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拗脾气的男人!向婉儿火大的想。
“这样不行,那样不行,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嘛?”她站在他眼前抬头挺胸的与他对峙着,“不顾我的意愿硬留我下来却又对我爱理不理,说什么要平息欲火,你却动也不动我一下,还告诉我要去另外找女人,现在我委屈的要以身相许,你竟然还说我惺惺作态,你究竟想要怎么样子到底把我当作什么?”她怒气冲天的朝他大吼着,愈吼愈生气,愈吼愈伤心,委屈的泪水竟不知不觉的溢出了眼眶。
“该死的你!”向婉儿挥泪对他叫骂道。
“不要哭。”看着落泪楚楚可怜的她,秦轼杰不知所措的开口。
“走开啦,不要你管!”向婉儿凶悍对他挥手,低垂的脸孔依然低泣着。
半晌后,秦轼杰见她没有停止哭泣的迹象,他不自在地开口说:“我……我今晚根本没打算出门,更……更没有要去会什么情人,自从遇到你之后,我就再也不曾碰过别的女人,每天晚上脑海里浮现的除了你之外就没有别人了,我……该死!我说这做什么……”秦轼杰突然尴尬的住了口,迅速的转身移向房门。
“秦轼杰。”
蓦然间他像是被定住般的一动也不动,这是她第一次开口叫他的名。
向婉儿莲步轻移,缓缓的走到他面前抬头凝望着他,泪水滋润过的双眼分外晶亮,“我喜欢你!”她缓缓的开口对他说。
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言辞吓傻了秦轼杰,他目瞪口呆的瞪着她,瞠目结舌的表情则让她不禁莞尔一笑,而她梨花带泪的笑脸更是迷得他一愣一愣的。
“听见我说喜欢你有这么恐怖吗?竟然把你吓呆了。”向婉儿娇羞的说,但见他依然愣头愣脑的样子,她忍不住以温柔的揶揄口吻说:“那我如果说爱你的话,你不会被我吓昏吧?!”
除了这伙“聚义帮”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之外,没有人会真心对他付出感情的,就连亲生母亲都痛恨、厌恶的人,怎么会有人喜欢他、爱他呢?从小到大,他在母亲肉体与心灵的虐待下长大,杂种、恶魔是他小时候的名字;流氓、太保则是他长大后的名字,试问有人会喜欢杂种、恶魔、流氓和太保吗?这根本是无稽之谈、痴人说梦的谬想。没有一个女人会真心喜欢上他,一个一事无成又混黑道又坐过牢的前科犯的,没有人!
“你在寻我开心吗?”撇开乍听之下最初的震惊与不可思议的悸动,秦轼杰掩住眼里遽升的痛苦,他苦涩的开口。
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向婉儿却将他眼里的痛苦尽收眼底,是谁伤害了他,让一个黑社会老大露出如此痛不欲生的眼神?是女人吗?如果是的话,她发誓从今天起,自己会替他洗净眼中的痛苦与哀伤。
“我喜欢你。”摇摇头,她以今生从未有过的认真表情看他,“我是真的喜欢上你,甚至可以说爱上你……”
“不可能!”秦轼杰断然的打断她,这是不可能的事,他没有钱财、没有人才,就连外表都是平凡中见老实型的人,更不用说他所创下的辉煌前科与罪行,没有一个女人会爱上他的,而眼前这个女人则是不可能中的不可能,他强暴了她不是吗?
“你就这么希望脱离这里,宁愿说出这种心口不一、违背良心的话,也在所不惜吗?”他冷硬不带感情的朝她低吼。
“我……”
“我奉劝你别白费心机了。”秦轼杰打断她,“我这个人决定的事一向没有转圜的余地,要离开这儿,你等我哪天心情好时再说吧,现在多费唇舌根本是无济于事。”冷然的脸孔再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我……”
“你不用再说了,我不会放你走的,你最好死了这条心……”他再次打断她说。
“可恶!你到底要我死了什么心?爱上你的心吗?我偏不!”向婉儿生气的朝他吼道,“我爱上你就是爱上你了,你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这是个事实!就算你不喜欢我爱上你的事实,你也别想改变它,我告诉你,太迟了!”她说着说着突然圈住他的颈项将他拉下来,然后毫无预警的吻上他,这个死鸭子嘴硬的男人。
吻,有两种,被动与主动,简单的说就是被吻与吻人,没有经历或尝试过的人大概不会觉得这两者之间有什么不同,毕竟它横着看、竖着看都是一个吻嘛!应该不会差很多才是,这个想法和以前秦轼杰的想法绝对是不谋而合,但现在的他却不这么认为了。
她柔软的双唇紧紧的压在他唇上,生疏、羞怯、青涩和一股不知所措的紧张,这个毫无技巧可言的笨拙接吻,差点让秦轼杰笑了出声,但却也勾起了他的勃勃性欲与冲动,这个女人知道她在做什么吗?他非常痛苦、非常自制的推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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