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朝着马路笔直地驶去,他看着窗外的景致,手轻抚着她的臂膀,一瞬间,此刻的画面彷佛定格成永恒……
他想到了一生一世,究竟是她鼻息间的酒精熏醉了他,还是今晚喜气洋洋的婚宴太过幸福,否则他怎么会想到一辈子呢?
路允玺看着怀里的女人,久久没有开口,直到出租车司机将车子停在大楼前。
艾宝贝继续闭眼假寐,双手圈住他的颈项,贪恋这份温柔。
「先生,到了。」出租车司机提醒道。
「好,不用找了。」他小心翼翼地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千元大钞递给司机,尽量不吵醒她,并且打电话向安儿询问她姊姊住处的号码和楼层。
在经济不景气的时代,难得能遇上如此阔气的乘客,司机的服务更加周延,主动下车替他拉开车门。
他拦腰将她抱起,跨离车厢,往公寓走去。
经过警卫室报上名字,顺利地搭上电梯,抵达她的寓所,掏出钥匙开门,轻轻地将她放置在床杨上,就怕会惊扰到她。
艾宝贝紧闭着眼继续装睡,不敢扬动眼睫,屏气凝神地感觉他一切的举动。
虽然这么做既危险又自私,但她舍不得离开他的怀里,也没有勇气迎上他的视线,就让她任性一次吧!
「傻瓜。」路允玺嘴边噙着浅笑,弯下腰,替她脱下高跟鞋,再拉起棉被覆上她的身子。
她的温驯总在睡着后才会出现,一旦醒来,就又舒张满身的荆棘,以为是在保护自己,其实弄得自己伤痕累累却不自知。
他替她收拾一室凌乱的屋子,对她产生了一股莫名的怜惜。
她总是用温柔的手劲去治疗每个人的牙,但谁来疼惜她呢?她能治疗每个人的牙病,却无法治愈自己心中的伤口。
他俯身吻上她的唇,动作轻柔得教人难以察觉。
他心中对她的好感,超越了慈悲,而是一种莫名的悸动;不是为她的美丽,不是因她的难堪与孤单,而是单纯的喜欢她。
他对她有了感情,看着她沈睡的憨颜,他心动了。
每一个女人都该受到疼惜的,而她值得被爱、被呵护成为他心中的宝贝。一早,艾宝贝从困倦中醒来,看到自己还穿着昨晚参加喜宴的衣服,倒是高跟鞋整齐放置在床边,凌乱的思绪回到了昨天晚上……
她想到自己任性又失态的模样,窘红了脸,原本她只是想假寐的,怎知竟然真的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赤脚走下床,房子被收拾得极为干净,她知道这绝对不是安儿的杰作。安儿老是说要当吉普赛女郎,从这个城市流浪到那个城市,邋遢得不象话。
她在桌上看到一张便笺,是路允玺留的,而且他还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她吃着早餐,突然觉得心头一阵暖意,好像空缺都被填满了,不再感到孤单,而是觉得温暖。
她脱下衣服,走进浴室里,打开莲蓬头,让沁凉的水冲刷过身体,伸手拭着氤氲的玻璃,看着镜子中映出一张绯红的脸。
她下意识抚过自己的唇,总觉得他的温柔彷佛还停留在她唇上、肩上,每一个被他拥抱过的地方。
已经好久没睡得这么沈了,以往因为和何学启分隔在地球的两端,一个在白天、一个在黑夜,就像月亮和太阳的升降,毫无交集。
她总是委屈自己牺牲睡眠,靠着昂贵的国际电话和网络视讯在维系感情,长期下来,她的眼眶下多了两圈暗影,也因为熬夜而失眠。
淋浴过后,她拢起湿淋淋的长发,穿上浴袍,恰好电话响起。
她匆忙地跨出浴室,接起电话。「喂。」
「有没有吵醒妳?」路允玺在电话的另一端,看着墙上的时针走到十。
「没有。」他低沈的嗓音回荡在耳畔,让她的心跳不自觉地漏了数拍。
「我本来想等妳醒来再走的,但早上约了一个客户谈案子,所以留了纸条。」
他半倚在桌上,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今天是星期日,你还去上班啊?」会不会太拚命了一点?
「这个案子比较特殊,我约谈到一位秘密证人,怕她曝光会影响案情,所以挑在星期日。」
「哦。」她轻柔地应答着。
「早餐吃了吗?」
「嗯。」
「合胃口吗?」他可以透过话筒,猜想她现在的脸上应该浮现两朵红晕,然后手指不自觉地缠绕着发丝或电话线。
「还不错。」该死,她怎么会这么紧张?!
她谈过几次恋爱,不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但此刻,她的心跳得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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