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问遍每一间警局,他也要确定她平安!
三天了,梵遥仍是没有聂小洁的消息。
他恨自己的力量是如此薄弱,只能守在电话边等候警方的消息。
小洁,你在哪里?你一个人会不会害怕?是不是又在哭了……
不,他的小洁一向都是那么坚强,除了上次她生病的那一次之外,他相信她绝对不会在旁人面前掉下一滴泪。她只会把所有的话都放在心里,把所有的苦都往肚里吞。他的小洁就是这么一个脆弱而倔强的“琉璃美人”,美得眩人,冷得慑人,但却也易碎。
她是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没有人可以从他身边带走她。
电话铃声响了,梵遥的心漏跳了一拍——是好消息还是……他颤抖着手执起话筒。
(天!我真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接?)羽棠高八度的音调自话筒彼端传来。(喂,老兄,告诉我你是贼或者是梵遥?)这一句羽棠说的是道地的英文。
羽棠!他怎么会知道他在这里?
“我正在等电话,你有事快说,不然我可要把电话挂掉了。”
(真的是你!)羽棠惊讶地叫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一声不响离开,可把我给害惨了。)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梵遥意兴阑珊地挂上电话。
不一会儿,电话铃声再度响超,梵遥再度接起电(梵遥,你也太无情了吧!咱么那么久没见,你连让我抱怨一下都不肯,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被梵伯伯给逼得多惨?不断替你找理由搪塞,甚至连你在上厕所,不能接电话的理由都用上了。)
“我老爸找我有什么事?”
(老板,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梵伯伯要你二十八岁生日那天回台北这事你该不会一古脑儿给全忘了口巴!)
梵遥沉默了半晌,“我没忘。”
(那么你该不会忘了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吧?我劝你最好搭今晚的班机回来,因为梵伯伯这次好像真有什么重要的事要找你,他从前不曾像这次这么强势,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绝对和巩月吟无关,因为她的父母已亲自登门道歉。喔,还有就是她在上个礼拜结婚了,对方是一所公立高中的老师。对了,你那位冰山美人呢?云邦四人集体休学之后便各自消失了,萱萱也休了学……)
梵遥双眼空洞地听着羽棠的话,心思却飘向远方。
(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到那里的?三天前我打过一通电话,那时你不在……)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明明已经在这儿一个多礼拜了……慢着,你是说三天前?”梵遥突然惊醒过来就是小洁离开的那一天!
(没错,我还留了言,你没听吗?).“留言?”梵遥的心跳加速。难道……小洁是因为误会什么而离开他?
梵遥挂上电话,急急忙忙的按了答录机。
哔的一声,答录机开始播送留言——(梵遥,你在这里吗?真是的,你一声不响就走人,害我现在得打电话到处找你,留言留得累死了……
礼拜天就是你的二十八岁生日,你没忘了和伯父的约定吧?虽然我并不认为你二十八岁前不结婚,伯父就真的不让你继续经营公司,但为了保险起见,你还是赶快带个老婆回来见他吧!唔……我看看,下一个是马来西亚)
该死!梵遥握紧了双拳。小洁肯定听见了这通留言!
“喔,该死。”梵遥可以想像她误会了他,他害怕她会因此永远离开他!
他像是突然记起什么般,猛地一个翻身越过床边拉关床头的抽屉,“果然……”梵遥整个人跌坐在地。
她拿走了护照,梵遥痛苦地闭上眼。
聂小洁离开这里了,远远地逃离了他!
聂小洁坐在床上,微微侧过身趴在这位于三楼的窗边,无神地凝视着屋外,让风吹过她冰凉的颊边,轻撩起她耳畔的长发。
芳孜阿姨的家是位于澳洲西南沿岸属地中海型气候的地方,所以天气虽然湿凉,但并不会如下雪般冷冽。
“小洁,你这样吹风是会感冒的。”芳孜放下手中的餐盘,走向窗边将聂小洁的双手由窗台上给扶了下来,然后将窗子关上。
“你看看你,真不懂得爱惜自己,也不知道是从几点开始就趴在窗台边,冻得脸都冰凉,头发也给吹湿了……”她走向梳妆台前拿了把梳子,帮聂小洁梳理她微微打结的长发。
聂小洁只是这样静静地靠着窗边坐着不动,眼神空泛地望着前方,就像是一个洋娃娃般任由芳孜阿姨梳着她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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