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要回去了吧!他心想。
单斳近在眼前做却无法接近他,只能目送他离开,睦羽心里不禁泛起阵阵哀愁,觉得十分难过。
睦羽看到单斳经过,已无心打球,走到篮球场边的阶梯坐下。
“我有两瓶饮料,给你一瓶。”小杨也跟着坐下,递饮料给睦羽。
睦羽笑一笑接过,小杨讲话的方式,只有懂得的人才听得懂。
“小杨,你认识单斳吗?”睦羽打开饮料时间。
“虾米琴,我不会弹琴!”小杨喝了一大口饮料。
咳!睦羽差点被刚喝的饮料呛到,尤其是看到小杨认真没有表情的脸,所讲出来的话。
“北极男……北极男有没有听过?”睦羽换一个方法问他。
“你是说长得很漂亮的那个?”
睦羽目瞪口呆地看着小杨,怎么连他也知道单斳,那是不是全校都知道?只剩他不知道,他真是孤陋寡闻。
“你认识单……你认识北极男?”睦羽不习惯称呼单斳为北极男。
“认识是认识,可是我没有跟他讲过话,算不算认识?”
睦羽头脑打结,他也不知道算不算?
“你认识他,到什么程度?”
“什么程度?我也不知道?很难讲……”小杨憨直地用双手比了一个范围,那个距离不大。
“嗯……你对他的印象……印象怎么样?”睦羽再换一个方式问他。
睦羽心想,他不会连印象都不“了”吧!这样怎么去报考体育系?
小杨整天念着要去读师范大学体育系,他说毕业以后当老师就可以天天打球,睦羽听了他伟大的抱负后,对他像个长辈一样拍拍他的肩膀,“孩子,有梦总比没有梦好,有梦明天会更好!”,给予他精神上的鼓励。
“印象?印象哦!”小杨看着睦羽,像在思考又像是迷惑地想,睦羽今天是在考他脑筋急转弯吗?
“我觉得……他白白的……好象雪快要融化一样。”
“小杨!你讲得……太深奥了。”睦羽无法理解他的话,双手扳正他,再给他一次机会,“你能不能讲白一点?”
“什么白一点!他很白,像白纸,这样够白了吗.”
“像白纸?”睦羽一头露水用哀怨的目光看他。
睦羽用他贫乏的中文程度努力地思考……小杨把单斳当成是——遥不可及、虚幻的人物,应该是这样。
既然小杨认识单斳,对单斳应该多少了解一点吧!
“他的个性怎么样,坏不坏?”睦羽继续试图跟他沟通。
“坏?还好啦!只要不要拿机关枪乱射入,都不算坏。”
“你以为是在拍警匪片,还是反抗、暴动?”
“你不知道哦!”小杨夸张的露出惊讶的表情,“你们美国有个‘猴囝仔’,把枪当玩具到处乱射入,电视上说,这个‘猴囝仔’打死好几个人,真恐怖哩!”
小杨露出惊恐的表情看睦羽,但是睦羽讶然的无言以对。
“好险!那时你没有在那里,不然你就会被打到!”
睦羽头脑又打结了。
“小杨!不是每个人都幸运得会被打到。”睦羽慎重地拍拍他的肩膀,戏谑的说。
“幸运!被打到也算幸运?”小杨不禁怀疑的问。
“是啊!他不去打别人,为什么偏偏打到你,你说你幸不幸运!”
讲这么多话,睦羽嘴巴都渴了,他一口气把饮料喝完,对还在沉思幸与不幸的问题的小杨说:“来打球!”
睦羽不想再问下去,因为再问下去也没有结果,而且越扯越远,只怕他脑袋瓜迟早会“秀逗”!
不过至少在小杨的眼里,单斳是像雪一样的白纸,应该不算坏,这样他就安心了。
“睦羽,我不明白,你说被打到算幸运,那没被打到算什么?”
睦羽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也会钻牛角尖?他只不过随便讲讲,他竟然认真地思考起来,为了不让他太费神,只好煞有其事的掰给他听。
“你是中国人都不懂,这叫‘不幸中的大幸’,你有没有听过?”
“嗯,有!”小杨很专心的听睦羽——掰。
为了要让他心服口服,睦羽继续瞎掰,“没被打到的,他就会感谢上帝,然后高兴的大叫:‘好险!我没被打到,真是三生有幸!’。”
“你越来越皮了!”小杨用球K他,因为睦羽的表情太夸张。“他又不是台湾人,他怎么会讲国语?”
哇咧!难怪他只能独自玩一颗球,因为别人跟他讲话会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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