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心怎么可能放心?
人的情绪一旦失控,任何道理,都是多余,她很清楚这点的,她不想小凯成为第二个她。
「那个……我想辞职……」
「你说什么?」骆维彦震惊的捧起她低垂的脸,莫名的不悦开始在胸中蕴结。
「我不想介入你和以瑄姊,让你们闹得不愉快,还让小凯因为我挨骂或挨打……」冷冰心惆怅的说,她原本就不该在这里的……
「什么叫『你不想介入我和以瑄』?我和她根本就只是朋友,你不明白吗?你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把话说清楚!」骆维彦愈说愈大声,她难不成把他相连以瑄想成一对?
冷冰心拨开他捏抬她下巴的手,跨移一步,转望窗外说:「其实你和以瑄姊是何种关系,不关我的事……」
「妳.....」骆维彦气闷的想吼问她话里的意思,她却更急促的回截他的话。
「我不喜欢你。」
骆维彦猛地呆顿住,她说什么?
冷冰心投望雨中的双眸黯淡一片,极力抑下起伏的心情,幽幽地说:「我仔细想过了,来到骆家后,都是你在照顾我比较多,所以我心存感谢,不讨厌你,但……也只是……感谢你,不是……喜欢你。」
骆维彦的耳中嗡嗡作响,冷冷地回旋她的话语--只是感谢你,不是喜欢你。
「所以请你以后别再打扰我,否则……我会很为难。」
「你说得够清楚了。」骆维彦沉声道下一句,没再打扰她的转身就走。
原来这就是她真正的想法?
该死!原来她根本一直当他在为难她!
「该死!」
随着一声嘎哑的咒吼,接着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后,冷冰心的房里恢复了寂静。
然而,冷冰心却止不住泪水串串滑落,一颗心无助的抽痛着。
发现喜欢上某个人,不是很愉悦的事情吗?
为什么……她却只感到透不过气来的凄楚悲哀?
*****
骆家刚结束晚餐,不过这顿饭进行得有些沉重。
骆达远夫妇及骆维俊都眼尖的察觉,维彦和冰心两个人,不对劲。
这两个人根本没开口说半句话,只顾闷头扒饭。且维彦一张俊脸绷得死紧,冰心的俏脸上则布满忧愁。
「冰心,你和维彦吵嘴了吗?」
何文媛边洗碗盘,边问在一旁削水果的冰心,心里质疑的是,说话向来轻声细语的冰心,维彦怎么可能和她吵得起来?
冷冰心执刀的手僵了一下,差点划到左手,她略微摇头,只是静静地削着水果,一句话也没说。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何文媛迷惑的望看冰心好一会儿,:心想,她等一下直接抓维彦来问好了。
厨房这端,突地只剩下碗盘的碰撞声,厅里那头,此时却多了清脆的门铃声。
骆维俊前去应门后,站立门外的是一位他所不认识的高大陌生男人。
「你好,请问骆氏集团的负责人在吗?」冷智平礼貌的问。
「维彦,找你的。」骆维俊回头朝维彦喊,总公司的事他父亲早已不插手,在台湾,骆氏集团的负责人就是维彦。
「我管他找谁?这人的声音我不认识,下班时间还跟我提公司,找死啊!」骆维彦头都没抬的对着面前的报纸愤声数落。
他现在的心情可是糟透了,最好谁都别惹他!
在门外的冷智平顿时错愕住,那个口气不小,和他年龄相仿的年轻人,是骆氏负责人?
骆维俊不禁瞄向他父亲,和他相视苦笑,维彦的火气很大,这个陌生人还真挑错了时间。
「年轻人,有话进来再说吧。」骆少董不理人,骆达远这个「老董」,只得在屋内招呼。
「我刚从美国回来,是代表美国的『永兴事业』,想来和你们骆氏总公司谈些合作计画。我叫冷智平。」
紧接着「冷智平」三个字而起的,是一串铿锵震耳的碗盘碎裂声。
「冰心,你怎么了?」何文媛着急的喊,原本要端水果到客厅的冰心,怎会无缘无故将整盘水果摔落地下?
骆维彦听到他母亲的叫唤,心急的转过头,就见冰心正好蹲下去……
「别用手捡!」骆维彦惊惶的出声制止,但,来不及。
「该死!玻璃碎片要用扫把扫,你不懂吗?」骆维彦急迎上前,忙拉起手指已被划伤却恍如没有知觉,还要伸手去捡拾碎片的她。
「我去拿医药箱。」骆维俊发挥医生本性,直往橱柜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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