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建平的心中又何尝好受?
但不能否认,他的心底竟存着一丝丝的欣喜,她这么在乎他不在她的身边,那是不是表示她已经离不开他了?
或许真的到了将一切的事都摊在阳光下的时候了。
今天,他要跟裘琍做一番交心的谈话,但他告诉自己,他会遵重她所有的决定,毕竟,他欠她一个公平的对待,他必须对她做补偿,哪怕那代价会高得让他无法负荷。
但事情未到绝望时,他绝不会轻言放弃:
“琍!”他轻拍着她的背,“别哭了,我们好好的坐下来谈一谈好吗?有些事……我希望你能想清楚。”
听到他严肃的语调,裘琍不禁自泪眼中征忡的看着他。
他……他是要跟她谈分手吗?不然,他的态度为何突然变得这样一本正经的?而且还停止哄慰她了呢?
还是,他终于想通了,决定不要她这个包袱了?不然,他为什么推开她,不让她再偎在他温暖的怀里?
好!既然他可以狠心的先丢下她不管,那她也可以昧着良心地不要他,她宁可在离开他之后默默的哭泣,也不要低声下气的求他!
否则,这次他登个警告不肖逃妻的广告,那下回呢?
她可不能再输得这么惨了!她可是立志要做个坚强的女强人呢!她才不会为了一点小小的爱情而伤神。
“你……我们分手吧!”
她先发制人的将丑话说出口。
这回换井建平愣住了,不!这不是他要的结果,他不信她刚才紧搂着他的感情是假的,他知道她受苦了,可她怎么能这样轻易的说要离开他?
“琍,我们回房说。”
他一说完,就面色凝重的将裘琍拉到他的小房间,今天,他会花一整天的时间和她手牵手、心连心,只期望他能解开她的心结,让她坦白承认她对他的感情。
当然,如果她真的不爱他,他会放她走,不过,只要她对他有一咪咪的感觉,他就绝不轻言放弃。
他爱了她这么久,他……真的舍不得她啊!裘琍才不要回到那间充满他气息的房间呢!如果在那里,她绝对会因承受不了他的温柔而崩溃,那她岂不是会很没面子吗?
“我拒绝,要谈到别的地方谈,我很坚持。”
她仰高小脸,一副绝不妥协的骄傲模样。
井建平看着她熟悉的赖皮样,心竟因放松而笑得很惬意。
“OK!我的小牵手,要在哪儿谈由你决定。”
“不准你再乱叫我,从现在起,你只准叫我裘琍,没得商量。”她拒绝再让他用亲昵的称呼拉近他俩的距离。
“好好好!我的小圆球,走吧!”他不坚持的举手投降。
裘琍还想发飙,他是什么意思啊?敢叫她圆球?他不在的这几天,她几乎是茶不思、饭不想的!他居然还敢嫌她胖!?
可恶!她绝对不轻易的饶过他。
来到他的车子前,她转念一想,决定坐到后座。
井建平不解的提出抗议,“这里是你的专属座位,你不坐这儿吗?”
他记得她曾警告过他,驾驶旁边的位置只能由她坐,任何人都不准抢。
“我改变主意了,那是你未来老婆的座位,我可不敢跟人桧。”她完全没发现,她话里的含义正含有浓浓的酸度。
井建平又笑了,“暖脚机,是你自己放弃机会的喔!等会儿不准嫌我开的速度太慢。”
基本上,裘琍还是个急性子,她受不了别人做事慢吞吞的,尤其是开车的速度,她绝不肯坐在鸟龟车上。
“你——都叫你不要乱给我取外号了!”她恶狠狠的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再犯我就绝不饶你!开车,我要去PUB狂欢。”
井建平依言启动引擎,“还在气报上的广告词吗?小猫。”
“不气才怪!”裘琍气呼呼的回嘴,“借问一下,什么叫做不肖逃妻?谁是你的妻?谁又卷着行李、夹着尾巴落跑?什么叫做限三日内滚到你面前?什么又叫做如果不依、送警究办?”她恨恨的背诵着让她看得粉不爽的广告用字。
一丝玩味的笑意爬上井建平的嘴角,“床伴,你不觉得那些用字很眼熟吗?”
对喔!裘琍回神一想,“是很熟耶!咦?你又叫我什么?再乱叫我的话,我就跟你没完没了。”
可他就是想跟她没完没了啊!
“你不觉得我得到真传了吗?蜜糖。”
“啊——”裘琍转念一想,那些确实是她对他平日说话的用字耶,“没新意,剽窃本姑娘的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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