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丫头!多少女人想踏进易园而不可得,更别说住进这别院了。你知道吗?」他说得戏剧效果十足,「有好多女人还故意装有心脏病去擎天医院就诊,只为了获得他的青睐呢!」
「什么?」她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瞳。
「真的。还有一些女孩索性守在医院门口,只为了见他一面,还有数不尽的爱慕礼物,几乎塞满了医院的门诊处,但他一概不接受。」
他有这么抢手,她怎么不知道?
「田伯,这些女人没被他那张冰脸给吓得退避三舍吗?」她真的很好奇。
「丫头,也许正因为你的条件太好,所以不能认同那些女孩的作法,可是你若细想,我家少爷是不是真的很有男人味?外加他名利双收,有几个女人可以免疫?」田伯分析道。
她这才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他除了那冷冰冰的脸,还有狂妄的口气敦她「生恨」之外,细细评量,女人的确很难拒绝一个才与貌兼具的帅哥。
她这才露齿—笑,「田伯,也许你说得有理,但可别将我算在内。因为我有惧男症,很难克服的。」她似假还真地说道,
她的确对男人有种难以抹灭的恐惧……不由自主地,身子再次打颤。
「你冷吗?」田伯关心地问道,「我看待会儿我还是将消夜送来这里的前厅好了,晚安。」
「谢谢你,田伯。」她回过神地微微笑著。
待田伯走後,她又从衣堆中找到连身睡衣与缎质睡袍,同样也是白色的,她爱不释手地摸著它们。
一直以来,她最喜欢的颜色就是白色与黑色,而白色更胜於黑色。她看得出来,这套性感却不失典雅的睡衣根本没被穿过,显然易天令那个表亲又嫌它不适合自己而放过它。
她该庆幸她没穿它,否则以她现在的「身分」,怎可能有「新衣」穿。
洗澡吧。
才一定进浴室,又为里面周全的沐浴用品感到温馨无比。
田伯真细心!
心情跟著好了起来,於是她将穿了一天一夜的黑衣裤全褪了下来,走到莲蓬头下,开始冲刷一天来的污秽与疲惫,沛唇也不自觉哼起小曲……
她边冲边执起放在一旁的洗发乳——
是她喜欢的牌子与兰花的香味!
田伯怎么会知道呢?这个牌子国内买不到,为什么他们家会有这个牌子的洗发乳?
再往下看——
沐浴乳、护发乳全是同一系列的。
难道易天令的母亲也是这个牌子的忠实用户?
也许是疑惑,她又看了瓶底的制造日期,是上个月才出厂的!
这表示什么?有人特别为她准备吗?没有理由啊!
不管了。
她挤出洗发乳,一遍又一遍地清洗她那头如瀑的秀发,歌声再次泄出。
悠扬的歌声将一个疲惫困顿的灵魂吸引至此,他轻轻地打开门扉,隔著雾面玻璃,睇著身段窈窕的纪玥璇。
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於礼不合,但他就是没法子移开脚步,甚至撇过头去。
他想看她,想听她高歌,甚至想搂住她,像一个男人搂著心爱女人般地搂著她。
水气将纪玥璇一身的疲惫除尽,裹著浴巾走出来,一看见易天令,她立刻惊声低嚷:「啊——」
他倏如花豹地扑向她,捣住她的口,她却更加惊恐,仿佛回到那个「意外」!她不断地奋力扯动,企图以双腿踢向对方的胯下。
「嘘——」他可不想惊扰下人,以免落人口实。
她仍旧处在惊恐中,一手抓著浴巾,一手胡乱挥舞著,双瞳更是瞪得老大。
他察觉到她的失常,连忙说道:「不要乱叫,我便拿开手!听明白了吗?」
她还是乱打一通,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纪玥璇,你冷静一点!否则我很难保证不伤害你。」他说道。
这会儿,她彷佛听懂了,怔怔地点著头。
他才放开手,她就立刻退到浴室的一角,瑟缩地抖著肩头,不发一语。
「你怎么了?」他的心蓦地揪紧。
「不要过来!」她的朱唇不由自主地打著颤。
「好,我不过去。」他真的站在原来的地方,缓缓蹲下身子,「你在怕什么?」
「不要过来!不要……」她开始啜泣。
「我不过去,但你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他的心口仿佛裂了解大洞,一种从未经历的痛竟然撕扯著他向来不为所动的情绪。
「求你……出去好吗?」她抽抽噎噎地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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