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这样我无法确定,不过如果妳不能如期完成拍摄的工作,后果可能很麻烦。」
甄欢乐不笨,她只是懒得用脑筋,这下她不得不把整件事仔仔细细的想一遍。
「邵芸,妳看如果他们要求我赔偿的话,会要我赔多少?」
邵芸臆测着,「他们恐怕会以妳耽误到广告推出的时间,令他们损失不少商机这一点要求赔偿,我看没有上千万也要几百万吧。」
她低呼出声。「什么?这么多!抢劫呀,我哪来那么多钱赔给他们?」
「我不是早就跟妳说过了吗,常怀忧那个人得罪不起,他一向不轻饶得罪过他的人,我想这件事极有可能是他对妳的报复。」
她嫌恶的攒起浓眉。「那个可恶的混蛋!心眼未免太小了吧,还是不是个男人呀?简直是人渣嘛。」
思及一事,她问:「这么说这个合约难不成是个陷阱,是常怀忧勾结了常怀智一起骗我的?」她不谅解的睇向她。
「邵芸,如果真是这样,妳就太不够意思了,知情却又不告诉我,眼睁睁看着我往陷阱里跳。」
邵芸严正抗议,「这件事我从头到尾都不知情,我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职员,我们总监怎么可能告诉我这种事,如果我真知情,拚着这份工作不要,还会不提醒妳吗?」
「说得也是,妳不是那么没义气的人。」但这么一来,常怀智当时说要把香囊转卖给她的事,根本也是唬弄她的嘛。
他压根就是算准了她不可能如期完成拍摄的工作,才答应香囊的事,卑鄙小人一个,怎么姓常的都是一些好险小人?!
邵芸忍不住数落起她,「欢乐妳呀,个性太直了,说话又常常不经大脑,往往得罪了人还不自知,早跟妳说妳这种个性再不改,总有一天得罪人。妳看吧,谁不好惹,偏偏招惹上了常怀忧,妳呀,等着吃不完兜着走。」
「我哪会知道那个混蛋的胸襟比屁眼还小,妳还是帮我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件事吧!」
「我能有什么办法,如果真是常怀忧蓄意要整妳,不管妳提出什么理由,一定都会被驳回的,而且如果妳片面想取消合约,免不了也一定要赔偿,除非有什么不可抗拒的因素,让他们没话说。」
「不可抗拒的因素?」甄欢乐摩挲着下巴,望向窗外的一株绿树凝思着。
灿灿的春阳洒落在枝哑间,几只麻雀和白头翁吱吱喳喳的在枝头叫着,甄欢乐睇了半晌,霍地低叫了一声。
「啊,有了。」
想整她,门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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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洗出效果最好的照片,所以她向一位朋友借了一间拥有更完善设备的暗房,冲洗出来的作品她满意得不得了,相信纵使再挑剔的人看了一定也赞不绝口,她开心的将照片放进皮包离开。
「出来后,没想到遇到一条疯狗,牠不由分说的追着她要咬她,她情急之下只能奋力的往前跑,躲开那条疯狗,谁知道一不小心就跌进了一条水沟里。
「当她从水沟爬起来后,那条疯狗又冲上来要咬她,她只好再急急忙忙的赶快跑,事情就在这时发生了,等她终于摆脱了那条疯狗,再回去找皮包时,四周都找递了,就是不见她的皮包,于是她去报了警。」
听完常怀智转述的话后,常怀忧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角。
「这狗屁理由一听就知道是瞎掰的,是为了规避她没有如期完成拍摄工作的责任,因为这样一来,便变成了不可抗拒的因素,无法归责于她。哼哼,看来这女人还不至于太蠢嘛。」瞥着躺在桌上的报案三联单,他吸了吸鼻子,揉了揉太阳穴。
「感冒了吗?」常怀智瞟他一眼。
「好象是,头有点痛。她还说了什么?拍摄的工作她打算延到什么时候?」
「她说她的脚扭伤了,怕耽误到广告推出的时问,建议我们另外找别人。」
沉下双眉,常怀忧瞇起了眼。「她是想藉此脱身!不过她想都别想,我倒要看看她还能玩出什么把戏!怀智,你告诉她,说我们不会解约,会等到她脚伤好了为止。」
常怀智古怪的瞟了他一眼,「她说,如果我们还坚持要她拍摄,那也是可以,不过她有一个条件。」
「她还有条件?」这野女人不会连这一步都盘算好了吧?
「她说她作了一个梦,梦到神明指点她,接下这个工作会对她不利,被疯狗追还有脚受伤就是不祥的征兆,要她如果可能的话就推拒这个工作,但是如果不能,那就要去苗栗山上一座庙里虔心参拜,才能驱走恶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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