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她的包包里拿出纸笔。
阎傅广冷眼看着她的行为举止,当然更重要的他是在看她全身的行头,她的包包还有她用的笔,他更加确定她是个出身良好的人,因为,她所用的一切都是高级品、进口货,而这样的女人为什么会跟他这样一个陌生人发生关系呢?
他不禁好奇起来。
真是为了钱?
可她的样子看起来又不像!那她到底是为了什么?阎傅广生平第一次对女人有了勃发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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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边写字,他边发出惊叹声。
裘心染第一百零一次深呼吸,告诫自己「刑期」就快满了、就快结束了,写完了这张契约,签上名,从此之后,她就跟这个男人再也没有任何关联。
他们两个从此之后莎哟娜啦,从此说再见……不,是说bye-bye,因为她死也不想跟他再见面,而到那时候她的耳根子就清静了。
她深呼吸,叫自己要忍耐,但他──
可恶的他,他干嘛靠她靠得这么近?
裘心染转头瞪他,而他的脸因靠她太近,险险与他的嘴擦撞到。
裘心染猛然退开,她那动作之大的,像是他有什么传染病之类的。
「你这动作真伤人!」他一副很受伤的表情,很宝、很逗人,但裘心染却无心欣赏,她讨厌这种油嘴滑舌的男人,她只想快快写好保证书就走人。
她飞快的写写写──
他拚命的惊呼,说她的字写得真好。「不像我,我的字像是在鬼画符,我小的时候,我们老师还……」
天哪!他竟然讲起了他的童年,而且叨叨絮絮的,像是要讲很久似的,我的天哪~~
裘心染加快速度,只想提早结束这错误的开始。她写写写……
「哦——」
他又「哦」了。
她听到他的「哦——」,就头皮发麻,心中惊铃大作,因为他不知道又要发出什么惊人之语。
「原来你叫裘心染,你的名字真好听!」
什么!
裘心染心头一惊,她竟然留名又留姓!
她心急的把纸揉成一团;阎傅广却哈哈大笑,说来不及了。
「我都已经看到了,你现在才揉掉又有什么用?我又没老年痴呆症,当然不可能看过即忘……」咦?她这么瞪他是什么意思?
阎傅广陡地闭上嘴。
她那个眼神好象很想将他杀人灭口似的,不会吧?没这么严重吧?他只不过是不小心看到她的名字而已耶!莫非~~
「你是大陆妹,怕我去告密?」他又开始胡思乱想,但又觉得不对,她那身行头还有那个气质,怎么看都不像是大陆妹。
那她到底在怕什么?阎傅广一直想一直想;而裘心染只觉得她一定是疯了,才会对他有所提防。
看他这个样子,十足像个不学无术的男人,他怎么可能听过她的名字?但……还是小心为上。
她不给他保证书了,她把它撕掉。
「喂喂喂,你在做什么?」他心急的想救,却迟了一步。
他脸都板了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瞪他。
她不给他任何保证,随他怎么担心、怎么想,她都无所谓了,怎么样,烂男人。哼!
裘心染不想理他,她穿好衣服后就火速离开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
「喂,裘心染,你钱没拿。」
阎傅广拿着钱追出来,她不是说她是为了钱才下海的吗?那她到最后为什么又不要了?
这女人真奇怪,阎傅广深深这么觉得。「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几天少爷怪怪的?」
「是啊!没什么精神。」
「也不对我们笑。」
「更重要的是,不再跟我们打情骂俏。」
「少爷这样,我好不习惯喔!」
「我也是呀!」
「唉——」
一群小女佣聚在一块,宪寒奉挛、宪宪孪牵的讨论她们家少爷变了的事。少爷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为什么这几天变得这么没精神?
小女佣们的关怀眼神,只敢远远的关切著她们家少爷的状况,不敢就近关心。
唉——
少爷又叹气了耶!
小女佣心碎了一大半,因为她们竟然不能为少爷尽点心力,少爷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心烦呢?
好讨厌喔!少爷为什么不直接讲出来,让她们分忧解劳,非得这样刁难她们,让她们为他提心吊胆、担心受怕……
其实,阎傅广是在意裘心染的事。本来他对裘心染只是好奇,好奇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接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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