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得来的冠冕,她才不屑要!
“小姐,请您跟我来好吗?公爵要授冕予这次的夺魁者。”要引她去见德斯公爵的侍者,为难地跟了过来。
赢了比赛后直接跳马处理私事的夺魁者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以往胜出的冠军在接受完四方的崇拜喝采后,便会去接领公爵受冕。
看向无辜侍者,云龙朝她温和地劝说:“小姐,别为难人,你该跟他走。”
让身分崇高的德斯公爵等待,是一种无礼的冒犯,也极为不给身为主人的公爵面子。照理说,她早该在比赛结束后就出现在公爵面前。
以自身的条件来说,他们当然不是招惹不起德斯公爵;然而身为客人,顾及主人面子、照主人家订的规则玩,本是适当礼节。
在这种盛大的场合,实在不该让德斯公爵下不了台。
冰焰瞬间冷瞪侍者一眼,吓得他当场连退数步,再也不敢吭声。那种胜之不武的荣耀她才不要。哼,谁希罕!
她才不管会得罪谁,后果——自有擅作主张、“推荐”她上场的人负责。
将她冷瞪的“功力”尽收眼底,云龙不禁失笑。可怜的侍者何其无辜,不过食人俸禄、为人做事,行事尽其本分而已。
“你回答我的话。”解决掉不识相的插入者,冰焰再度质问。
上百人观看着他这么做,肯定会让人误会他们之间有什么“协议”,所以他才故意放水让她赢。那么大的侮辱,没弄个明白她不会罢休。
下挑战书的明明是他,现在这样耍她——简直是罪无可恕!
“小姐,你不相信你有本事赢我吗?”云龙牵马进马厩,不想让各家贵妇名媛继续像盯猎物般地盯着他。
他和其他八龙一样,向来极少在这种公开场合抛头露面,可叹有个人无视人权——人的自主权,硬是逼得他非出场不可。不用多想,那个人自然是一向我行我素,世界以自我为中心运转的唐傲雨。
出场是不得已,他却不想锋芒太露,引来不必要的后遗症。
光是那些贵妇名媛就够他困扰了,铁定会挖空心思打探他的身分。再瞧瞧好友德斯公爵,知道他要出场时那副过于错愕、眼睛直直瞪着他看的呆呆表情,就知道他露面参赛将是多么不智的举动。
他向来崇尚和平,这下怎么平静过日子。
“我……”冰焰一时气结,却又不知如何反驳,最后只好僵硬道:“我当然有赢你的自信,我也相信我有赢你的真本事。”
他不给她机会证明,这便是她气不过的事。
“那你还有什么疑问?”云龙安置着马,平静反问。
既然她认定不论如何她都会嬴,获胜也是理所当然……她就该乖乖前去享受她的荣耀,何必来为他是否放水争论不休。
冰焰几乎保持不住平日的冷静,按捺不住窜升的肝火。“你向我下了挑战,没有尽全力和我较劲,这种行为未免太低级了!”换言之,他存心看扁她!
“我何时开口向你下过挑战?”
就他记忆所及,他并没有做过这件事。
“你不承认?”她不敢相信他会想赖。
若是他想以这种方式引她注意,她不讳言他成功了。以过往那些男人想获她青睐却总是碰满鼻子灰的蠢办法来说,他算是出了一次高招。
他与其他男人献殷勤背道而驰的作法,不但让她“主动”接近他,还硬生生挑起她久蛰的“热情”。
“是不知从何承认起。”云龙轻摇着头,无辜地询问“不然,请你提醒我一下,我当时是怎么说的。”
“你明明……”冰焰的话顿住。
比赛前,他只说希望我们会有场好比赛,是没有向她挑明下战帖。这种充满“暗示”的挑战,换个想法,就不具有任何意义。
“怎么说的?”见她顿住数秒,他好脾气地问。
“不管你之前怎么说的!”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冰焰索性找碴:“故意放水就是你的不对,你不该这么没有运动家精神。”
为什么她当时会认为他是在向她下挑战书?搞不懂自己。
烦,早知道不理他就好了。
“你非这么说的话,那就随你了。”云龙也不和她争论。
这个世界的争执太多,能少一桩是一桩,没必要死咬不放的问题,他通常不会坚持到底。和平万岁。
反正她认定如此,他怎么说也改变不了她的想法。
大家方便就好,他倒是不懂她为何那么在意他输的结果,不过是一场马赛,谁输谁赢在他看来都一样,只要跑得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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