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没要你告诉我吗?”这才是她最介意的事。
“是有,不过,我忘了。”他言简意赅的回答。
知道井建平并没有故意不告诉她去向,她就安心了,至于他俩有没有未来,她得好好的想一想。
看着裘琍黯然的小脸,哈雷终于自动问:“你知道他的老家在哪里吗?”
她惭愧的摇摇头。
“亏你还跟他同居了三年,你真是不关心他到了极点。”哈雷愈说口气愈不逊。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过,那是你的自由,我无权管你;同样的,我爱怎么过我的生活,也是我的自由,你无权批评。”她起身想离开,她不喜欢听哈雷用这种批判式的语气指责她对井建平不公平的地方。
在她的心目中,只有井建平有权力责备她,其他不相干的人最好不要胡乱唆,否则,她会开骂的。
“这样就想夹着尾巴逃跑?”他讽刺的说:“你敢如此对待我的哥儿们长达三年,却不敢听我们对你的真实批评?”
“我不想听!”她以双手捂住耳朵,“我们两个爱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别人管不着!”那是她和井建平的生活,关别人屁事?
“其他人是管不着,可我们是他的好兄弟,我们都看不惯你这么羞辱他。”哈雷气得口不择言。“我……我才没羞辱过他!”她……她爱他啊!
“没羞辱!?你这样还不叫羞辱他?他是南部望族的第二代,又是三代单传,你霸着他,既不嫁给他,又不肯放过他,还让他住在你那里伺候你,你这样还不叫羞辱他?
你高兴时,就叫他帮你做牛做马,连你的工作他都得尽心尽力的去替你分摊压力,替你做报表、想点子;可你一不爽,在寒流天也可以一脚把他踹下床,赶他出门。小姐,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哈雷把他心中对裘琍的不满全都一口气说了出来。
可裘琍只听到一个重点——
他是南部望族的第二代!?
他是家中的独子!?
天哪!他一定曾在自我介绍时都对她说过,可她全都有听没有到,完全没放在心上,这下她该怎么办?
她讨厌有钱人,她一向认为有钱人都是势利眼,各个狗眼看人低,可她的床伴却这样心甘情愿的照顾她、伺候她,连一句怨言也没有,他一点都不势利啊!
原来,不能将她的自以为是冠在每样事物上,因为,每件事、每个人都是单独的个体,她不能以偏概全。
那她的不婚论点呢?
她要不要改变?她要不要为他而改变呢?
他曾搂着她问她,“帮我生九个胖小子,我想组一支棒球队。”
可她叫他去吃屎!
他曾在嗯嗯啊啊的时候开口,“帮我生五头小牛,我想去当西班牙斗牛士。”
可她说他头壳昏昏去了!
他更曾在一进一出的抽动中呐喊,“许我三只小猪吧!”
她却一脚将他踹下床,“去做白日梦吧!”
他也曾在梦中喃喃自语,“爱我就为我孕育一双儿女。”
可她只回答!“滚!”
当他听她开口闭口都说她不要结婚、说她不要孩子时,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是家中三代单传的独子耶!
而她……竟然不想替他生宝宝!
他的父母如果知道她是这么不可理喻的人,一定不会赞成他娶她的。
哈雷愈骂愈顺口,他卯起来想骂个够,或是跟她吵个够,以便替井建平出一口鸟气!
他一直很恨自己,当年如果他没大喊“大条”那一声,或许裘琍就不会盯上井建平,今天也就不会受这些洋罪了,所以,他一直以解救井建平脱离苦海为己任。
可他突然发现他在对牛弹琴,因为……她竟然发起呆来!?
“喂!你愣个什么劲儿?!拿出你欺负人的本领来啊!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在建平的头上撒野的。”他口气不屑的说。
“我……”她只有撒娇,才没撒野呢!“你能不能告诉我,在他临走前,有没有话对我说?”她想知道他离开她时真正的想法。
哈雷却怔住了,他才不想告诉她井建平着急的想联络她呢,“当然是得到解脱了,他说他……自由了。”哈雷嘴里虽然这么说,心底却暗自道歉,建平,我可全是为你好,你别怪我!
“我知道了。”她突然抬头挺胸的往门外走去,“我——如果你看到他,请告诉他,我会好好的想清楚的。”
说完,她便走出井建平的房间,朝大门口迈去。
咦?怎么跟他设想的不同啊?她应该被他骂得痛哭流涕,然后,他再的告诉她井建平的地址和电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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