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妳认识我家黑心总裁?」也许可以套点什么独家消息出来。
「啊?」
「没有任何特别的交情?」
「他……是谁?」
「黑玺集团妳总听过吧?」
「听过呀。」不就这里吗,公司大门有好大的门牌,为什么要多此一举问她一遍?
就算真的不熟,要来的路上听姊姊们翻来覆去的讲也快倒背如流。总之,是个有钱到不行的老板就是了。
反正如果她来上班,那个人就是她的顶头上司啦。
「妳没跟他见过面?吃饭?还是某种……关系?」像很远很远的亲戚关系啊,或是指腹为婚之类的关系。
说实话,不是他阿霹要以貌取人,而是看她的履历真的不怎样,普通大学毕业,毕业后一直闲赋在家,没有任何的就业经验,他这里可不是就业辅导中心,菜鸟的温床ㄟ。
但是,黑歙指名要她。
「我再问妳一次,妳真的不认识黑歙?」不死心是他阿霹的座右铭。
这次步小珪把头微微抬起来,正视他,不安的轻声细语,「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
她只是缓慢温吞,并不笨。
她知道所有的人总是把笨跟慢扯在一起,这是人之常情,谁叫她的反应就是比别人慢。
不只讲话慢、反应慢,她吃饭慢、读书更慢,几段恋情都因为她的迟钝告吹,找工作每次都在面试那关被刷下来,她知道他们都拿「她是智障儿」的表情面对她,但她明明不是。
「这样子啊。」阿霹挖不到新闻,可惜写在脸上。但根据他干保全最可靠的直觉,这两人一定有点什么的!
他用指头点着下巴。狗仔挖不到新闻还能叫狗仔吗?
「为什么我一定认识总裁呢?」
「好奇嘛,我这人就是好奇心重,妳别见怪啊。」要是她去告御状,黑歙一定去买狗嘴套封了他的嘴。
「不会的。」这人真好,虽然表面看起来横眉竖眼,凶神恶煞的,尤其是那眉毛往上掀的时候会让人想到三国的枭雄曹操,却是少数没有嫌弃她温吞痴呆的人。
「那就这样,星期一开始上班,有问题吗?」
「你们真的要我?」她还有些身在梦中的不真实感。
「确定,一千一万个确定!」老大圣旨都亲自颁布了,无庸置疑。
步小珪跳起来抓住阿霹的双手,神情快乐激动,一改刚才的苍白,她诚挚的说:「谢谢你。」
阿霹感觉到她柔软得像白棉花的手,心中一荡。
仔细看,她长得还真不错,红如花瓣的小嘴真是诱人。
他的春天会不会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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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晾完衣服,步小珪伸长脖子件篱笆的那边瞧。
奇怪耶,今天怎么不见他?
她已经借口晾衣服好几次,就连一向不管她的大妈也快起疑了。
最早当然是爸爸、大妈、二妈、大姊、二姊每天换下来的衣服,后来她又把脚垫换来洗,刚刚连厨房的抹布也已经被她洗得干净白洁,足足忙了两、三个小时就是看不见昨天那个看起来骄傲又温柔的人。
只是见过一次面的人有什么好说的?
可她就是想告诉他自己找到工作的快乐。
他是唯一她想分享的人,那种感觉强烈又突然,从昨天持续着。
也许她不应该有这种期待,她连对方的名字都不晓得,怎么就对他有了感情?这样太奇怪了。
也许……是她寂寞太久,别人随便给了她善意的微笑,她就错以为那是永恒的光。
难怪别人都笑她傻笨。
望了依旧寂静的隔壁最后一眼,她端起脸盆,打开纱门,然后阖上,阖上屋外一片阳光,也关上心里悄悄的期盼。
有时候呢,步小珪其实是庆幸的,大妈、二妈的注意力分分秒秒都悬挂在父亲身上,没空搭理她,无形中让她的生活好过很多。她只要顺着两个姊姊的毛摸,通常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姊姊们爱在嘴巴上占便宜,也幸好她反应慢,等想到人家说的是什么意思,通常时效性早就过了,也因为这项「优点」微妙的维持着三姊妹间的平衡。
对于她得到工作这件事,她几经思量,决定把嘴巴闭得比蚌壳还要紧,单是用想的也知道,要是让两个姊姊知道雀屏中选的是她这个最没有杀伤力的人,她们肯定会把她轰到北极去做一只极地乌龟。
于是她偷偷摸摸开始了上班的生涯。
「步小姐?」
步小珪一跨进宽敞明亮的天寰保全,办公室仅有的一朵红花,头发削得比男人远短,英气飒飒的端紫砚过来招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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