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你这个女人贱性不改!”
雅兰不过讲了开头,他就暴跳如雷说她贱、说她居心叵测,之后她就不敢再提了。
在那一夜,她可以感受到他宛如受伤的野兽急于发泄、报复。
雅兰只是默默地承受这精神上的痛苦,因为她知道,她伤了他。不过到底伤了他什么,她却一头雾水。
雷皓一直认为,她去高雄是与情夫私游才酿成车祸的;天天热线到高雄不说,现在连儿子也想带去,她到底存着什么心?
雷皓已尽量控制自己不要去碰她。在她生完小邑后,甚至有要她走的念头;但事实证明,他的小邑不能没有她,所以才打消送她走的念头。
他原以为他们之间已经风平浪静,不会再有什么事;但贱人到底是贱人,高雄有情夫等着她是吧?他要折磨她,无论是精神或肉体,他要她后悔提到“高雄”
这二字。
雅兰要哭也不是,不哭又大委屈自己。几近虐待的,他连小邑哭着要吃奶也不放人,雅兰不知这个男人到底是人还是魔鬼?
雷皓气愤不平,他对她的恨又回到了原点。
他坐在书房皮椅内,双手蒙着脸,沮丧至极,心忖自己的残暴,也后悔自己的冲动。他不该再为了她做出傻事,早在一年半前她的行为就已令他死了心,现在不该无端地将不平全爆发在儿子身上。平时还自认定力强的他,如今却做了这样的事,心中懊恼不已。
自此过后,他们之间更是相敬如“冰”。
他除了看小邑外,绝不再踏足她的房间半步;而雅兰也避他避得紧,他出现她就消失,很有默契的。
⊙⊙⊙
弥月宴那日一早,雅兰先依南部的习俗替小邑沐浴更衣。银妹教她准备石头,代表头好壮壮硬如石;再以芙蓉净身、鸡蛋洗脸,让他长得像鸡蛋脸……
她这么用心,连吴嫂都看呆了,也算是好好上了一课。
替小邑更上新衣、新鞋,请理发师剃头,戴上新帽后才将他抱出门。
雷皓坐在车子的右边,她便坐在左边,他们之间的距离可远了。
一下车,雷皓伸手欲抱过儿子,她瞪了一眼也不理会他伸过来的手,迅速走向前,甩也不甩他。
而保镖则紧跟在后,随侧保护她及小少爷。
杜镇基为了小孙子的弥月,大宴三百桌,而且出席的每位佳宾都可得到一份油饭、蛋糕及厚礼。他斥资不菲,为的就是替小邑办个风光的满月宴。
雅兰将孩子交给杜镇基逗弄一会,才又接手抱回;但宋秀眉已来了许久,杜香蝶一直未认出她来,令雷皓杜镇基感到惊讶。
雅兰只知这名妇人老盯着她,但她压根也不认得她是谁,只是对她点头、笑一笑。
秀眉见她以这种方式对待她,心里好生难过。但女人总是心细,她发现女儿并不是故意不认她,而是——
秀眉拉住香蝶。“小蝶,我是秀眉,你不认得了吗?”秀眉故意不对她提起两人的关系,企图试探她。
雅兰对她报以微笑。“对不起,我不认得你耶。”
她脸上净是抱歉。
秀眉又问:“你出过事对不对?”
雅兰好惊讶她这么聪明,遂也没心机地对秀眉说:
“我是出过车祸,而且——”
在她还未言明她不是杜香蝶时杜镇基叫住她:“小蝶,抱小邑上来。”
雅兰向秀眉道歉后,便上了指定的地方。杜镇基今日真是开心,脸上的笑容说什么也褪不下了。
雅兰与雷皓虽站在一块,但两人心中的疙瘩却怎么也卸不下;一场弥月酒席下来,两人形同陌路,他招呼他的客人,而她则专心看顾她的儿子。两人既不相干,亦不热络。
秀眉见她只有一人,于是又朝她走过去。“小蝶,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雅兰见秀眉人挺和气的,遂也温言回道:“雷邑,我们都叫他小邑。”
她温柔的口吻让人没有一点疏离感。
秀眉面露慈祥。“小蝶,你真的不认识我吗?”
雅兰看了她好一会儿摇头表示:“对不起,我真的不认人得你耶。不过刚刚不是有介绍,你就是杜香蝶的生母吗?所以我知道你是杜小姐的母亲。”
杜香蝶?杜小姐?小蝶到底在说什么?秀眉不明白,香蝶竟会称自己为杜小姐?
“小蝶,你怎么称自己——”
“因为我不是杜香蝶,我叫张雅兰。”
她愈说秀眉愈糊涂,什么跟什么呀。
“小蝶,你出车祸伤了脑袋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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