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的拿了件衣服套上,企图用缓慢的动作拖延时间,或许……他心想,或许睦羽就快回来了!单靳举步维艰的走到浴室,连洗把脸都没有力气——饿得没有力气,再加上想念睦羽,他简直不想动了。
他失望的走出门口,关上门。
他会回来吗?自己真的好想他。
在单靳拖着疲惫无力的步伐,从他们居住的三楼艰困的下到第十八阶时,他突然想到自己身上没带钱,更恐怖的是,他摸摸上下口袋才发现……他没带钥匙!怎么会这样!这种不幸的事竟然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他无力的蹲坐下来,埋怨自己粗心,也埋怨睦羽。
一切都怪睦羽,自跟他住以来就很少独自出门,有出去也是都跟他出去,所以自己早就养成不带东西的习惯。
他开始生气、沮丧,想再上楼看看,幸运的话可能门没关,还可以进去。
他猛然起身又一个转身,突然头晕目眩的,眼前一片黑,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在往后倒。
他的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慢慢地人往后倒,就像影片精采画面重播一样的慢,等意识到自己快撞到地板了,才知道要用双手找可以攀附的东西,不过为时以晚,他耳朵清楚地听到头碰到地的声音。
这个声音在他脑里停留回荡许久。
好痛喔!他身上所有有感觉的地方都在痛,痛到眼泪都流出来了。
他疼痛的支起身体,爬不起来也要起来,总不能一直躺在这里让人看笑话,或者人家会以为是一具男尸,反而吓到别人。
呵!他笑自己,还好会想这些,表示自己没有摔伤脑袋,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噢!痛死人了。
他坐在地上扶着摔伤的头,勉强地靠在墙边休息。
此时他好想哭!睦羽躺在同学家的沙发上,借住的第二晚,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昨天也是生气得整晚没睡。
到同学家借住心里已经很“呕”了,还被同学取笑说是被“恰北北”的老婆赶出来——同学都知道他有一个老婆。
自己刻意地跟单靳读同一所大学,又跟他同进同出,后来同学之间都心照不宣,知道他们是一对恋人。
那还不是自己的努力,在大学里先声夺人的放风声,而且经常有意在人前人后表现亲密,不然不知会引来多少竞争对手。
睦羽懊恼怨恨自己真没用,就是对单靳放心不下。
那时,单靳一个人跑来高雄,他也毅然决然的跟来,就是因为不放心单靳独自待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已经一天了。
每次一睡就不知道醒过来的人,不晓得有没有去吃饭?饭都不好好的吃,没吃多少就说吃不下,但昨天他竟然可以吃五份冰淇淋,他到底是怎么吃的?也不怕吃坏肚子。
睦羽起身,想回去看看!没一会儿他又懊丧的躺下来,还是三,四天后再回去吧!唉!算了,实在不放心,还是回去看看!他想,与其在这里担心,还不如回去看看安心一点,要吵要闹都没关系,有看到他就好。
对于单靳陪人家吃饭又叫他去付帐的事,他已经没有那么气了。
冷静想一想,可能他真的只是单纯的陪她吃饭,是自己想太多,不然他就会刻意隐瞒,也不会叫他去付钱。
但是自己心里的疙瘩还在,回去—定要对他凶一点,每次都让他,他就养成习惯了,应该拿出自己的威严,表示自己也有个性。
对!就是这样,不要事事顺从他。
睦羽等不及跟同学说一声,人就迫不及待地走了。
睦羽两阶当一阶的奔上楼,在楼梯转角处赫然看见单靳坐在地板上。
他担忧的问他:“靳!,你坐在地上干什么?”
睦羽哀叹自己真没用,说要对他凶一点,还是忍不住要关心他。
单靳听到声音,头缓缓抬起来幽幽地瞥他一眼,认清是睦羽,气得不想说话,头又埋回去,在心里暗骂:死没良心的,你也知道回来!“靳!你坐在这里做什么?”
睦羽本来要扶他的手,迟疑的收回来,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心软,可是他看到他眼睛红红的,又忍不住心疼起来。
他为什么坐在这里,发生什么事?睦羽真想马上知道,不过内心挣扎着不想表现得太懦弱。
“我被锁在外面!”
单靳头痛欲裂,低声回答着他,现在只想躺下来。
真好笑!把别人赶出去,也顺便把自己赶出来了。
“被锁在外面,你也没必要坐在这里哭,拿钥匙来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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