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卫知言你是个大笨蛋!你永远都不会有机会知道我是个多好的女人。”习咏歌吸吸鼻,不让懦弱的悲伤侵占,在这种时刻她只能如此安慰自己,试图让自己更加坚强。
负气地来到她所负责的区域,她从地面上拾起一根残枝,像是想发泄心中的怒气似的拨弄着高到小腿处的青草前进,“死卫知言”、臭卫知言,不喜欢就不喜欢,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会更加坚强的,我才不会让你看不起,你这该死的!”
她气极地用力将手中树枝重击地面,顿时将树枝打离了掌握,震痛了她的手掌虎口。
习咏歌摸摸发疼的虎口,一脸不悦地瞪视着躺在一步之遥处的树枝,“连一根小小的树枝都帮着卫知言欺侮我,这世界太不公平了,”她边嘟嚷着,边走向树枝横躺处,将掷落的树枝拾起。
在她弯下腰身拾起树枝之时,一股难以入鼻的臭味侵入了她的嗅觉,引发出她一串不快的情绪,令她不禁将手指放在鼻间以杜绝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的恶臭。
“怎么回事?前几天我并没有闻到这种奇怪的味道。”她回忆起前几日的逡巡,那时烈阳高照、徐风吹拂,她并未注意到飘荡在空气中的怪味。
“奇怪,这是什么味道?这里除了小鸟和鱼外,就没有其他的动物了。”这股莫名的恶臭令习咏歌联想到动物身上,可是她想了又想,实在想象不出一只动物横躺在地的情形。
可是一股油然升起的好奇心不断地督促她找寻那股臭味的来源,她用手中的树枝一边拨弄着生长逐步高涨的青草,一边善用嗅觉找寻着那股臭味发源处。
手持的树木似乎碰触到一个硬物,她怀着一种奇特的不安心情将满盖住视线的青草缓缓拨开。一个状似人的形体突地出现在她眼前,习咏歌受到震撼地倒抽口气,脚步也不禁往后退。
当她睁大眼看见这个不知名的物体身上爬满了蛆虫时,一般作呕感却从她喉间窜出,她捂着嘴节节后退,无法抑制恐惧在心中逐渐扩大,最后她闭上眼受惊尖叫,“啊——”
卫知言坐在湖边乍闻习咏歌充满惊恐的叫声,立即从地面上跃起往她发出尖叫声处急速奔去。
“怎么了?”当他找到她时,看到她的脸色微微发白,他不禁抓着她的手臂急急地追问,“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了?嗯,这是什么味道?”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陡地窜入他的鼻,让他不得不捂起鼻子。
接触到他有力的碰触,耳边萦绕着他焦急的关怀,顿时让习咏歌受惊吓的心稍稍安定些许,她微微张眼看向一脸焦虑的卫知言,张口想要说明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伸出颤抖的手指向青草密盖的草丛中。
朝着她所指示的地点,卫知言放开了她,眼光瞟向草丛中,“里面有东西?”
习咏歌闭眼点着头,刚才所见的恐怖一幕仍盘旋于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胆大地朝着她所指点的地方走去,当他一步步接近恶臭浓郁的发源处时,一双眼也紧接着看到一具倒在满是草丛中的尸体,空气中飘散着死尸的腐臭味,尸体上面则爬满了令胃部作呕的蛆。
他缓缓退到习咏歌的身旁,“看来有人在这里遇害了。”
她听闻一惊,血色迅速从脸上退去,“那我们会不会……”
卫知言拍拍她的肩膀,“别担心,不过,我们要处理一下那具尸体,若是一直任由他腐臭下去,到时候只怕会引来更多的虫害。”
“处理?”她咽了咽口水,“你确定我们一定要去处理?”天啊!叫她去处理一具尸体?!这可是高难度的要求。
“不用害怕,他不会突然复活吓死你的。”卫知言脸色凝重,没想到这具尸体竟然与他们一同生活多天,但他们却一直没有发现他的存在,抬眼看了看风和日丽的好天气,让他认定与气候脱不了关系。
秘鲁的气候阴冷不定,连日来气温虽高,但是空气干燥,入夜后气温骤降,好坏不定,要不是近日来一连几天的高温曝晒,只怕这具尸体还不会那么快腐烂。
习咏歌看着他坚定的侧脸,看来处理这具尸体是誓在必行了,她以双臂环住隐隐发颤的身躯,不断地告诉自己没什么好怕的,她要坚强一点,不要再让他看不起了。卫知言甩头,将乍见尸体的震撼退去,走上前挖掘四周的泥土,再将泥土泼覆在尸体身上,再用树枝拨开泥土藉以让蛆虫离开。
他看着不成人形的死尸,细细地观察着他身上穿戴的物品,找寻着在他身边是否有辨别身份的证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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