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人。”习咏歌的脸色微微发白,这一来她岂不是无法得知父亲的消息。
“骗你,骗你我有什么好处?而事实的确就是如此。”卫知言又说:“现在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你可以把我的背包还给我了吗?”
“不还!”她将背包紧紧抱在怀中,“除非你告诉我那个委托人的身份。”
卫知言感觉到额上的青筋暴起,这个女人真的有将他逼到崩溃边缘的本事。“小姐,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你要我怎么告诉你?”
“骗人,你骗人,你一定知道。”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感觉到心底有股火苗正在迅速窜烧,“小姐,你别再任性了,快把我的背包还我,否则我明天怎么把男偶交出去?”
“交出去?你要把男偶交给谁?”习咏歌的眼透着一股犀利,将怀中的背包抱得更紧了。
“这不关你的事。”糟了,他似乎对她泄露太多机密了。
“什么不关我的事,你知不知道因为这对黄金泥偶,我父亲无缘无故的失踪了,你敢说这跟我没关系?”
卫知言不再好言相向,紧绷的脸孔显示出他的忍耐已达极限,“我想我没必要跟你解释,把背包还我!”
“不还,我就是不还,除非你告诉我要把男偶交给谁。”习咏歌双眼闪烁着坚持精光,与他各占一角,互不相让。
他烦躁地伸手爬梳头发,看来在短时间内是无法摆脱得了这任性的大小姐,他悄声轻喟一声,肯定他今年铁定流年不利,“我不知道。”
习咏歌无言地紧盯着他,对于他突然吐露的话语感到一阵疑惑。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只知道要在明天早上准时把男偶送达,再依照委托者的要求把男偶放在一个山洞穴口就可以了。”
“是真的吗?”对于那个神秘的委托者,她愈来愈觉得父亲失踪一事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
“信不信由你。”他朝习咏歌伸出手,“现在你可以把背包还我了吧?”
习咏歌带着警戒的目光紧盯着他,抱着背包紧紧贴在墙角,吐露着坚定固执的决定,“我、不、还。”
“你——”卫知言无法阻止一股脑火直往脑门冲,看着眼前一味任性妄为的大小姐,他的忍耐底限已经到达崩溃,如果他再不发顿脾气给她好看,只怕她会一直对他予取予求下去,他绝对不能让这种情况继续下去……
当他想要退去温文的脾性以及冷静的态度时,全天候所累积的疲劳在此时一古脑儿涌上,胸臆中熊熊燃烧的怒火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的虚脱疲惫。
看着抱着背包紧贴于墙角的任性大小姐,他决定先休息一下后再来好好跟她算帐!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他站在莲蓬头底下,任暖和的热水由上冲泻而下,带走了他一身的疲惫,洗去了他满身的脏污,整个脑子顿时清醒不少,但依旧想不通自己究竟是哪根筋不对劲?
“唉,真烦!”他掬了一手掌的热水往脸上泼洒,无法相信他居然答应了那个任性大小姐的要求。
可是想想也实在没办法,如果不答应她的要求,他根本无法拿回男偶,若带着女偶去交差,不但会违背FAST的工作宗旨,也会破坏FAST的名声,下下之策只好答应她的要求。
可是要带她一起去哈奇尔村,他就有说不出的为难与烦恼,这是他第一次破例携伴同行,而且她的动机还很不单纯,看来为了找寻她失踪的父亲,她真的是卯足了劲,但是……会有那么好运说找出神秘接洽者就找得出吗?这位大小姐想得也未免太轻松了。
顺手将吊在一旁的浴中扯下围在腰间,卫知言带着满脑的烦躁步出热气腾腾的浴室。
“啊——”一直在外头监视着卫知言的习咏歌在见到他赤裸着上身走出浴室时,受到了震撼,进而发出惊叫。
卫知言以指塞着耳朵,已经不想去算这是第几次遭到她的魔音穿脑了,他没好气地瞪了眼坐在浴室门口的她,对于她的跟监与死缠烂打感到头痛不已。
“你又叫什么?”难道她不知道她的尖叫声听起来要人命吗?
“你你你……”习咏歌一只手捂着双眼,一只手指着他光裸的上半身,燥热的嫣红由心底窜升她粉白的双颊,“你快把衣服穿起来!”
经由她的提醒,卫知言发现自己在百般烦恼之下,居然仅围着一条浴巾出来,
他真是亏大了,平白让这个大小姐的眼睛吃了不少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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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知言
习咏歌
患难见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