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凯欣像刘姥姥逛大观园般四处张望,看着他屋子里清新的格调,「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吗?」
「对,就我一个人住。」他帅气地坐进沙发内。
她赶紧走到窗边看看外面,「一个人住连个照应都没有,我劝你最好装上防弹玻璃。」
翟士易摇摇头,就近地轻揽住她的腰,「别忙、别慌,现在有妳在,我可是一点也不担心。」
「你!」她倏然回头抓住他的手,「你别乱来。」
「我只是想贴近我的女朋友,并没有乱来。」他扯唇一笑,大手更不规矩地往上摸索。
「你--」方凯欣拽住他,灵灿大眼直瞪着他逼近自己的嘴角,「你给我听清楚,我可不当你的众多女友之一。」
他扯唇一笑,「这是当然。」
「你说得倒容易,但我不会信你的。」用力推开他,她调整好身上的背袋,「我要走了。」
「喂喂,妳不管我的死活了吗?」翟士易挡住她的去路。
「你们这栋大楼的守卫还满森严的,你只要再加装防弹玻璃应该就没问题了。」她又不是警察,没办法一天二十四小时的保护他。
「妳就这么笃定?」他的魅眼直勾着她的眸。
「看你住的地方……你应该是有钱人吧?去请个保镳吧!我走了。」她两手往他自以为无懈可击的俊脸一捏,便往门口走了去。
「等等!」他不服气地追上来。「妳不是说要倒追我吗?怎么我从头到尾都没见妳采取行动或积极表现过?」
他一手撑在墙上,高大的体格完完全全挡住她的去路,一双带笑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瞧。
「你小心我折了你的手臂。」她细眉一扬。
「我……很怕,但我就算怕也不能让妳走。」他耍赖着。
她瞇起眸,对他挑起嘴角,「那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
「妳说。」
「你留我是错误的选择。」砰!一记硬拳硬生生往他肚子一击,待翟士易痛得弯腰,她就乘机从他身边钻过去,出了大门。
直到她走远,翟士易才挺起身,笑望着她的背影,「这女孩的确非常非常特别,或许可以在这次行动中帮我掩护。」紫褐色的檀木地板、檀木桌,兰花色的墙壁与天花板,而角落的一盆五彩叶是这间房间唯一有色彩的东西。
坐在檀木桌前的是一个年近三十岁、东西方混血的年轻男人,他正在处理一堆公事。
叩叩!
暗棕色的房门突然发出一声轻叩。他头也不抬地说:「进来。」
翟士易推开门,笑着步进里头,「大忙人,什么时候才能看你轻松地坐在椅子上看看杂志或抽根烟呢?」
「是你呀!」苏富成笑说:「我不像你是衔着金汤匙长大的好命人,所有一切得靠自己打拚才成。」
「别这么说,说得我好像是个游手好闲的人一样。」翟士易撇嘴一笑,自动地找了张椅子坐下。
「前些年你不是一直在意大利、美国两边混吗?」苏富成眼露妒意,「有个有钱老爸真不错,可以四处游荡。」
「哇塞!没想到你还调查我。」他扯笑。
「你我都老同学了,我没事调查你做什么?想想,你有个身兼金控中心总裁与股市大亨的老爸,记者会对你比我感兴趣。」
「说起这件事就让人头疼,我往往连哪时候去撒泡尿都被人给盯上,烦。」他爬了爬头发。
「这也是很值得骄傲的一件事。」
「算了,我才没意思在这方面逞能。」翟士易的利眼突地瞄向他,「不过你现在也算名人了,应该尝到这种毫无自由的滋味了吧?」
「虽无自由,但我喜欢。」与翟士易正好相反的苏富成,从小就受尽贫穷之苦,所以他爱钱、喜欢权力,恨死穷困的感觉。
对于翟士易,他打从以前就怀着一种嫉妒与愤恨交织的心理。如今是他自己找上门,可别怪他……他瞇起眸,隐隐一笑。
「等你这种生活过个一两年,保证会厌烦,有时候穷点也不错,反而可以看见更多的真心。」翟士易不希望看着他一错再错,希望能及时唤醒他的理智。
「对,我就是看过太多真心,那种残酷不是你想象得到的。」苏富成冷冷一笑,「尤其像我这种父不详的混血儿,看过的人情冷暖才多呢!」
翟士易点跋头,「你说的大概有理吧!」
「所以我实在很难想象你这个太少爷为什么回国了还不回家,要跑来我这儿窝着?」阖上资料,苏富成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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