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谁把他说成像大恶狼的?”伊人淘气地朝他眨服,讽刺地回道:“就算他真的想攀摘我这朵‘含苞玫瑰’,也得小心沾上满手的刺!”
“这朵玫瑰是值得男人刺伤手的。”彦杰爱怜地揉了揉她的短发笑道。“小心点,伊人。只要是彦豪想得到的,从来没失过手。”
轻微的寒战自背脊窜起,但伊人只是摇摇头甩开。她仰起娇柔的脸蛋,带着几分自嘲,对彦杰微笑道:“别担心。像这样的‘含苞玫瑰’,还入不了傅彦豪的法眼。”
彦杰莞尔,正想再多说什么时,伊人已先开口:“我查过雷宗佑的资料,觉得他被降职之事,颇有可议之处。”
彦杰歪着头想丁下,才记起雷宗佑这个人。“这件事我们稍后再谈。等一下俞总经理和程副总会到我办公室讨论前次我们投标失败的事,到时候你也一起旁听。”
“好。”
彦杰离开后,伊人又等了大约半个钟头,才接到他拨来的内线电话。
走进董事长办公室,伊人看见俞总经理和程副总各占据住彦杰两旁一张沙发椅,看见她进来,三人都礼貌地站起身。
“伊人,坐到我身边。”彦杰指着他刚才落坐的那张长型沙发说。
“是,董事长。”伊人有模有样地回道。
等到所有人都入座后,彦杰示意程副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最令人怀疑的地方是,四方建设公司的投标金额只比我们少五万。这次的投标,工程部是卯足了全劲,锱铢必较之下,推算出低于底标五十万的合理竞争价格。四方建设公司不过是近年来才窜起的公司,居然能推算出只比我们低五万的投标金额,我实在难以相信。”程副总蹙眉抱怨道。
“嗯,俞总经理对这件事有何看法?”彦杰转向舅舅俞凯南询问。
“我也认为程副总的怀疑并非无的放矢。”俞凯南沉静地附和。浓密有致的眉毛下射出两道精锐的光芒,使得他一点也不显得老态的脸孔散发出成熟男子的迷人风采。虽然人事资料上载明他已五十四岁,但他保养得宜、修长挺拔的体格,却没有中年男子的凸出小腹。
伊人困惑地眯起眼。像俞凯南这样事业有成又成熟迷人的老公,他老婆俞傅琼瑜怎么可能舍弃他而往外发展?更遑论公然把情夫安插进丈夫的公司了。
这太不合情理。
况且,俞凯南也不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伊人,你认为呢?”彦杰见她有些心不在焉,敛了敛眉头道。
“这件事只有三个可能。”伊人气定神闲地回答,表明她刚才的神游太虚只是在做脑力激荡。“第一个可能就是此事不过是个巧合而已,四方建设是有这样的实力,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见程副总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她微笑地继续往下说:“第二、第三个可能,即程副总的怀疑是正确的,四方建设不是买通了负责该项工程投标案的主管机关内部人员,就是买通了我们公司的人。”
“没错,就是这样。”程副总用力击掌,眼中充满对伊人的钦佩。“宋小姐说的很有道理。最后的那两个可能,深得我心。”
“不过,这两个可能我们都没有证据可以证实。”彦杰淡漠的语气,像盆冷水浇下来。“尤其是主管机关部分。至于本公司——程副总,负责投标案的精算人员,你认为谁最有问题?”
程副总哑然无语。这事他也仔细想过,却不认为手下的人会做出出卖公司的事。
“关于上次的投标案,经手的人员有哪些?”伊人谨慎地开口。
“除了精算课的员工以外,就只有刚被降职的专员雷宗佑、林经理和我,以及总经理。”
“那有嫌疑的人可不少哩。”伊人喃喃地说,在心里盘算着。
“宋小姐的意思是包括我和程副总也都有嫌疑?”俞凯南噙着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容问道。
伊人愣了一下,那真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了。她以一个俏皮的笑容来缓和俞凯南问题中的尖锐性。“不敢,我只是针对程副总的疑问提出看法而已。不过,我有一事不明。工程竞标的得失与否,对工程部而言应该是家常便饭,为什么上次的投标失利会显得这么严重?甚至降了一位副理级主管的职?如果我没料错的话,雷宗佑是因此而被降职的吧?”
程副总脸现讶异,俞凯南的眼里则闪过一抹赞赏,他淡淡笑道:“你很聪明,提出的问题也很精确。老实说,在此事尚未明朗化前,就降宗佑的职并不妥当。可是宗佑执意负责,还说若我们不让他降职,他就要引咎辞职。基于留住好人材,我和程副总才批准他的自请降职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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