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交代妳照做就是,难道妳不想要妳的饭碗了?」属于女主人的威严完全展现,令人不寒而栗。「还要交代下去,除了送三餐,任何人都不可以跟小姐交谈,当然更不准私放她出门,否则后果自负!」
「妈咪,我不要,妳不可以这样!」苏曼真的心不由得凉了一截,她尝试着最后的反抗,却觉得乏力,难道真的无力回天了吗?
「妳还要连累其它人吗?」陈醉香冷冷地回了她这句话。
闻言,她握紧了双拳,不一会儿却又垂下了双肩,只能无力地,任人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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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中,颓丧的身影索然枯坐。
任焦虑的火焰在体内燃烧,她却束手无策。
她毫无头绪,她方寸大乱,她想不出她该做些什么来突破这样的僵局。
大哭大喊、大吵大闹都是徒劳无功,她真的只能--等待。
等待什么呢?
等来的结果,极有可能是与他的分离,而,这绝不是她能接受的结果。
她只能默默等待非她所愿的结果到来吗?
好似垂暮的老人等待着死亡。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真的只能束手就缚了吗?或者……
心无预警地剧烈跳动,那一把焦虑的火烧得更盛。
突然有种感觉--
自己的身体里好象沉睡着什么……就要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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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光线随着月光的转移愈来愈暗淡--
不想开灯。
在拉上窗帘后,终于,陷入全然的黑暗之中。
连声音,也静寂地,不可思议。
只剩下秒针走动的声音,还有她,愈来愈快愈来愈快的--心跳声。
跳得太快了,心脏像要爆裂开来。
恐惧凝结在知觉的尖端,犹如千根万根的细针钻进她的神经,缓缓地、缓缓地噬囓她的神智。
是什么?要苏醒了……
痛,头痛欲裂。
失去知觉前,唯一的念头--救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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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陈嫂诚惶诚恐地叫着女主人。「刚刚阿娟替小姐送饭,她说小姐已经安静下来,不吵不闹,静静躺在床上,她叫她,她没应声,大概是睡着了。」
「是吗?大概累了吧!」陈醉香微微一笑,笑容里有些宠溺。忽又容色一整,语气转为担忧:「这么说,她没吃饭?找个人在她门外守着,等她醒来,看她有什么需要,帮她送进去。还有记得请张医师过来看看她脚上的伤势。」她交代。
「好的。」
「还有,先生回来之后,我自会跟他说明这事,你们别在他面前说三道四,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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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诡谲迷离。
她看见,幽暗的房间中,一个小女孩倒卧其中。
她的双手双脚皆被缚,她动弹不得。
当小女孩抬起泪流满面的脸时,她发现,那是她。
小时候的她。
霎时,背脊发冷!
现实与梦境,错乱!
恐惧,来自于小女孩的她,清清楚楚传达至她,如寒风扫过全身毛孔,战栗。
当她的恐惧与她的恐惧重叠,某个被尘封已久的盒子就被打开了。
回笼的记忆,排山倒海,朝她袭击而来。
迷乱的,狂乱的,海浪打在岩石上,散开了。
「啊--」
凄厉的尖叫震荡着空气中的每粒分子。
声声催得人心凄迷。
顿时,屋里所有人皆面面相觑,停下了手边动作。
陈醉香心猛然一跳,急奔往女儿的房间。
把守的下人早巳开了门,却楞在房外,陈醉香越过他们,看见房间内大床上跪伏的人影。
苏曼真双手抱头,将自己埋在枕被之间,口中不停地哭喊。
「曼真,妳怎么了?」陈醉香忧心地上前探视,正欲伸手将她拥住。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苏曼真一把将自己的母亲推开,又是一阵疯狂嘶喊。
那拔尖的高音像针刮剌着人的耳膜,撕裂着人的理智,更像刀,一刀一刀剐着一个母亲的心。陈醉香的心在淌血。
怎么会这样呢?
她眼看着女儿蜷缩的身子抽搐着,犹如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她竟一时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香,我们的女儿怎么了?」
醇厚的嗓音、结实的臂膀,她的靠山适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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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冬,冷列的风吹得人们穿起厚重的大衣,节气转入大雪,即将冬至,城市里满溢着除旧布新欢乐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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