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里路过的游客瞥见这一幕,有些人对他投以艳羡的目光,有些人则用谴责的眼神默默的责备着他。
他不是没发觉有不少双不善的眼神频频投往他身上,那些视线很明显的是在指责他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居然这样糟蹋一位大美人,不过他素来不怎么在意旁人的看法,所以压根无视于那些闲杂人等的目光。
他好整以暇的享受着这美好的一日。
一阵脚步声走进凉亭里,他懒懒的抬眸,迎上一双黝黑瞳眸,那眸里跃动着两簇火光。
啪的一声,一只手重重的拍向了石桌。
「妳有点骨气好不好,妳就算下为自己想,也好歹为身为同性的女性同胞想一想好吗?妳这样卑躬屈膝的服侍男人,很丢我们女人的脸妳知不知道?」责备的嗓音飘向了当怀柔。
常怀柔先是微微一愕,睇了突然出现的女子一眼,黛眉微动,然后掩住脸哽咽着声,可怜兮兮的开口。
「妳以为我愿意这么没尊严的伺候男人呀,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她的声音好凄楚,最后索性低低饮泣起来,彷佛受了无尽的委屈似的,任谁见了都会大动恻隐之心。
女子听了一双浓黑的眉高高的扬起,一只手揪住了常怀忧的衣领,硬生生的将他拉近她几吋,微瞇的眸儿射出两道锐利的光芒睨瞪他。
「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该死的事,逼她这样服侍你?」
常怀忧垂眸觎了一眼被揪住的衣领,再看向眼前的女人。
「我没有义务对妳交代什么,给我放手,野女人。」
女子的嗓音带着一丝火气,「你骂谁是野女人?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不要以为你一副暴发户的模样,嘴巴就可以贱得随便骂人!」
他睨着她,神情轻蔑,语带讥讽。「一个清白的好女人会随便拉着一个男人想亲热吗?放手,妳这副尊容就算倒贴给我,我也没那个好胃口吞得下去。」
女子杏目圆瞪,不敢相信这男人竟然敢这么胡说八道,她明明是看不过去他那样恶形恶状的使唤那女人,所以才跳出来打抱不平,却被他说得好象她在向他强行求欢似的,太恶劣了,这男人。
「你这张嘴臭得说不出人话吗?」
「哼,我说的人话只有人才听得懂,空有蛮力的野女人哪有那种智能听得懂我的话,妳再不给我放手,我就告妳性骚扰。」咦,他忽然觉得这女人那双英挺墨黑的剑眉怎么有几分眼熟,好象在哪见过似的?
他深思而目不转睛的眼神让女子更加不悦了。
「你这狗眼在乱看什么!」
对她的斥骂,常怀忧半分亏也不肯吃,轻佻的瞟了瞟她,嘲弄的开口。
「我很挑的,凭妳这种姿色还入不了我的眼,就算妳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对妳感兴趣,我只是觉得我好象在哪看过妳那又拙又丑的眉毛。」
说完,他伸出手要扳开她的手,她却当他意图不良,机灵的出手,一拳就揍歪他的脸。
她的力气本就比一般的女孩来得大,又学过女子防身术,加上对面前的男人极没好感,本能的拿他当歹徒看,再一抬脚就踹向他的重要部位。
「告诉你,我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这一双英挺有型的眉毛,你竟然敢说它们又拙又丑?!」浓眉一拧,她话里的怒意陡地扬高了几分。
常怀忧猝不及防的惨叫一声,痛得弯下身子。
「妳妳妳,这个野蛮的女人,妳给我记住,妳敢这样对我!妳……有种就留下名字,我日后一定会好好的回报妳……」他痛得脸色发白再也出不了声。
她大剌剌的一把揪起他的头发,他痛得不得不顺着她跟着抬起头。
她大大方方的报上自己的芳名。「本小姐叫甄欢乐,记住了吗?还有,我告诉你,不懂呵护疼惜女人的男人,没这个资格当男人,这种人叫人渣。」直爽的嗓音里透着浓浓的轻视。
「妳叫甄欢乐?!」他凝目皱眉,久远以前的记忆瞬间袭上心头,难怪他会觉得她那双浓眉眼熟了。
这下旧恨未消,再结新仇,他保证他如果就这样原谅了这粗鲁的女人,他的名字就倒过来写,还跟她姓。
「本小姐的名字只给尊重女性的人叫,不准你这只沙猪污辱我的名字,敢再让我看到你有不尊重女性的地方,我保证一定让你,」她附在他耳畔压低了嗓音恫吓,「从此再也无法人道。」她一脸嫌恶的推开了他,恍如他身上染了什么可怕的恶疾似的。
常怀忧怒极反笑。「妳!哈,真是太好了,这下我们的梁子愈结愈大,我实在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宽恕妳了,这回妳就算给我逃到天涯海角,也没有用了。」从她的手中抢回自己的头发,他挺直身子,撂下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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