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来了啦!您欺负人家。”宝儿爱娇地发嗔,抗议她娘的取笑。
唐宝儿见众人均笑岔了气,自个儿想想也觉得好笑,这等事可不是常人能做得出来的,也只有像她这等“非常人”才做得出来,她愈想愈得意,也加入她们的阵容傻笑起来……唐府后院,只听到唐夫人房里传出一阵阵银铃般的娇笑声,为这炎热的夏日增添了几许清凉;花园中相互争奇斗妍的艳丽花朵也迎风摇曳,摇摆生姿,彷佛也感受到女眷们的快乐。
××××××和后院欢乐的气氛大相迳庭,唐府大厅来了个不速之客,唐父吃力地应付著。
“唐济民,你女儿能嫁我可是你们唐家的福气!要不是看你在苏州城中有几分名声,赏你个面子,否则凭你一个小小的商人,怎配当我的岳父?今天你女儿既然放著堂堂尚书公子的元配夫人不当,那就做我的小妾吧!等我玩过后,如果她伺候得好,也许我还会考虑再留她个一年半载。哈!哈!哈……”宋逸思一早带领一群地痞流氓直闯唐府,想要强抢垂涎已久的唐宝儿。
寒霈皓离开后院,尚未走往大厅,远远地在走廊上就听到这番狂妄粗俗的话语。目光一冷,浑身散发出肃杀之气,不动声色地缓缓走入大厅,他倒要见识见识是何等人物胆敢动唐宝儿的主意?
“宋公子,有话好说……”唐员外急得满头大汗。
宋逸思截口道:“没什么好说的!什么早已许了亲?也不见那缩头乌龟露个脸,今日你就乖乖地让我把唐宝儿带走,免得刀剑无眼,伤了你可就不好了,毕竟你也算是我的岳父大人啊。”
他虚情假意地来一番问候,身后站了十余名满脸横肉的汉子,一看就知道绝非善类,个个携刀带剑,目露凶光。看样子宋逸思今日可是有备而来。
“宋公子,小女真的早已订了亲,如今男方已前来迎亲,三日后就要举行婚礼了,你可别误会,不是我存心拿乔。”唐员外面容惊慌地说道。
“三日后,唐员外,你动作未免也太快了吧?想你唐府在苏州也有几分名声,竟会闷声不响地就要嫁女儿?你早不嫁,晚不嫁,偏偏挑在我前来提亲时才要嫁女儿,你把我宋逸思当成什么了?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嘛!”宋逸思狞笑道:“来人呀!把唐宝儿给我带回去。”
宋逸思一声令下,十余名大汉鬼吼鬼叫地要往后院冲去。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他们可是拿手的;突然,一道青光的身影跳了出来,挡住他们的去路。转瞬间,那十余名大汉就被“丢”回大厅中,个个东倒西歪、眼冒金星,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因为青色身影出手实在太快了,在众人来不及反应时,就让宋逸思的手下们个个倒地哀号。
宋逸思一看平日跟著他横行霸道、作威作福的手下竟这么无能,大怒叫道:“谁?谁敢打我宋逸思的人?”
宋逸思定神一看,眼前是一名昂首俊秀的男子,负手踱步,其神情气度如入无人之境般悠闲自在,但那毫无表情的脸上,却有一对凌厉的双眸,那冰冷的眼神盯得他好似跌入冷井深渊中,惊出一身涔涔冷汗,却又无法动弹半分,只能全身僵直著让那眼神一寸寸地盯著他,无处躲藏。
“在下寒霈皓,即是阁下口中所指的缩头乌龟,亦是三日后要与唐宝儿姑娘成亲之人。”威严的语气和放射出来的寒冽目光,让宋逸思觉得身上有如万蚁钻动般难受。
“寒……寒霈皓是什么东西?敢跟我抢女人?”虽然宋逸思刻意以嚣张的口吻应对,仍掩不住颤抖的身子泄露出来的恐惧,脑子里思索著:霈皓,好耳熟的名字,难道是……他脱口而出:“你是寒月山庄庄主寒霈皓?”
“正是在下。”寒霈皓语气平淡地说。
短短四字,已让宋逸思的腿都软了。
天呀!他竟惹到寒月山庄?
唐府虽有钱有势,比起寒月山庄,也不过是皓月旁的微弱星子而已。寒月山庄在北方可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只需跺跺脚,北方经济即会马上大乱。想他爹虽是朝廷命官,但在这动荡、紊乱的时局里,当清官是没啥好处的,平时得与北方大商贾来往,才有“钱途”可言,若寒月山庄封杀他们的经济来源,他们爷俩不就得去喝西北风?徒留尚书郎功名有啥屁用?
更何况,他曾听他那些下九流的江湖弟兄谈到,寒霈皓可是武林中第一流的高手,功夫深不可测,年初才力克虎霸寨三百余名强盗土匪,在一夜之间,将他们一举歼灭;而他带来的十余名打手在寒霈皓面前不堪一击,有如以卵击石,若寒霈皓想毁他家业,取他性命可是易如反掌之事……一想到此,宋逸思再也顾不得颜面,连滚带爬地落荒而逃,十余名手下跟随其后,有如丧家之犬般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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