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什么?”丁铃铃心慌意乱,吓得大叫起来。
叶北辰充满兴味地瞅着她。“第一次做扒手是吧?笨手笨脚的,难怪要失手了。”
“你、你、你胡说什么?我只是不小心跌倒了,你不扶我就算了,还冤枉我!”丁铃铃吓得口齿不清、不知所云。
叶北辰目光一冷。“死不悔改!原本看在你年纪尚轻的份上,只要你有点悔意,还打算放你一马!”一手抓向她胸前衣襟,欲将她提起来;一碰之下,只觉触感柔软,吓得他赶紧缩回手,神色尴尬地说:“你是女的?”
丁铃铃急中生智,放声大叫。“救命啊!有色狼啊!非礼啊——”叫得惊天动地,路人都忍不住为之恻目。
叶北辰也被她高八度的叫声吓得有些措手不及,但是一看到她乌溜溜的大眼睛直转个不停,大有乘机溜之大吉的味道;便不禁笑了起来,颇感兴味地看她作戏。
丁铃铃见叶北辰退后了两步,却不肯离去,而且还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无计可施之下,便气鼓鼓地说:“你还不逃?”
叶北辰哈哈一笑。“你戏演得这么认真,没有观众欣赏,不就太可惜了?”
“你,你不走,我……我叫警察抓你!”
“那正好,警察一到,正好请他们评评理,看看究竟是我非礼了你,还是你做贼的喊抓贼,冤枉了我。”叶北辰笑得更是开心了。
丁铃铃愈听愈慌,登时结巴了起来。“先……先生,您大人大量,原谅小女子一时糊涂,年轻不懂事,就请您放我一马吧!”
“啧啧啧!你一会儿威胁我,一会儿又低头示弱,只怕你没安好心眼,我看还是报警好了。”叶北辰发现她虽然一身男孩子打扮,但发起慌来,竟是如此楚楚可怜,忍不住逗起她来。
丁铃铃愈听愈害怕,“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先生,大爷,别送我去警察局。我……我上有高堂老母,下有妻儿要养,你就放小的一马,我日后做牛做马报答大爷。”心慌意乱之余,口不择言,便将连续剧里的台词一古脑儿地全搬了出来;而且还夸张地双手掩面,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叶北辰愈听愈是觉得好笑。“你做贼不行,说谎更不灵光;你是个女孩子,哪来的妻儿要养?”见她哭得如此伤心,不禁动了恻隐之心。“算了,起来吧!”他好心地伸手去扶丁铃铃。
“哎哟!”叶北辰大叫一声,丁铃铃一脚踢中他的胯下,痛得他站不起身。丁铃铃乘机一溜烟跑远了,还回头做了个鬼脸。“王八蛋,臭鸡蛋!想抓本小姐上警察局,门儿都没有!本小姐跪你一次,踢你一脚,也算扯平了吧!”边说边跑,一瞬间便逃个无影无踪。
先前去开车的男子此刻正好将车开来,见叶北辰跪倒在地,大吃一惊,连忙下车扶起他,急着问道:“少爷,怎么回事?”
叶北辰忍着痛站了起来,苦笑着摇头。“路平摔倒千里马,水浅淹死会水人,被一个小女孩给耍了!”接着他又喃喃自语说道。这一脚真要我绝子绝孙不成?”
“他妈的!是哪个野丫头不要命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少爷放心,我薛柔一定把她拆成十八块!”
叶北辰皱起眉头。“我们是生意人,可不是黑道的角头大哥,怎么动不动就喊打喊杀?你叫薛柔,可和你的个性完全不搭轧了。”
薛柔气急败坏地说:“可是人家都欺到头上来了,哪有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道理?”
“我又没说不追究,那小丫头有趣得很,我倒是想再见她一面。”叶北辰微微一笑。“我们大楼外装有监视摄影机,刚才那丫头的一举一动应该已经被摄影机拍了下来;你去找保全室调带子,查查她的底细。”
薛柔大喜。“好,我这就去办!找到以后,我非要她好看不可!”
“我要你查她下落,可没要你吓着她!”叶北辰目光一凛,冷冷地说“你明白了吧!”
薛柔被他目光一扫,竟吓出了一身冷汗,忙说:“少爷放心,我明白了!”
???
到了晚上,雨势已歇,溽暑经过下午的一阵骤雨,此刻已是一片清凉。在高雄最热闹的夜市里,顿时人声鼎沸、热闹喧哗不已。
“我咧!偷鸡不着蚀把米,为了找只肥羊下手,差点被送进警察局,害我连打工也忘了去!”丁铃铃边走边骂,身上背了个大包包,看准了一个热闹地点,便熟练地摊开包袱,就地叫卖了起来。“来来来,漂亮的小姐们,赶快来看喔!看看不要钱,精美发饰,漂亮首饰,一个八十元,两个一百五,三个只要二百元!”丁铃铃拉长了声音,唱戏似的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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