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舒意邗笑眯眯的伸出大拇指比了比紧闭的总裁办公室大门:“帮我问问看行磊弟弟,我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
***
他回来了?
齐行磊瞪着监视器萤幕,良久良久。
紧握在手中的钢笔,让他的掌心刺痛,可是他却浑然不觉。
一走七年,没有只字片语没有半通电话,现在他又像没事人一般出现。
一句“嗨!”就若无其事地再度闯进他平静的生活。
他怎么敢!齐行磊表情僵硬,身躯微微颤抖。
一种久违了、名之为“愤怒”的情绪,深沉而猛烈地在血液中炸了开来。
齐行磊深呼吸一口气,试着平息胸口因情绪激动而出现的轻微刺痛。
他打赢了六个保全,他不感到意外。
他凭什么大摇大摆地出现?
以为他一定会张开双臂,欢迎他倦鸟归巢?
就因为他笃定,齐行磊是温室里豢养的富家少爷,除了他再也没有朋友吗?
怒火窜延,让齐行磊冒汗的手心产生热度,握紧了双拳,他暗暗立誓。
他要让他后悔!
***
“嗨!学姊,怎么有空找我吃饭?”舒意邗一派轻松问。
“帮你接风洗尘啊!”傅丹枫笑容优雅。
“耶?怎么没有看到学长?”他说,“我还以为他会随侍学姊您左右。”
傅丹枫的脸色微微一红,到底是经过了几年社会历练,她马上微笑反将一军:“什么随侍不随侍?我们又不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小姐丫环!几年不见,你越来越贫嘴!”
“呵!呵!”舒意邗搔了摇头,“我替学长紧张嘛!”
“紧张什么?”傅丹枫白了他一眼。
“学长一直急着要把学姊你娶回家当太座咩!”他说:“偏偏学姊你都不肯绐他一个交代,男人的青春可是有限的耶!”
“你啊!”傅丹枫又好气又好笑。
点了两客商业午餐,两人慢慢打开话匣子。
边吃边聊,说的大多是齐行磊的琐事。
这些年来,最亲近齐行磊的就是挂名机要秘书的博丹枫了。
许多事情由温婉谨慎的她口中说出,更添真实性。
足不出户的齐行磊生活中只剩工作赚钱.却对自己的身体健康漠不关心。
“我常常得提醒他吃饭睡觉,感觉好像在照顾一个幼儿般。”傅丹枫说。
“他拒绝所有人接近,就连打扫屋子、煮晚餐的钟点管家也从来没有看过他的脸,”博丹枫轻叹:“简直就像个自闭儿。”
舒意邗收敛起嬉笑神情,黯然道:“是我不好。”
他早该觉悟的,行磊不可能说忘就忘,形影不离的两人俨然是对方的另一半分身,他的离去对行磊而言是最可恨的背叛呀!
“你决定怎么做?”傅丹枫温和询问:“行磊这几天情绪都不好呢!”
舒意邗一笑:“呵!看得出来。”
因为在乎,所以才会有所动摇。
“不过,我倒是满惊讶的!”傅丹枫说:“看到面无表情的他终于出现了一点儿人类该有的情绪波动,应该算是好事吧!”
“谢谢学姊你这几年辛苦了,”舒意邗诚恳地道谢:“行磊弟弟不好养呢!”
他的语气充满宠溺。
已经从男友江拾风口中得知舒意邗远走他乡的真正原因,傅丹枫也是有此同情两人的。
看到舒意邗一副势在必得的自信,她好奇地追问:“你是爱他的吧?”
“呃!我也不知道运算不算是爱!”舒意邗为难地抓抓头。
傅丹枫脸色为之一变:“你说这种话未免太不负责了!”
“我们两人从一出生就在一起了,一起吃一起睡,几乎从没分开过。”舒意邗径自说道:“我所做的一切都事先考虑到行磊,学武是为了保护他,必要的时候,我可以毫不犹豫地为他死,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爱呢?保护他似乎是一种习惯,可是当我看到他只为我一个人才绽放的笑容时,我的心中就充满了得意与骄傲;对我而言,他就像空气的存在一般重要,就像是出生前被造物主分割的另一半……你问找爱不爱他?我答不出来耶!”
爱行磊弟弟吗?这个问题粉奇怪耶!
粗线条的舒意邗从来不曾这么文绉绉的表达自己对行磊的情感,厚得像城墙般的脸皮也微微泛起红晕。
博丹枫为之失笑。
“呵!我了解了!”她说。
既然是两情相属,闲杂人等没有置喙馀地。
“不过……”傅丹枫的语气有丝恶作剧:“行磊他似乎气得不轻喔!我们只能祝你好运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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