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收山了耶!这个挑战我不接受。」简直莫名其妙!
「你的眼神透露着你依然热爱追求速度的快感,我们是同类,我感觉得出来。你金盆洗手一定有别的原因,不管怎么说,两个礼拜后,我在乌来等你!」说完,他也不等风丞扬有什么响应,一如来之时,匆匆离去。
「哇,这人怎么这么好玩啊?」一直被当作透明人的苏曼真好笑地说。
「我都已经明白地说我不接受了,还执意丢战帖?哼!他爱战我才不奉陪咧,随便丢个东西过来也不管别人要不要,跟某人一样。」风丞扬瞄向那个某人。
「你在说我?」苏曼真指着自己的鼻子,眼睛睁得大大的。
「看来心知肚明。」
她对他做了个鬼脸,很不以为然。
「别玩了!」他又狠狠地捏了她脸颊。「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我们的正事都被耽误了。妳坐好,我再载妳跑一次。」
都叫他别乱捏她的脸,他又来!可是这回她不跟他计较。
她揉着自己的嫩脸,靠上他的耳旁说:「你很想去吧?」
他偏过头。「妳哪只眼睛看到我很想去了?」
「眼睛没看到,是感觉。」她加重语气。
「妳专心一点行不行?我现在在教妳骑车耶!」
她才不理会他的抗议。「对阿嬷的承诺是很重要,可是,你真的甘心吗?」
他索性把车停下,下车,转身正对她。「妳想说什么?」很压迫性地。
她不自禁吞了吞口水。他好久没给她这种压迫感了,但她还是要把想说的话说出来:「我想说,你应该试着去追求你想要的,你可以有办法两者兼顾。你说你在极速的领域中找到对父母的思念,可是,我觉得不只如此,你的血液中有种野性在呼唤你,驱使你忘我地驰骋,我想应该要让阿嬷了解这方面的你,让她认同这个在极速领域中纵横的你。」
「妳管太多了吧?」他受不了地给她一个白眼。「有那个多余的心思,还不如用来想想该怎么学好车。」
她管太多?他竟然说她管太多?为什么他们又变回这样?
为什么,他又推开她了?
一股愤恨瞬间纠结在心口,令她挹郁难平,好似即将泛滥的洪水却无处宣泄。
「是我鸡婆,我这就乖乖练车。」她赌气地推开风丞扬,占了摩托车,油门一催,独自奔驰,将风丞扬远远拋在后头。
「喂!」风丞扬试图用叫声阻止她,她的模样让他看了好心惊。
她发狠似地催动油门,却觉得还不够快,于是,再催、再催、再催!
油门已经到底--
她体内的一把火却还未熄灭,她浑身难受。
她好希望身边呼啸而过的疾风能让她好过一点。
忿怒、屈辱、不甘,是这把火的薪柴,化为火焰之后却成了她的伤心、沮丧、迷惘。
她再怎么做都没办法彻底打破他们之间的藩篱吗?
从相识至今,一幕幕回忆浮上心头,总是难堪的时候多。
但,没办法,她就是要他!
她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可悲。
委屈终于从她的眼里奔流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
只听到风丞扬的声音破碎地飘进她耳里。
「小心啊--」
下一秒,天地颠倒,她的所有知觉停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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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丞扬扶起苏曼真。
她几乎要承受不住。垂下的长发遮了她的脸,遮了她的泪,却无法替她承受泪水的重量,她就像是快要灭顶的人,只能奋力挣扎着,挣扎着试着抓住可以救命的浮木。她伸出手,抓住的是风丞扬,然后伏在他胸前,不顾一切,忘记所有地嚎啕大哭。
她的泪水如江河奔流不止,而他的胸怀可是大海?他叹息。
无奈地看向倒地阵亡的摩托车,它目前的位置距离他们约十公尺之处。
回去大概要被老板猛刮一顿了。
真不敢想象车子的受损程度。
再低头看着正趴在他胸口的苏曼真,还有力气这样放声大哭,应该是没什么大碍吧?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她身上包着层层厚重的冬衣,只要没有撞到头,相信不会有什么大伤势,不过谨慎起见,还是得小心一点。「妳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她哭得惊天动地,好半晌都没回答他,就在他以为她不会理会他,想把她直接送医院做个详细检查时,她才抽抽噎噎地说:
「脚,我的脚好痛!」
他皱起了眉头,拉她在旁边长椅坐下。「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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