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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
他手支着额头平躺在床上,两眼睁得大大地瞪着天花板,从房外则不时传来锅铲交击的声音以及淡淡的食物香味。
脑海里可以清楚勾勒出她在厨房忙碌的模样。
一进屋子里,他整个人的力气立刻像全部流失一般,支撑不住地倒了下来,是她半抱半扶的拖他进房间里休息。
他多恨自己居然会虚弱成这个样子!更痛恨这样的虚弱全被她看见了。
其实本来没打算要再回到这里的。
既然她不想再担起他这个麻烦,再怎么厚脸皮,他也不会再来找她了,他也有他的自尊和骨气。
只是--
当他扯下点滴,离开医院后,在外面漫无目的地走着,等回过意识时,却发现自己又走回这里……
然后,他不再多想,就按下了门铃--
不过所有的不甘心、不满跟被背叛的愤怒在看到她脖子上的瘀伤时全都消失无踪,只剩下无尽的自责和愧疚,尽管她刻意掩饰,可他无法不注意到,当她将他扶进这个房间,帮他躺上床时,她全身突地变得僵硬,表情充满戒备地看着他,眼底更有一抹掩不住的恐惧,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真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这样伤害她,尽管是在意识不清下做的事,可他从未做过如此暴力的事,尤其他曾练过武,他的手劲和气力比一般人都来得大,他一直刻意的压抑和控制,非必要时,绝不动手伤人,但--他将对「老师」的恨意如此赤裸裸的表现出来,这是否意味着在他体内那只名为「恨」的怪兽力量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若他控制不了,他是不是会再伤害她,让她成了代罪羔羊呢?
他真的应该要离她远远的,只是他的身体为什么不听使唤,还是跟她进了这个屋子呢?
他翻过身,忍不住握拳用力搥打着枕头,只是打了几下,便立刻全身无力,疲软下来。
可恶!该死的病毒!居然把他弄得这么狼狈,甚至腐蚀了他坚强的自制力?!
但--接下来该怎么办?该怎么面对她呢?
她想改变主雇的游戏规则,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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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终其一生,她都会为今天所作的决定感到后悔,如果--她就那样让他离开,事情或许会简单得多。
在短暂的几天交会过后,就像过客一般的各自离开彼此的生命里,他的归他,她的归她,只留下一段对彼此各有不同意义的记忆。
但她还是留下他了,再度为自己的未来投下了难以预期的变量。
会因而死在他手上吗?
不知道!
他会再伤害她吗?
不知道!
他还没完全康复,老实说她很怕他再发烧,若他再一次烧得神智不清,她一定二话不说,立刻叫人把他送进医院,说什么都不会再靠近他了。
这是她目前唯一想到的自保之道,其它的--也无法说什么。
他不愿轻易地透露跟自己有关的事情,外壳闭得很紧,她也不想咄咄逼他,依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即使再怎么不了解他,可也清楚,有些事……若他不打开心门,旁人步步进逼也没用。
坐在计算机前,试图开稿,不过整个屏幕上除了闪着「第五章」这三个字外,以下都是空白的,完全没有进度。
心烦意乱地走到望远镜前,希望可以借着观月来平静紊乱的心情。
久晴逢雨,一扫布满这个城市上空的灰霾,天空纯净得暂时看不到一丝云朵。
今天的月亮很清楚,差一个微笑,就是月圆了。
「今晚的月亮好看吗?」门口传来他的声音。
她吓了一跳。「你……可以下床了?」
「嗯!体力差不多恢复了。」这话只有五分真。
「那--药吃了吗?」
「吃了。」
「呃--要不要再多休息?」发现自己竟然语无伦次,随便找话题闲扯--她在干么?
「不用,已经休息够多了。」
他倚站在门口,并没有走进来,灯光从他后面照进,看不清他的面容。
轻轻抚触着望远镜的镜身。「你--要跟我谈了吗?」
他看了她一眼,-然后直接在门口坐了下来,背倚着门沿。「……妳以前有没有看过格林童话?」
「当然有。」纳闷他为何突然提到这个?
「其中有个故事是讲一个磨坊主人的女儿,妳有印象吗?」
她想了一下。「有!我记得,故事大概是这样的--从前有一个磨坊主人,他有个美丽的女儿,他很以这个女儿为傲。有次他进宫跟国王交易,在国王面前吹嘘说他的女儿可以把稻草纺成黄金,国王很贪财,下令召他的女儿进宫,要她把一房间的稻草全都变成黄金,若她没做到,国王就要杀了她,磨坊主人的女儿不会,束手无策的哭泣着,这时突然出现了一个小矮人,那个小矮人跟她谈条件,若是他可以帮她完成国王的要求的话,她得要回报一些东西……你是说这个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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