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他咒骂一声,他到底要怎么做,她才会留下来?阎傅广懊恼著,而裘心染听到了。
他在不高兴!
不高兴什么?
「你又想做啊?」她回头看他一眼,发现到他整个脸都板下来了,刚刚的爱笑模样已不复存在。
她以为他是做得不够才不开心,但她已经足足应付他四回了,他到底还要怎样?
裘心染也不开心了,对一个刚接触性经验的人而言,她觉得四次已经是她的最大极限,她现在身体很不舒服,而他却这样纵欲,他是想将她折腾死吗?
裘心染瞪著他看。
他还是那副不爽模样,气死人了,好吧、好吧!就让他再做一次。
裘心染又脱了衣服,窝回床上,但她等了老半天,他却动都不动。他这是什么意思?
「喂。」她叫他:「你到底要不要?」她可没这个闲工夫陪他在床上闲耗。
「我们不能就只是躺在床上吗?」他闷闷的,最後才吐露出心声,因为要他一个大男人说他需要她陪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而刚刚那句话已是他最大的极限了。
但裘心染却不解风情,还问他,「躺在床上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不行吗?」
「不行,当然不行;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闲、一样无聊啊?我还有一堆的事要办。」
「比如说?」他要她举例。
「比如说……」比如说她要看书、要听音乐,甚或出门走走,去看场电影或是逛街之类的,只是,奇怪,她干嘛跟他说?
她横眼瞪他。
他俩的关系不是仅只於床伴吗?那他未免也干涉她太多事了吧?他真无聊。
「你不做是吗?」
「不做。」很有骨气的拒绝,事实上他不是不做,而是无能为力,刚刚那一次已是他的极限了……
只是,这种话教他怎么说得出口?
「这是你说的哟!你可别反悔,事後又跑来找我麻烦。」裘心染再三警告他,要不是因为他抓住了她的把柄,她今天也不用事事顺著他,怕他不高兴。
她飞快的穿好衣服,而後,像逃难似的逃离他的势力范围。
她走了……而阎博广全身的力气像被抽乾了一样;他突然觉得好累。为什么他们不能跟一般的情侣一样?
为什么他跟她之间就只有性?为什么他怎么留都留不住她?她看不出来,他对她很特别吗?
他从没对一个女人这么用心过,但她却有眼无珠,彻底漠视他的努力,她一心只想要脱离他的势力范围,而他就真的拿她没辙吗?
阎傅广思考起这个问题。
不,他绝不甘心,不甘心他跟她就只有这样的关系,他一定要再想个办法,让她知道他要她,绝不是只是要她的身体,但她半点机会都不给他,他们之间除了上床之外还是上床,这样裘心染怎么会有机会知道他绝不是贪图她美丽青春的肉体?
唔……他皱著眉头,用力的想办法。
啊——有了!
阎傅广灵光一现,有办法了,他可以利用他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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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要去相亲!」他妈听了,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还跑到阎傅广的跟前,手覆在儿子额头上。
「妈,你在干嘛啦?」阎傅广没好气的把他妈的手给拉下来。
「看你有没有发烧啊!」
「啧!我人好好的,你怎么心肠这么坏,竟然恶咒自己的儿子生病,莫怪古人要说:最毒妇人心了。」
「你这死小子,我才说你一句,你就把这么大的罪名放到我头上来!你想死比较快是不是?」他妈揍了儿子肩头一拳。
「说吧!为什么想相亲?」这么乖,实在有点可疑。
「我想定不来了不行吗?」
「行行,当然行。」一听就知道是敷衍她的言行。「是哪家的千金,说来听听吧!」
「裘心染。」
「裘宏毅的女儿?!」阎母大吃一惊。
「是。」
「你看上人家了?」
「没错。」他也不跟他妈罗唆,大方的承认。
「难怪、难怪喔!」他妈却一直发生啧啧声。「难怪那天你要死缠著人家裘小姐不放,还硬要跟人家跳舞,原来是看上人家了;啧啧——」还偷笑,像是自己抱孙子有望了。
阎傅广根本懒得跟他妈说,他跟裘心染之间根本连八字都没那一撇,他妈别高兴得太早。
「一句话,你帮不帮我?」
「帮帮帮,」连点三个头,事关她未来的孙子,她当然帮。「我现在就去跟裘太太联络,我马上去打电话。」他妈说做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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