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有点贼地说:“你知道我刚才打的蟑螂是怎么死的吗?我等了好久,它们才出来活动,我拿着拖鞋一K,一只正中目标,被我打昏了,于是我就追着第二只跑,见它朝我飞过来,我伸手一拍,第二只就一命呜呼的魂归西天,手脏了,于是我拿被单擦了一下;然后第一只突然惊醒,大概是知道它的兄弟蒙主宠召,见我就逃,我再拿出我神射手的功力拿起拖鞋一丢,嘿,不好意思又命中了,它很不小心的掉到你床上,我怕它假死,再狠狠地给它最后一击,最后它口吐白沫,身体变得干干扁扁安详地去了……”
宫诗雨从头到尾都是一脸恶心样,尤其是听到它死的时候,一想到他竟然伸手像打蚊子打死它,而且拿她宝贝的被单擦他污秽的手?而另一只还惨死在她床上,她的脸就发白、变青……
他的手打了蟑螂,她瞪着他搂着自己腰部的一双手,大叫地跳开他。“哇!你别碰我呀,好恶呀——”她要吐了,这件衣服她等一下要丢掉,被蟑螂间接碰过的东西……哇!她想吐了!
他看看双手,再把手拿到她脸前摆呀摆呀。“我的手很干净呀!最后我看到一条毛巾拿来擦过了呀!”
她苦着脸看着他。“你在我房里拿的毛巾?”
“对呀!”
“哇!完了啦,那条毛巾不能要了,那是我最爱的一条毛巾也!”
“你离我那么远干么,这样讲话很不方便也!”可不是吗?她已从客厅跑到厨房里远离他。樊仕澈很努力摆出最白痴最善良的表情,但内心已快“得内伤”了。
“不,我觉得这样讲话不错……挺新鲜的嘛,呀!你不用过来、真的不用过来……”
“但我喜欢和你面对面地讲话嘛!”他一步一步地走过去,她大叫着。
“不要啦!你先去洗手拿菜瓜布刷个五十次,再泡消毒水一百次再来和我面对面的聊天叙旧,要聊多晚都可以……”好恶心哟,后天她才敢碰他的手……嗯,不好,还是五天后再说好了!
“诗雨……”
“我求求你不要过来……哇!”最后的惨叫,自然是她被他逮到了!
“这样说话多好呀,是不是?”他还故意摸摸她的头发玩弄着。
她脸色好白、笑得好不自然,只能直点头,她在想要不要剪头发了?她现在大概只差没口吐白沫了,因为他竟抓住她的玉手!“对了,诗雨,你还没说有没有原谅我……”
她马上接口,迫不及待地。“我原谅你了!”只要他放开她,他就算要她叫他爷爷,她都叫。
“你真的不生气了……”她猛点头。“不会反悔……”更是用力地点头。
“不会、不会……不过,呃,可不可以请你先把你那高贵的玉手拿到旁边一下子呢……”
“不要,我很喜欢搂着你耶!对了,今晚的夜景不错对不对?不仅看到月亮还看到星星,还有蚊子细菌……”他乱说,她也乱点头——她真的是吓呆了。
“对……”她虚弱地道,此时她没有歇斯底里已算是很好了!
“你还好吧?你脸色好白,我看看你的额头有没有发烧……”眼见他说着魔手就要伸过来,她开始大哭着还一边捶着他。
“哇!不要拉!你不要碰我啦——哇,你知道我怕蟑螂还用你打过它的手来碰我,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她今天一定要洗个十次……嗯,不够,还是二十次澡好了!
“哎呀!大小姐你别哭啦!我不是故意的啦!我忘记了嘛……”从不怕女人哭,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他从没理会过,但他独独怕宫诗雨哭,哎呀!
她死命地推开他。“你骗人!你看,你又碰我了——哇,你害我要丢掉好多东西,我的上衣、我的床单、枕头、毛巾等等……”哇!她赔死了,最后还得跑去剪头发,他刚才碰到哪儿呢,上头应没碰到吧!不然她不是要剃光头了?
他当然是搂着她、拍拍她的肩安慰她,难不成用眼睛看就成啦!“哎呀,好啦,姑奶奶、老佛爷,你别哭啦!都是我的错,好不好……”看她没反应,他不小心的脱口而出。“哎呀,有什么好怕的,刚才只是开你玩笑的……”他捂住嘴巴,哇,糟糕!
她好厉害马上停止哭泣,大大的白眼死命瞪着他。“你的意思是你刚才说的全是骗我的?”
“我?我哪有?你八成听错了。”
“你没有亲自伸手打扁一只蟑螂?”她生气地走向他。
“我‘有’打它,而它死在我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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