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
可惜大势已去。
卫天昊嘴角抽动,眯了好友一眼,笑笑的看著关朝辉。“你好。”
“你……好。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只见伍于豪开始擦著额上冒出的冶汗,关朝辉不知该如何应对。
“你们……”再瞄了好友一眼,卫天昊温柔的问:“你和子豪聊天常常聊到我吗?”
想要阻,但在卫天昊冶冽的眼光下,伍于豪只有僵著无辜的笑。
收不到息,关朝辉只好老实地缓缓点头。“思……”
接下来话不用问,卫天昊已经可以想见在伍子豪的聊天内容里,自己是如何出场的。
卫天昊身看著他的好友,然后伍子豪亲眼看见,一个人类的笑容是如何化成恶魔的微笑。深夜一点。
关朝辉将两星期前用一万多元买来的中古机车停放在巷子内画了十几个白线方格的其中一个机车停车位内,然后把安全帽和刚在巷子口买来的宵夜拿在左手后,用右手取出钥匙打开公寓大门。
走在狭窄的楼梯上,即使放轻脚步依旧会发出很大的声响,扶手上的油漆已经剥落到只剩底部还残留著不完整图案,斑驳的土灰色墙面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浅绿,回荡四周的冶空气也无法消除惯有的闷浊感。
爬了三层阶梯,在四楼最角落的房间前停住,开了厚重的铁门和里面的木门后,才得以进入六坪大的房间。
白天虽然热到让人怀疑现在是不是夏天的地步,但到了晚上还是会有著属于冬天的寒冷气息。
打开前房客留下的十寸旧电视机,不知道有多少年历史,电视画面的色调已经有点偏差,不过还是可以看得清楚。看著夜间新闻报导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关朝辉一边吃著有些冶掉的汤面。
房间不大,所以能摆的东西不多。一张单人床;床边放了一个约一公尺宽的衣柜:床前一个五十公分高的矮桌,电话就摆在上面;贴墙摆放的电视机和它下面垫脚的小书柜,书柜内几本小说、散文及蓝永文给他的调酒书籍;蓝永文送他的搬家贺礼小冰箱就放在书柜右侧。流理台在床的对角,虽然有瓦斯炉,房东也不禁止在房间内用火,但是只做一人份的食物又嫌太麻烦,关朝辉于是习惯性的买外食解决。
吃完面,正准备洗碗时,电话突然响起。关朝放下碗筷,走到桌子前去接起电话。
“喂?”
(小辉,我是永文。)水文哥,”关朝辉有点讶异。“怎么了吗?”
(没事,只是看你回家了没。)没什么起伏的语调,却饱含关心。
明白他的担心,关朝辉微微一笑。“你放心,我没事。”
(没再遇到他们了?)“思,他们应该不知道我现在住的地方。”
(如果有事,打电话给我。)“我知道,谢谢!”
然后另一端便挂上电话;不多的话语,却让关朝感动万分。
重新回到流理台做著未完的工作,把碗筷冲洗乾净后搁在放碗筷的篮子内晾乾,关朝辉躺在床上,任由思绪奔驰。
没有想到会在街上再见到他——远成律。
在高中毕业后,因为还不清楚自己想念什么、想做什么,所以关朝辉十九岁时就去服兵役,岂方面也是想著服完兵役后可以帮开服饰工厂的父母一点忙。然后在1次的休假日,遇见了和朋友一起来买衣服的远成律。
开始只是顾客和店员的关系,小他两岁的远成律有著阳光造成的小麦色肌肤,和一笑会露出牙齿的腼腆笑容。关朝辉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和连络地址的,但是在回兵营后接到他寄来的信,的确是非常讶异。
他的信并没有很突兀的告白或假装熟稔的热络,只是生疏的写著一些琐事,在信尾一定会写上一句“等你回信”。
关朝辉没有谈过恋爱,国中二年级接过女生的情书时,他只是委婉的拒绝;直到高中暗恋上同校学长时才确定自己的性向,但他并没有告白。老实说,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份感情,他也不知道远成律是否因为想和他交往才写了这封信,不过他仍是回了信,一封给普通朋友的信。
就这样在书信往返间,他和远成律发展出若有似无的情谊,休假日时相约去看电影、唱或者到公园散散步,去海边看夕阳,所有的一切像约定好般的自然。一年多的岁月流逝,改变的只有原本和他一般高的远成律,高了他十公分,自从高过关朝辉后,远成律经常会从背后抱住他磨赠,边说“你好可爱”,边露出牙齿开心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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