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绍勇先是一楞,随即长笑出声。「哈哈哈!可笑,臭小子,我干嘛听你的?」
「不听?」巩海扬眉,眼角一抹阴冷。「如果你还想活命,最好照做。」
巩海不带感情的口气让凌绍勇不自觉打个寒颤,他知道巩海是当真的。
「老大,还是听他的话,」小啰喽里突然有人开口。「惹到他真的不太妙……」巩海自入学以来,早摆平晨晔中学高中部不少大角头,根本没人敢动他。
「闭嘴!」凌绍勇怒斥,他就不信这小子有什么能耐。没人可以命令他,何况是一个看起来像文弱书生的臭小子!
「巩海,」他伸手指着巩海:「你最好乖乖听我的……」
巩海嘴角一扬,迅速出手抓住凌绍勇的手臂,用力一扯--
啊!
骇人的惨叫声顿时响遍晨晔中学校园,凌绍勇的右手肘不过片刻已经脱臼。小啰喽们全看呆了,颤抖着不知该不该向他靠近。
「快走!」巩海喊了声,他必须确保颜湘如的安全,才能专心对付眼前的不良少年。
「我……」颜湘如担忧地看着他。她知道巩海的身手很俐落,不过那些不良少年手上有刀,人又那么多,真的没关系?
「妳快走!」他瞪她。「少在我身边碍手碍脚!」
「可是……」可是她的脚不听使唤,她想留在他身边。虽然他的口气那么凶、那么坏,但她知道他是为她着想。
巩海已经无暇顾及她,一群小太保蜂拥而上,颜湘如看得胆战心惊,却没有半点助力。她对巩海只是负担,就像他说的,碍手碍脚。
「可恶!」凌绍勇没想到自己竟轻易被巩海摆平,恼羞成怒的他踉跄起身,左手抓起地上半块砖头,朝巩海扔了过去。
「小心!」颜湘如不由自主地奔上前,死命地推了他一把,重重的一击硬是落在她头上……听到低低的啜泣声,颜湘如慢慢地苏醒了,她侧过头,看到母亲正坐在她身旁,拿手帕抹着泪。
「妈妈……」颜湘如困难地开口,只觉得头痛欲裂,脑袋仿佛被千万支针扎过。
「小如!」一见宝贝女儿醒来,郑素美兴奋地上前一把揽紧她,却让颜湘如后脑的伤口碰到床板,痛得她哇哇大叫。
「啊,好痛!好痛!」颜湘如眼底噙着泪水,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她在哪里?怎么不在自己的房间?
郑素美满怀歉意地摸摸她的头,急忙安抚:「小如,对不起,妈太高兴了,还以为你……呜……」
郑素美接到巩海的电话,通知她小如出了事。她匆忙赶到医院,却只见到女儿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头上绑着纱布昏迷不醒。巩海还向她道歉,说都是他的错。怎么会是他的错?郑素美见他身上的伤痕不少,右手上也绑了大捆纱布,他们两人到底遇上什么事?
「妈,我……」颜湘如皱着小脸,试着回想。
「我一来医院你人就躺在床上,跟你讲话都不理,还以为你……」郑素美松口气后,不禁哭哭啼啼地诉说心声。
颜湘如耐着性子听母亲唠叨,尝试从她零碎的谈话中捕捉一些线索。她明明记得自己考完试以后跑去质问罗城生,后来她到综合大楼顶楼发泄情绪,碰到……
「结果巩海还安慰我,说你一定会没事。他真是体贴的小男生,自己也受了那么重的伤……」郑素美自顾自地说着,完全忽略女儿惨白的面容。
「巩海!」颜湘如大喊一声,硬是从床上坐起,急急问:「他有没有事?」
她想起来了,是巩海为了保护她与凌绍勇那帮小太保……
那个老冷着一张脸的臭男生、那个她不共戴天的仇人、那个她发誓一辈子不理的人……喔,老天,好痛啊!剧烈的疼痛霎时阻断了颜湘如的思考,逼得她只能抱住头,倒在母亲怀里。
「巩海?」看着颜湘如着急的模样,郑素美颇纳闷,宝贝女儿不是开口闭口都讨厌巩海,怎么现在反倒担心起他?「巩海啊……唉,他好惨……」见女儿没事,郑素美不禁想试探她。
「好惨?」颜湘如听了母亲的话,顿时心跳慢了半拍,难道……难道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毕竟不管他身手多好,那些小太保人那么多,他怎么打得过……想至这儿,她红了鼻子、红了眼睛。「巩海……他真的伤得很重?」
颜湘如的口气悲伤极了,让人听了都觉得鼻酸。
「很严重,听李管家说,巩海可能撑不过今晚……」郑素美佯装伤心地抹抹眼泪。「真可惜,那么好的孩子……」说完,她偷觑了眼女儿,只见她整个人如石膏像般,傻楞楞地不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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