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又恢复原来的宁静。
男子这才脱下蝙蝠眼罩,无形之中透出迫人的旋风,连月儿都因他的出现而躲入云层中。王晓月一晚没有见到纪玥璇,实在坐立难安,就在这时,门钤响了起来。
「谁?」她惊觉地问道。
「易天令。」
是他?
她还是打开了门,双眼却往他身後张望。「小——」差点就叫「小姐」,好险没穿帮!
「我也在找她。」他的唇正勾著若有似无的笑。
「什么?」她惊愕地朱唇微启,「人是你带走的,现在反而跑来问我?」
他那双幽邃的眸子宛如要将她看穿似地,刺入她的眼瞳深处,下一秒钟他便说:「我们进去谈。」不等她反应就大步跨进屋内,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何不妥之处。
「你——你——」她真的没见过这么傲慢的人!
「我来这里是要向你说明三件事。一,『你的助理』一清醒就打昏我医院的护士逃走了;二,昨天我在她身上摸到了失窃的窃玉,简单的说,她是窃贼。」
「不可能!她不可能偷窃玉!」王晓月近乎歇斯底里地吼了出来。
「有心脏病的人还这么激动!?」嘲讽的笑意还带著来自极地的冰寒。
「你——」这个人太可恶了!
「我还没说完,请不要打断。」唇角一抹阴凉的笑痕乍现。
王晓月直觉胸中有万磅的炸弹随时会炸开,却只能怒目不暇接以对。
因为,她知道这个易天令不是个好打发的人,若真和他杠上,是讨不到什么便宜的。
「你的助理既然会偷窃玉,就显示你纪玥璇也脱不了干系,所以我要你还给我一个公道。」
「你——我还是老话一句,小——晓月不可能偷你的东西,而我更不可能偷窃玉,。玥璇翡翠集团里要什么古玉没有,我们根本不屑什么窃玉!」王晓月激昂说道。
「但事实俱在,她——晓月对吧?我就是在她身上搜到窃玉,这事假不了。我给你两条路走,一是交出晓月,再不然我自有管道找到她,但却是立即移送法办。」
两条路都是死路,晓月根本无法选。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她一脸苍白惊怯。
「不可能。」他仍旧不信。
俊朗的容颜,一如千年不融的寒霜,特别是那双仿佛能透视人心的漆黑眼眸,这时却眯了起来,似在思考她的话。
须臾,他石破天惊地说:「我想请你换个房间。」
「换房间?」晓月不解。
「我想她会回来找你,若发现你不在,她会怎么想?」他邪气地浅笑。
「天啊,你这是变相的绑架!」五晓月本能地往後退,她的跆拳道可没小姐的段数高。
他却快她一步将她制伏,「纪六小姐,你没有选择,因为你也是嫌疑犯。你是希望私下解决,还是公诸全球?」他仍噙著浅笑,但骛冷的眼神与唇边的邪笑极不协调。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使劲儿地扭著身子。
「一个有人看管三餐的地方,我保证它和这里一样舒服。没想到纪六小姐这么节俭,选择——」他这才瞄了周围的装潢—跟,—张床、—个梳妆台和两把沙发椅,寒伧得很。「这样简单的住房,难怪……」—脸就是觉得因为对方寒伧才会偷窃玉的表情。
「不准你污辱小——晓月。」她又差点喊成小姐。
「走吧。」眼神仍旧散出金属般的冷芒,彷佛没有任何事可以让他燃起热情。
「放开她!」紧绷的对峙中,纪玥璇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小——」晓月惊见纪玥璇,险险道出她的真实身分。
易天令那双如黑豹般锐利猛骛的眼神,登时燃烧了起来。
她仍旧穿著昨夜的黑衣与黑裤,脸上戴著上次那副超黑的墨镜,而不是……裤袜!
就是她!就是她让自己一时闪神,才使她从自己的眼前逃跑。
他一直没对「纪玥璇」说明,昨夜他与「晓月」交手的事,他直觉这是他俩结下的梁子,和「纪玥璇」没有关系,就算有关,他也只想从这个耐人寻味的「晓月」身上著手调查。
至於为什么?他也无暇深思,只知要尽快找到「晓月」!
他就这么盯著门外的纪玥璇,并没有松手的意思。
「我说,放开她!」纪玥璇冰冷地命令。
「凭什么?」那眸光带著狂魅的凛然,嘴角却勾著鬼魅的邪笑。
「你要找的人是我,不是她。」她冷觑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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