些甜点来吃吧。」一瞧见唐心娃那同情的眸光,杜蕙芸忙移转话题的站起身。
「好。」唐心娃亦缓缓站起身,并对杜蕙芸的坚强暗自折服。不过,她实在不明白,在这即将迈入廿一世纪的科技文明时代,竟然还有人遵从家里的安排来相亲,那这自由恋爱岂非变得毫无意义?若这就是生为富家千金的条件之一,那她宁愿平淡过一辈子。毕竟不想恋爱和不能谈恋爱可是极大的不同,而杜蕙芸无疑就是后者。
一个不能随心所欲来谈恋爱的女人还得隐藏或遗忘其内心的苦楚,唐心娃真恨自己对她的毫无帮助。女人嘛!总憧憬爱情的浪漫,而她却被剥夺了这分幻想的权利,实在太残忍了,而她岂能袖手旁观?她应该能为她做些甚么吧?她要仔细想想,毕竟她来找她了不是吗?舒适的靠坐在总经理椅子上,杜仕廷漠然的聆听着下属的报告,思绪却不断飞向昨夜那激情的画面。而在离开唐心娃的住所时,他居然还帮她译完稿件才放心离去;实在是那只小青蛙已昏睡得不省人事。毕竟,对一个处女而言,欢爱三次的确是疲累了点,但当时他却还是精力充沛,不过,在云雨过后还帮女伴翻译稿件,这传出去怕不成笑话一桩,幸好唯一的目击者已昏睡过去,否则他这张脸要往哪里摆?
「总经理,这是你要求拟定的合约,请过目,而我在十点二十分时已为唐心娃小姐在邮局户口存进一百万元,在十一点三十分时在天母X路X巷之富凯大厦的七楼A栋以唐心娃小姐的名义购入,有关房屋之所有资料与契约全在这牛皮只袋里,也请总经一起过目。」一中年男子有条不紊的逐一说明,并将所有文件全呈放在仕仕廷的办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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