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先确认一件事。」壮士以断腕的决心悲道。「妳和我弟同居了?」
「拜托。」老弟没力地哀嚷。「我床上已经有固定的伴了,再多她一个会很挤。」
「她不是一直在追你?」
「是啊,可是我们都对彼此不来电。」双方都是各自怀有其它企图地将就着。
「她要你养她三个月又该怎么解释?」
「付房租、付水电费、手机费、健保费、交通费,最可怕的是还得供应她三餐!」这小祖宗嘴超刁的,有够难养。
「原来如此。」大医师蓦然转头,坚决凝望。「那我也可以养妳。」
「我不屑给你养。」汪汪汪!
「有人愿意饲养妳就该偷笑了。」还敢吠?
「我是跟你弟达成互惠协定,不是跟你!」
「可是我不想养妳啊。」
「你敢反悔?!」
「错,我不是反悔,而是妳并没有完成相亲的部分。」同理,他也就不需要执行负责养她三个月的交换条件。
「我哪里没有完成相亲的部分?」
「妳如果不是半途落跑,现在为什么会跟我哥站在这里?」哼哼哼。
啊!她愕然一怔。半晌过后,才渐渐怨怒上腾。
太过分了,竟然这样拐她……
但她现在根本没得选择。要不是搬迁的底限已经迫在眉睫,她也不会豁出去地一口答应方斯华的要求,跟他老哥相个亲以换取短时间的安家费。
是,他老哥说得没错,她缺钱。她从不知道没钱会这么可怕,会把人搞得这么狼狈,慌得几乎拔光头发。现在只要有条绳索可以丢下来救她一把,哪怕那是条蛇她都会死命攀着不放。
漫长的咬牙沉思过后,隐约逸出一声挫败。
「好吧。」
方氏兄弟没敢搭腔,严阵以待她的下文。
她豪气地昂首喷气,扠腰远眺,完全毁了平日在人前拚命卖弄的楚楚可怜。
「方司真。」
「是的,我很乐意接替我弟,供应妳这段期间的生活所需!」
「你省省吧。」谁要他来施舍啊?「我就是要你弟养我,而且他非得执行我们先前达成的这项条件不可。」
「少来,妳又跟我哥没相完亲!」
「好!方司真,我们继续相亲,直到双方介绍人宣布这个媒做不成为止。」这不就符合标准结案动作了吧?
「没问题。」他非常满意,反正收买中间人包不是什么难事。只要能和她保持联系……「弟,你就乖乖拿钱出来照应傅小姐吧。」
「哇咧我干嘛--」
方家老人冷眼一扫,疯狗立刻收敛嚣张气焰,没胆撒泼撒赖。
「好的好的,傅小姐的生活费暂时由我负担。」搓搓手,点点头。
「还有一件事。」玉手狠狠一指。
「喂,妳烦不烦哪……呃,请说请说。您有任何需求的话,请尽管吩咐。」小的任凭差遣。
嘿,奇了,他居然这么怕他老哥。
「我只是希望这件事的内幕仅止于我们三人,千万别让其它人知道。」
他们都在同一间教会内,要是事情传出去,大家都别想继续混了。她才不要!好不容易慢慢熟悉了环境,也有了固定的朋友们,怎么可以为这对方氏猪头二人组给牺牲掉。
「而且,绝对不可以让教会的人发现我的真面目。」
「妳是指刚才的疯婆状和现在的茶壶样吗?」方小弟弟天真无邪地呆问。
「我的意思是,如果传出我有什么疯婆状或茶壶样的风声,某人,就会向大家爆料,某位方姓牙医不小心暗中拔断多少人牙齿的事。」
青天霹雳。
方老弟聪明一世,却败在一时。他竟忘了平日跟人哈拉时周围总会默默潜伏的游离分子,鬼鬼祟祟地,得知他多少见不得人的烂帐。
「姓傅的,算妳狠!」
「好说。」难得看他这么窝囊切齿。啊,好爽。呵呵!
「那么正事就算搞定。」方司真依旧是全场最具高度理性的人类。「现在该尽快处理妳的痛苦了。」
什么?
「不是吗?」他还以充满敬佩的怜惜凝望。「妳在相亲的时候就一直闹牙痛,却始终忍着,努力处理这些后续问题。现在一切都解决了,我们可以来解决妳的牙齿。」
她悚然一惊。
「有人牙齿不舒服吗?」方老弟狠眼霍然大亮。
「她牙痛。」
「我没有!」
「别怕。」方司真的巨掌自她身后坚定地扣在纤弱的双肩上。「有我在,我会替妳亲自盯好我弟,将可能的诊疗风险降至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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