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就是在跟她谈这个问题。」孔毓慈接口道,「我原本建议她去律爵的公司试试,但她担心会被人说闲话。」
「说闲话?」季丝琪想了一会儿,「不然妳去找哥哥的公司试试看看好了,这一阵子他常待在亚洲,只不过他最近都在忙着结婚的事,我不知道到他公司找不找得到他人?」
段云闻言一笑,「不管是律爵的公司或是妳哥哥的公司,我都一样是靠关系进入,我不想这样。」
「我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种人。」季丝琪丢给段云一个赏识的眼神,「不过,人何必要跟自己的前途过不去,反正靠关系进公司,并不代表妳犯错就不会丢饭碗。只要妳有能力,还怕别人说闲话吗?」
「这──」
「丝琪说得有道理。」孔毓慈立刻在一旁附和,「反正,妳就去律爵的公司试试,妳可要知道机会可是不等人的。」
「可是……」虽然心里还有些许的迟疑,但看着眼前两张热切的脸庞,段云义无反顾的点点头,「好吧!我就去试试看。」
「那就祝妳好运。」季丝琪的嘴角露出一个浅笑,对她挥了挥手,「希望妳一切顺利。」
「谢谢。」段云将报纸给折好收进自己的背包之中,拿着孔毓慈给她的住址后,站起身,「我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再见。」孔毓慈对她微点了下头,目送着她离去。
「她真的不是大胡子的女朋友吗?」季丝琪一直等到孔毓慈打过电话,知会过律爵段云要去应征之后,才开口问道。
「我不知道。」孔毓慈耸肩,看到季丝琪不信的表情,肯定的表示,「我真不知道,我只能说。这两个人应该挺有可能的。」
「我看是非常有可能。」季丝琪喃喃自语道。
「不过若是可能,可得在最近就成为好事才行。」
「为什么?」
「律爵应征的是人事部方面的人。」孔毓慈解释,「听说受完三个月的训之后,就得被外派台中了。」
「听妳这么说,似乎不太妙。」
「是不太妙,走吧!时间不早了。」孔毓慈站起身说道,「我可得赶在律爵下班回家前接回孩子。」
「真搞不懂妳,」季丝琪站起身,忍不住的发着牢骚,「那个大冰库回家,凭什么妳也要在家里等他?」
关于这点,孔毓慈也不知道怎么跟季丝琪解释。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所以她也只是笑而不语。「妳很缺钱吗?」
摸黑进门后,从黑暗中传来的声音让段云忍不住一悚。
「你干么?」没有直接回答于军的问题,段云打开电灯,吃惊的看着他问,「有事吗?」
于军耸耸肩,或许是因为他认为自己有必要教会她一些事,所以他才神经错乱的坐在黑暗中,等着她回家。
「日以继夜的工作,对妳没有好处。」于军口气显得太过一板一眼的,他自己知道,但就是不能克制,「妳还年轻,所以妳或许不了解太过操劳,妳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段云将外套挂起来,才转过身,脸上浮上一抹笑意。
「我知道。」于军将双手微微高举,「我没有权力管妳,更不应该像个老爸爸管女儿一般,但是我……」
「我没有取笑你的意思。」段云连忙打断于军的话,「我只是……很少有人像你一样关心我,你让我有受宠若惊的感觉。」
于军对段云的话抱着怀疑的态度,「妳应该是朵温室的小花,不应该说很少有人关心妳。」
「或许在物质……但在心里……」段云心中升起一股落寞,她呼了口气,将自己的心情给平复,「我或许是任性过了头,所以总看不出他人对我的关心吧!」
「妳不想谈妳以前的生活,我也不问。」于军懂得察言观色,「我只是好奇妳为什么要那么努力的工作?我观察了妳好几天,妳白天在律爵的公司工作,怎么晚上还要去PUB工作?」
「因为我想自食其力。」段云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你绝对不能理解,这对我而言有多重要。」
「就算要自食其力也不用这么拚命工作吧?」于军不能理解她的作法。
「我要,我想向全世界证明,我也可以养活我自己,而且我可以过得很好,不需要靠任何人。」
于军闻言,眼底浮现一股深思,「谁伤害了妳?」他的口气蓦然一变,变得有些阴冷。
段云吃惊于他的猜测,「没人伤害过我,你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
「不然妳怎么会这么偏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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