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大哥,那我来说教行了吧。”卡斯顿翠绿的眸子瞪视冷然的袁誫。“做错事的是我们的爸妈,你要怪就去怪那些已经作古的老家伙,随你要去挖填鞭尸,还是怎样都好,可是你要海茵一个人背所有的罪,她太无辜了!”
“我没承认过你跟我的关系。我不是勒福家的人。”袁誫心里是怨恨的。
他不只怨卡斯顿的父亲当初和母亲任意的欢爱,而有了他;他更恨母亲为了家族利益竟怀着他嫁给自己不爱的人;他最怨恨的是,袁海茵的出生害得唯一关心他的人都死了,让他被袁尚那老不死的当成野种养大。
一个没人关爱的孩子,活着是很苦很苦的。
袁誫不只一次的想着,如果他没有来到这个世界该有多好。
他这么痛苦的活着,到底是为了证明什么?
他曾经以为,是为了证明给老不死的看,看他袁誫要出人头地,根本不必靠任何人的提拔。
他曾经以为,是为了证明给所有遗弃他的人看,看他袁誫是独来独往的,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关注。
直到这个愚不可及的小女孩,恣意妄为的闯进他封闭的生活后,他渐渐变得有所期待。
他狂妄冷傲、故意与她疏远……他的所作所为,都是想要吸引她的注意。
可是她,终究还是不会留在他的身边。
他知道,她心里也认为他是个没人要的野种,她缠着他只是出于好奇。就像他身边所有接近他的女人,只是贪慕他的外表、他的财势。
“你……”卡斯顿气得猛抓头发,一头耀眼的金发因怒气而燃烧。“不要再固执下去了,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我满心期待真有这么一天。”袁誫嘴硬的说。
当卡斯顿还想开口时,一艘小木船顺着“流水”飘荡进来。
女侍们撤去了左右两边的房门,掀开白绢下的木盖。那看似平常榻榻米的盖子下,竟是一道沟渠。
“搞什么鬼啊!”卡斯顿双眼一亮,那小船上是一道养眼又可口的“顶极佳肴”。
“这……这是?”海凝拉拉连羿,不敢置信的瞪着那全身盛摆着高级寿司、浑身赤裸的女孩,竟是……“海茵?”
“了不起!”连羿的目光只是淡淡的瞥了海茵一眼,就调回袁誫脸上。“能把自己老婆大方贡献出来做‘女体盛’,你真是了不起。”话里充满讽刺。
女体盛,其实是日本社会里供职于餐馆的艺伎的一种。艺伎们并不跳舞或作任何演出,她们只是静静的躺着,让客人享受盛装在她们身上的美食。
要担任女体盛的艺伎,有两项先决条件。第一,必须是处女,因为日本人认为只有处女才具有内在的纯洁与外在的洁净。第二,要长得漂亮,身材还得姣好出众,以免影响客人进食的心情和胃口。
“据我所知,你们结婚三个多月了吧。”连羿呷了口清酒,发现只有卡斯顿四处游移的眼神和他同样无措,他的娇妻凌海凝和袁誫,倒是看得两眼发直。“她有这么差吗?让你迟迟不愿下手?”
海凝现在才发现连羿的嘴真是坏得可以。“羿,别说了。”她制止了他的胡言乱语。
海茵静静的躺在小船上,黑缎般的发丝呈扇形散开。要不是因为她的眼睛是睁开的,海凝会以为她是睡着了……甚至是死掉了。
“为什么……”海茵在心里哭泣。
她的头很昏、四肢也很沉重,如果可以,她真想就这么死去。
她没有想到,这就是袁誫给她的“机会”。
熬过了冗长的净身工程,海茵已经被四季里其他的女侍们洗得脱去了好几层皮,在女侍们讪笑、嘲讽的言谈间,她约略了解了自己即将面对的事。
后来,丁柔命奈奈子和裕子喂她喝下一整瓶的清酒,她便无力抗拒了。
“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卡斯顿愈想愈火大,痛揍了袁誫一拳。“你难道看不出来她对你的感情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有什么不好?美女、美食,再加上美景,这是艺术。”袁誫动也不动,睨着她逐渐涣散的瞳眸,那其中的天真和热情,也许真将随着今夜而湮灭。
“该死的你!该死的袁老头!该死的爸妈!啊……”卡斯顿是想跟他好好打一场的,可是见袁誫一点反应也没有,又舍不得看海茵那副样子,他只能怒吼着离开房间。
“不管怎样,天一亮我就来接海茵走!谁也别想阻止我!”
卡斯顿的话像是海茵的小船,在袁誫的心湖撩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不曾止息……“你可以说话。”袁誫冰冷的象牙筷以一种折磨人的轻缓,沿着海茵饱满的圆球曲线滑动,有时隔着小小的花瓣夹揉顶端的敏感,有时戳刺浑圆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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