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她干嘛要应付麦克,做这种心不甘情不愿的事?就为了和云龙赌气?孩子气到她暗骂自己无聊。
无聊,她白痴到极点的无聊!
“地面和你没仇吧?”
突然响起的调侃害冰焰低抽口气,吓落手中的书。为了避开麦克,她直接走进隔开中院的松林中,没想到会冷不防出现个冒失鬼。
“你想吓死我,直接省去休未婚妻的麻烦和程序吗?”罪魁祸首出现,让她不见得好的心情更差。
云龙挑起眉淡笑,“奇了,没听说过末婚妻可以休呢。”
订婚充其量不过是个形式,并没有法律效用。未婚妻,字面上也很清楚,是指末过门的妻子,既末过门,怎么休呢?
“你管我怎么说,太闲可以去陪你的小玛丽,别来烦我。”明知道是爱玛丽去缠他的,就像麦克缠她一样,她就是感到不平衡。
“焰儿,我是不是嗅到了酸味?”他贼贼的笑着,笑窝清楚浮现。
“我还闻到了脂粉味呢!”发现自己所流露出的嫉妒味,她心慌地硬转撇清,没注意到他亲昵的称呼。
谁知云龙当真拉起衣服闻了闻,摆明一副作贼心虚样,不知刚和别人做了啥好事。
冰焰感到一阵窒闷,气自己还是跳不开迷障。刚才不是下过决心,他爱和谁做啥好事,她都决心不管了吗?一切竟只是空想,她根本没有控制自我的能力。
“我今天还没碰你呢,有脂粉味吗?”云龙忽然自言自语般低喃。
他是在闻有没有她的味道?
一阵红赧飞上她的双颊,不知是什么样的悸动,她急着想走开。
转身太快又心神不宁,她踩滑了地上的落叶。
“啊……”她惊呼闭上眼睛,数秒后,没有疼痛感才缓缓张眼。及时拉住她手臂免去她摔跤命运的人,正笑容可掬地瞧着她尴尬的脸。
见她无事,云龙才轻声道:“小心滑倒了。”
“哼,不要你管。”她都已经滑了一跤,何必要他多事提醒。
简直是讽刺!
“不用我管,摔伤摔死是你的事,对吧?”好久不见的倔强语气,有点怀念。近来,她很少要他不管她了。
冰焰愣住,感觉和他雷同,很久没听见他这样的调侃,有些怀念。
“别斗气了,我没和你生气,你气什么呢?”见她扁着嘴,显然因堵住话而不高兴,云龙好笑的劝抚。
“你要生什么气?”冷挑着眉,她倒好奇了。
“你整天没理过我,一直和别的男人在外头赏云看花,我不该生气吗?”身为她的未婚夫,他显然有生气的权利。
醋意?在那极缓、极轻的语气下,或许是有那么一点……但若非心思细密的人,恐怕难以听得出来。平静的态度下,如云龙对爱玛丽戏谑过的话;谁能比他清楚他的感觉?正是这道理。
冰焰以怪异的眼神看着他,确定的心再度微微动摇起来。
他……终于也会在意吗?云龙或许表现了些醋意,却终究还是不曾把话说明。
经过一天,冰焰知道她和云龙之间再度绕回原点。她知道,要是他永远都不打算坦诚对她的感觉,她就会一辈子活在他到底爱不爱她的迷惑中。
有些烦躁。她在云海居一角边散步边试着厘清心中感觉。
呜……呜呜……怪异的声音传来,犹豫了会儿,她还是循着声音走去,没想到竟在花园一角看见哭得浙沥哗啦的爱玛丽。
她向来不是个热心的人,纵使有询问的念头,也不到一秒即消失。对她来说,这一秒的迟疑以前根本不会存在。
或许是认识云龙以后,她心中的高墙真的崩塌了些许。
一秒过后,冰焰转身要走,然而爱玛丽仰起脸,正好捕捉到她的方位。
“冰……冰小姐……”爱玛丽以哽咽的声音唤住她。
冰焰难以不诧异,看见糗态,爱玛丽不但没恼羞成怒,还喊她小姐?敢情是难过到乱投怀,想找个人诉苦,任谁都好了吗?
大奇怪了,爱玛丽再怎样难过,寻求安慰的对象也不该是她这个情敌和死对头吧?心情不好,她不是更有理由去找云龙哭诉,去惹他怜香惜玉吗?躲着自己哭,实在不像她的个性。
不,冰焰直觉爱玛丽有她的用意。
“有事吗?”迟疑许久,冰焰才挤出僵硬的声音。
从初识那天起,她们就不曾好好说过话;老实说,她不知道怎么跟爱玛丽平心说话。只是看爱玛丽哭成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她总不能还以冷言冷语去斗她。落井下石从不是她的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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