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机密?你在说什么呀!还有,你没有理由这样对我!”他不是个小职员,哪知有什么公司机密呢?宫诗雨甩不掉他的手,她感到好委屈,他是什么意思嘛!怕他饿死在路边、好心要还他钱,他还这样对她……
一时之间,他的表情松懈下来,但下一秒,他脸色又变回来。“告诉我实话,或许……我会放过你也不一定……”
他轻视地打量她的目光,让她感到被羞辱,他把她当成什么了!过分!
“默认了是不是?”他捉住她的手,不让她张牙舞爪的,这时,他才发现她另一只手拿的东西,他眯起眼睛。“你那只手拿着什么?”
宫诗雨几乎快把她左手的支票给遗忘了,想起他的个性那么傲,她本能的掩饰左手。“不管你认为我是什么……但我自认问心无愧,不必对你负责。”
她越是不让他看,他就越怀疑,他一个拉扯,就把她拉进自己怀中,乘她惊愕之余,他一把抢下她手上的东西,宫诗雨伸长手想抢过他手中的东西。“我说那不是什么东西……你还我……”
樊仕澈怔住了,他千猜万猜也绝对猜不出这是一张支票!且支票的抬头还是他,这怎么回事……他很确定他没有这张支票,往下看……竟然是宫诗雨开出的支票,他不解地望向她。“这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开支票给我?”
宫诗雨回避着他的眼神。“没有什么……”
他用两指抬起她的下颚,让她的眼面对他。“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这……这本来就是要给你……”
“无功不受禄,我没有理由拿……”他把支票塞回她手中。
“但你没有钱,我……”
樊仕澈打住脚,回过头来。“我早说我不收女人的钱!”
她也火大了。“你那该死的男性沙猪主义!”
“你说什么?我是沙猪?”
“本来就是!我只是把那晚的钱付给你罢了,你……”宫诗雨指的是,他那天替自己付钱一事。
但樊仕澈同样听进这句话,却完全走样了。“你付给我夜渡费……”他以为她指的是他们发生关系一事。
“夜渡费?”
樊仕澈的脸蛋更是深不可测,他的口气像冬天的冷风,令人颤抖,他极为讽刺地道:“看来那晚我把你服侍得很好,一个晚上就可以赚取十万元……”
他很生气,生气她把他当成男妓,竟还付钱给他,何况,最重要的一点:他们那天根本就没有发生关系!若是他们真的发生关系,是不是每次她都会慷慨的付钱给他呢?
这次宫诗雨在他未说完话就“赏”他一巴掌。
“该死!你……”
她硬生生地打断他的话。“你闭嘴!你这个大白痴!”上帝,她不是故意要骂人的,你可要原谅我,谁叫樊仕澈那么笨。呀!不好,她又骂了一次。
“宫诗雨,你别惹火我……”
“对!你不只是白痴,还是世界级的一号大白痴!谁在付你夜渡费了呀!我根本就没有印象,至于你的‘服务’我哪知呢?我指的是你之后帮我付钱买的那些衣服,这个钱我本来就是要寄给你的!要不要随你,我看你饿死在路边算了!”
宫诗雨把支票往他脸上一丢,掉头就走;再不走,她迟早会被他活活给气死!夜渡费?神经病一个!
樊仕澈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是非常好笑,原来他误会了……她没有要偷他什么东西,也不是施舍钱给他,而是不愿让他白花一笔钱,她还担心他饿死在路边……
他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支票,本能的想找她解释……但走到大厅时,他想想还是算了,此时她一定还在气头上,光看她面复寒冰的表情就知道她有多生气,更不用说她那巴掌打得有多用力。
他伸手轻碰一下脸,皱起眉头。“哟!她还真是没有手下留情哟!打那么大力,不怕我毁容了!”他踱向一旁的冰箱,拿起毛巾包着冰块“敷脸”去了。
他关掉灯,躺在床上想事情,心情倒还算平静。但宫诗雨回到房里,可是怒气未平。
两个人度过情绪不同的一晚。隔天早上,樊仕澈顶着两圈黑轮醒来,因为用脑过度,一整夜想该如何跟她道歉,所以没睡多少。他看了床头上时钟一眼,呻吟一声,不太甘愿地起床。
他慵懒地步入浴室梳洗一番后,回房换一件衣服,精神已好多了。走进客厅,再看一眼时钟,心想:宫诗雨还没起床吗?于是心情有点紧张,不知该如何面对她的表情,他鲜少有这种忐忑不安的情绪,或许因为他在乎她,在乎到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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