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衣,你打破了镜水晶,理当受罚。”端坐于王位上的男人板着严肃的面容,今人望而生畏。
“天帝,我不是故意的,请原谅我!”跪在台阶下的天羽衣不停地哭泣。
“不罚你,我难以服众。羽衣,念在你以前辛勤工作的份上,我会酌情为你减轻刑罚。”
天羽衣仍是不断地哭泣,泪珠一滴滴滑落脸庞,化成美丽的水晶。
“唉!”天帝长叹一声。他能拿这爱哭孩子怎么办?
一扬手,天羽衣左手的中指上出现了一枚指环,褐色的宝石就像天羽衣的双眸一样。
“这是……”天羽衣停止了哭泣,疑惑地抬起头望着天帝。
“现在,我赐你一条生命,你就到人间去吧!这枚宝石将封印你的神力,成为你的替身,你的一切都将反映在宝石上,无论是开心或悲伤,甚至是受伤、生病,宝石都会忠实的反映你的一切。”
“受伤、生病?”这是他从未经历过的事。
“是的,神力被封印的你,已与常人无异,会生病、受伤也不是什么怪事。去吧!天羽衣,当宝石破碎也就是你死亡之时,你就能重返天界,望你在人间能多多行善,莫做违反天意之事。”
“是,我会照您的话去做的……”禁不住伤心,天羽衣的眼泪再一次滴落。
“萨尔罗,你带天羽衣下去吧!”
“是。”
陪着天羽衣走出神殿,萨尔罗温柔地替天羽衣擦干了泪,又摸了摸他的头,像在安抚哭泣的孩子。
“好了,别哭了,哭得脸都红通通的!”
“我不想离开这里……”
“我知道,不过,这是天帝的命令,我们是不能违抗的。”他也不希望天羽支离开啊!
“天帝最坏了!”天羽衣用手擦了擦泪,赌气地说道。
“别乱说了,大家都知道天帝最疼你,只是他不能为了你破坏天界的规矩嘛!到人间去已经算不错了,难道你想去‘悔之丘’吗?”
“我都不想要!”
萨尔罗笑了笑,无奈地说:“别孩子气了,这么爱哭,小心被人类欺负。”
天羽衣只是望着云下的人间,不发一语。
“我会去看你的,一个人要小心哦!别再做会惹天帝生气的事,知不知道……”
萨尔罗的声音越来越远,在无尽的黑暗中,天羽衣不断的往下坠,直到人间—“仇愈,你有点感情好不好?你每天摆那副死人脸给谁看啊?”藤堂织再也忍受不了了。
坐在黑色办公椅中的韩仇愈,仍然无言地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象,坐在八十四层楼中的他,仿如傲视一切的王者。
“你哑啦?还是聋啦?不会回话吗?我早就知道你没感情,可没想到你无情到这种地步!”藤堂织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期盼能得到一些回应。
韩仇愈转过身,将桌上的咖啡递给藤堂织,算是慰劳他失去的口水与理智。
“谢了!”藤堂织喝了一口咖啡,忽然又回过神来,放下咖啡。“你以为我会因为你一杯苦得难以下咽的咖啡就闭嘴吗?你错了!仇愈,你为什么这么无情呢?我知道你母亲的事让你很难过……”
韩仇愈猛然抬起头来,看着藤堂织的眼中盛满了愤怒与一丝丝的哀伤。
“不要瞪我!我说错了吗?你母亲的事我也很遗憾,但你也没必要把你家姓韩的都赶尽杀绝啊!今天是你叔父,明天难道你要杀了你爸爸?”
韩仇愈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藤堂织。
“够了,收手吧!仇愈,从你爷爷到你叔父,你已经收购韩家一半的产业了,你还不满意吗?我知道你最近大肆收购你爸爸公司的股份,难道你真的不愿放他一马?你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
“没错,我要他们都从我的面前消失!”韩仇愈冷淡的语气,仿佛从不在意。
“包括你爸?”他不相信仇愈真能如此绝情。
“包括我爸。”低沉、性感的嗓音,在藤堂织的耳中却仿佛来自地狱的回响。
“你、你真是……”他无言以对。
“你会帮我的,对吧?”
“我还能说什么呢?”藤堂织耸耸肩,他太了解仇愈了。
韩仇愈递给藤堂织一份文件。“我们现在已拥有韩氏集团百分之三十九的股份,我要你在明天中午以前收购到百分之五十八的股份。”
“好,我一定办到。”
“谢了。”
藤堂织快步走出办公室,急着达成韩仇愈的命令。五年了,五年来,刚刚的场面不断重演,他却总是输家,他永远无法说动仇愈,他所能做的,只是让伤害减至最低,无论是韩家,或是仇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