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是我的助理。」王晓月不再犹豫地说。
「好,很好。」他的脸上已是一片无风无雨的幽冷,「我先送她到医院,然後再回来讨教!」
这时,会场门口响起了拔尖的救护车声音,他不再恋栈地转身就走。
刚才,他曾不经意地触及她的胸口,发现她竟没穿胸罩!
这对台湾女孩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难道是因为她生在纽约?
当他再次低头睇著她时,正好迎上她虚弱无力的眼神,又是一惊——
她……太轻了,宛若西湖河畔的杨柳,只能迎风摆动著腰肢。
「请……放我……下来。」她赢弱地请求。
「为什么?」这个女孩是不知死活,还是不识好歹?已经命在旦夕了还逞能?他的双手反而收紧,宣誓他的绝不妥协。
「唉。」她再次轻喟,仿佛知道这个男人总是为所欲为,没有人能拿他怎么办,只好闭上双瞳,任他为所欲为。
上了救护车之後,易天令再次发号施令,「请开往擎天心脏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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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玥璇不知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半梦半醒间,她隐约闻到浓浓的药水味,旋即睁开双瞳,发现自己正处於刻意强调温馨的头等病房。
她为什么在这里?
哦,她记起来了,在古玉展的会场她昏倒了,结果那个霸道的男人将她强行押走……
她像是想到什么似地,摸了一下腹部——
窃玉到哪儿去了?难道是他送她到医院急救时发现了?
糟了!这下子她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以他先前的表现,他绝不会听自己解释,那该怎么办呢?
突然,门被打开了,「小姐,你醒了?」一名戴著黑框眼镜的护士走了进来。
「嗯。」她刻意疏离地看著她,灵光陡地一现——
她倏地翻开薄被准备下床,护士小姐连忙走近制止她,「小姐,你的身体还不适宜下床。」
她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护士制伏,「我不想伤害你,只想和你交换衣服。」
护士错愕地打算尖叫,纪玥璇不再犹豫地给她一拐子,她便昏了过去。
「对不起了。」纪玥璇立刻褪去病患白衣与她的交换,并戴起那副呆板的眼镜,抓起放在置物桌上的皮包,用白色床单包了起来,从容地走了出去。
她相信自己现在的打扮,会让人以为她正在为病患更换床单,而不疑有他。
想困住她没这么容易,毕竟他们璀璨王朝六兄妹个个身手了得,虽然她是最弱的一个,但自卫与落跑的本领她可不敢忘。
走至医院大门时,她小心掩饰得意的笑容,在自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她彷佛听见地雷般的吼叫声:「那个女病人呢?」
他不是别人,正是易天令。
纪玥璇旋即挥手叫了一辆计程车,扬长而去。
而当易天令追出来时,只能瞪著渐行渐远的车身,他的双目犹如染上焚火,似要将她烧烬才能平息胸中的怒火。
这时,他口袋中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他霜冷以对。
「有窃贼的下落了。」电话那端透出压低的声音。
「在哪儿?」他的精神霍地抖擞。
因为,窃玉被偷不是第一回,之前这个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窃贼,似乎对他所收藏的玉品特别有兴趣。
虽然,长久以来他都一直隐藏自己的真实身分,对外宣称他所展出的玉品均为一个匿名好友的东西,实际上,只是不想让自己的非凡身价成为歹徒觐觎的对象,
没想到,这个窃贼还真识货,就是专偷他的收藏!
看来,这次在那个女孩身上搜到窃玉,虽然不能因此认定她就是窃贼,但总和她脱不了关系。
这笔帐他和她有得算了,也或许是和「纪玥璇」有得算了。
电话那端的人这时又道:「他目前投宿在北投的一家旅馆。」
「好,叫兄弟准备好,等我来。」他突然一声令下,四周彷佛弥漫著霜凛的雾气。
「是。」
电话也在这时断线。
易天令俐索地关上手机,迷离深沉的黑眸益发冷峻。
就在今晚,他要看看有什么人可以从他手中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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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於夜的繁华正要开始,天边那一点点红、一点点橙黄,正象徵著属於北投入夜的灿烂。
自从台北人爱上泡汤之後,这里已恢复昔日的喧嚣景观,不时还可以听见操著日语及英文的观光客在此流连忘返,涂红抹绿的柳腰小姐也就在这情况下被他们搂著穿梭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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