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高见没听到,倒是得到了一个吻。
温柔中带点索求,他贪恋地品尝了她的甜美,让她气息开始急促,阵阵红潮涌上了雪白的脸蛋。
「怎么了?」好不容易找回语言能力,裴安伦轻问。
「没事。」他又轻吻一下她温软的唇瓣,这才肯放开她。
「出差一趟回来就变了,你以后可不要乱出差。」她摸了一下他的脸,笑说:「要不要吃饭?你可以走了没有?」
虽是无心的调笑,季以肇本来也带着微笑的脸,顿时僵住。
他终于知道,困扰他一整天的事情是什么了。
董事长的话和态度,对他的期望……
调虎离山!
董事长在含蓄地表达意愿,想让他把重心转到国外,然后……
然后还能怎么样?就是要把他和裴安伦分开!
他怎么会到现在才领悟到?!
「到底怎么了?你的表情变得好严肃。」裴安伦回头看着他,诧异地问:「你没事吧?我只是问你要不要吃晚饭,如果忙的话,那我先走啰。」
他下意识地伸手,紧紧握住她的。
「不,不要先走。」他还没有准备好放开她啊!
裴安伦柔顺地任他扯住自己,只是用一双澄澈的大眼睛,静静看着他。
可是,为什么他开始觉得压力越来越大,越来越重,几乎让他窒息……季以肇最近真的很暴躁,不,这样讲也不公平,应该说,他的情绪起伏变大了。
他常常皱眉,问他怎么了,他的回答却是「没事」。
他偶尔会沉默,心思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
有时候他会丢下她,一个人在阳台抽烟。
而最明显的是,在她说话时,他表现出不耐的模样,好像她的温言软语令他很不愉快似的。
「外面有点凉,你要不要进来?」裴安伦洗过澡出来,发现季以肇又在阳台抽烟的时候,她一面擦着头发,一面走到门口问。
季以肇没回答,只是闷着头继续抽烟,眼光落在远方,好像正在欣赏着台北的夜景一样。
倚着门,裴安伦打量着他的侧影。
她知道自己的眼光一定充满了少女梦幻似的神采,可是能怪她吗?从以前到现在,她一直觉得季以肇是她见过最好看、最有魅力的男人。
就算他脾气不太好的时候……
「你真的不要进来吗?」她的嗓音又甜了几分,自己都听得出来她是在撒娇。
他就有这样的能力,让身边的女人想撒娇,想赖在他怀里,享受身为女人的特权,被男人宠爱的甜蜜滋味。
季以肇还是没回头,只发出几声含意不明的低低咆哮当作答案,好像对于自己的冥思被打扰很不耐烦似的。
裴安伦才不肯放过他。她拉开落地窗门走了出去,忍不住在秋意浓浓的夜风中颤抖了一下。
一双玉臂伸出,由后往前抱住他的腰,她柔软的身子贴在他背后。
「你在烦什么?案子的事情吗?」她娇软的问话悠悠传来,「要不要说给我听?」
结果,季以肇非但没软化,反而一把拉开她的手臂,「别吵,让我安静一下。」
「你都安静了一整个晚上了,还要怎样?」裴安伦佯装生气,「来这边还要什么自闭嘛?嫌我烦的话,那你不要来!」
她的娇嗔其实甜得让人骨头发酥,通常季以肇不管心情再烂,都可以被这样的小招式给收服。不过今天,情况显然不太寻常。
他还是没笑,连嘴角都没扯,只是看她一眼,「我看是妳嫌我吧,那我走。」
随手把烟按熄,他还真的转身就走。
「喂!」裴安伦连忙伸手拉住,假嗔变成真慌,「你是怎么了嘛?」
「不是妳叫我走的?」
浓浓的不耐与烦躁,在他英俊的脸上清楚显现。夜色中,阳台的灯光下,裴安伦细看那熟悉的轮廓,和似曾相识的表情。
那时,三年以前了,她大着胆子走进他的办公室,询问刚出车祸、却坚持要在最短时间内回来工作的季以肇,需不需要帮忙。
天知道在踏进他办公室之前,她心理武装了多久,鼓励了自己多久,好像是要逼自己走进关老虎的兽笼一样。
他真的需要人帮忙,可是他显然不习惯,或者有其它的原因,在那几天之内,饶是脾气还算好的裴安伦,都被诸多挑剔、不懂得道谢、口气也一直都不好的季以肇,惹得几度想要掉头就走。
然后,在一个两人都累到极点的深夜,季以肇又因为一些芝麻绿豆的小问题而发火时,裴安伦决定自己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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