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怪你。」昊然真的想长长地叹一口气。为什么姐妹俩的性格相差那么多呢?一个外向活泼,一个却内向胆小,「我只是单纯想赞许你作为姐姐的勇气。」
「嗯。」她好像有些开心,小巧的脸开始向上抬,偶尔也会装作看着小几上的花瓶,偷偷瞄他一眼。
「只是--」该说的还是要说,不会因为她的努力改变什么;也不枉他特地来此一趟,「我并不想接受令妹做我的女友。」
闻言,她僵住,楞楞望向昊然,「她很健康啊!」
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以健康为由撮合他与木梦雅?昊然拧眉,「关键不在是否健康,而在于我对她是否有感情。」
久居家中,接触外界事情的机会少得可怜,错过知春的少女季节,她根本不明白这句话到底是何意义,在她认为,有了健康,一切不都有了?更何况,他又曾是--
「我有喜欢的人了。」真是残忍的答案啊。「一个愿意拿我的痛换作自己痛的小女生--」
「一个病种子?」她忽而淡淡飘出这么一句,斜望小几上几朵百合花的眼突然凝住。
简直不相信轻声细语的她会说出这么刺人的话,昊然呆到忽略了她了然的语气。
此时门口处传来女人的说话声,她没等昊然再说些什么,如逃避般打开门,木夫人及张妈愕然地看着突然开门的她。
「妈妈,昊然先生来找雅雅,所以我请他进来坐一会儿。」她握紧门手把,倚门而立,声音干且紧。
本是没有立场再进木家门的昊然瞬间有了存在的理由,虽然这理由来得如此突兀且可笑。向来敢做敢当的性格哪能容许一戳即破的谎言存在,昊然挺直背正准备问「心儿」为何去找他而来时,她在母亲的身后,给了他一个虚弱的微笑,嘴角抖得如秋风瑟索的落叶。
她在害怕!以她的恐惧逼迫昊然接受她的谎言。
明白这个事实,再多的话也只能吞到肚中。昊然礼貌地点头,即没承认也没否认,只说准备离去。「可以送我吧?」临走前他问站在门边的她。
「心儿」为难地看了眼母亲,木夫人只是立刻转过头不再看她,她才跟上昊然的步子。
「你是一定要我和雅雅在一起了?」她骗了雅雅、骗了母亲,却不能代替他欺骗自己的感情;怒气冲冲却不得发泄,昊然使劲地掏出车钥匙,狠狠开锁,跳入车内,再摇下车窗,「我看错你了。」他当真以为她与雅雅是姐妹情深,「我必须告诉你,这不可能。」
她又在闻言后露出委屈的表情,而且更莫名其妙地用筋骨暴出的双手按住车窗,大滴的泪从她眼中滚落。她只顾拼命摇着头,呜咽得似乎说不出话来。
甚少动怒的昊然懊恼竟然为一个少女的话而弄得自己怒气冲冲,却又被她的泪浇得怒火全无,无法言喻的挫折感让他迅速热车,准备走人。
「你可以的、你可以的!」知道他决意要走,而且这一走也许再也不会来,她拍着车窗,也不管自己是否能承受住如此激烈的情绪,哽了好几下后大声嚷道,「如果你要赎罪,如果你一定要找到她,那你就和雅雅继续好下去,因为这是我说的--我就是她--你要找的雅雅!」
即使是亲近如好友苍拓凌、火霆,他也没有告知他心中一直有一个人,眼前的女孩子,却仿佛知晓一切般地喊出一个惊人的事实--她是当年的雅雅。昊然松开油门,还未消化完这令人诧异的事实,还未安抚正急欲奔驰一番的爱车,那名自称自己是雅雅的少女已经软倒在地。
惊恐的话语卡在喉间,一瞬间昊然不确定出口想呼出的名字到底是「心儿」还是「雅雅」,最后还是行动快于思考,跳下车抢先扶起她。
她额上的冷汗大颗大颗地冒出,唇色急剧发乌,双手死死揪紧心口处的衣服,身子痛苦得缩如婴孩,其实无需查看她的样子,突然混浊的空气,阴冷的气息渐渐凝聚,恶灵靠近的信息已经说明她发病了!昊然心寒地正欲横抱起她冲进屋内--她需要药!
「心雅!」伴着一声痛呼,一双属于中年男子所有的结实手臂不知何时从何地冒出,牢牢托住雅雅的后颈,一颗黑色的药丸迅速被推入她口中,「吃药就不痛,不痛……」空出的手从不知所措的昊然手中接过痉挛的雅雅,厚实看似力道十足的大掌意外轻柔地拍着她的手背,等待药效持续地发作。许是明白来人是谁,雅雅安顺地偎入他的怀中,没有抗拒。
昊然从跪坐中抬头,看到危急关头冲出的人--木勤天--木心雅的父亲,木氏企业掌门人。刚毅的面孔,犀利的眼神,不怒而威的气势佐证他的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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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然
木心雅
小时一句戏言
却将两人命运颠倒
上天没有遗忘他们
作出最完美的结局
神怪灵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