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自己已经坐稳,云飔点了点头。
“那我先出去了。”看著云飔开始脱起衣服,新堂真启连忙夺门而出。
望著那样紧张的新堂真启,云飔怀疑的看了看自己。没什么不对劲啊,怪人!
而在浴室外的新堂真启,好不容易止住自己满脑子的色情幻想后,才转身走向客厅。刚踏入客厅,以听见电话钤声响起,新堂真启不解的走向前,不应该会有人知道这里的电话号码的。
“喂!”疑问的接起电话,新堂真启还在猜想著电话另一端的人是谁。
(喂!你好,我想请问一下,云飔先生在不在?)
听著电话那端传来陌生的男子嗓音,新堂真启冷冷的回问:“你是?”
(呃!你好,我是云飔先生的经纪人。)
“经纪人?”突然想到自已从没问过云飔的身分,新堂真启被这自称是云飔的经纪人的男子吓了一跳。
(是的!因云飔先生的画非常有名,且在各大画展中都异常抢手,于是在半年前,云飔先生和我签下契约,正式委托我代为处理这些买卖。)虽然不知道接电话的人是谁,可是季晨还是很有礼貌的回答。
“你怎么会知道这支电话?”不曾看过云飔在家中打过电话,新堂真启有著满怀的疑问。
(对不起!因为原本在一个星期前我就要把帐目交给云飔先生的,可是因为一直联络不到云飔先生,于是我才在各医院中调阅病历表,好不容易才在刚刚查到你留在医院中的联络电话。请问云飔先生在哪?)
“他现在有事走不开,请你留下电话,我再请云飔回电。”新堂真启拿起一旁的笔记本说著。
(好!我的电话是2691358,麻烦你了。)
“不会。”说完,新堂真启马上挂断电话。
新堂真启这时总算明白,为何云飔会如此在乎他的右手,只因为他是一个炙手可热的当红画家。这么说来,他所犯的错不就更大了吗?
一时之间更为内疚的新堂真启,只能颓丧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都活兵的错,才会造成这样的意外。
就在他拼命责怪自己的同时,浴室内的云飔突然尖叫:“哇!”
被尖叫声拉回思绪,新堂真启连忙起身跑向浴室。才打开门,就看见穿衣时不小心滑了一跤,整个人跌进浴缸内的云飔。
“你没事吧?”他将浑身湿渌渌的云飔由浴缸中拉起。
“咳!咳!”他呛咳著无力地靠著新堂真启的肩膀。
仔细的检查完,确认云飔没什么太碍后,新堂真启才松了口气,拍抚著云飔的背。“你好象常被呛到。”
听著新堂真启的话,云飔抬起头说:“又不是我愿意的。”
“我知道!”新堂真启无奈一笑,将云飔抱起,走向云飔的房间。
云飔看著不在乎的抱著浑身湿透的他的新堂真启,“你也被我弄湿了。”
将云飔放在房内的椅子上,新堂真启打开少柜,拿出一套全新的休闲服,“我无所谓,你比较重要。”
接过新堂真启递来的衣服,云飔不解的看著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这是一个他常想的问题,只是总找不到适当的机会问。
望著云飔的表情,新堂真启在云飔面前蹲下了身,“如果说,因为我对你感到很愧疚呢?”
挑了挑眉,云飔将衣服放在椅子旁的桌子上,“为什么对我感到愧疚?我说过我不在乎了。”
重重的叹了口气,新堂真启望著云飔,一时语塞。
“新堂真启,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对我感到愧疚,老实说,当你撞上我的那一刻,我有种解脱的感觉。”云飔不想隐瞒自己本来就想死的反相,只是面对一心想让自己活下去的新堂真启,他就不知该如何开口。
听著云飔的话,面对云飔认真的神情,新堂真启迟疑了好一会儿,“你是个画家,你的手是你最重要的工具,但是我撞到了你,甚至已伤了你的右手,所以是我对不起你。”
受不了新堂真启的固执,云飔火大的扯著新堂真启的领子,“我说过,是我自己想死,这一切与你无关!”
“不!是我一时疏忽才会意外撞上你。”他低声的吼著,比起认为是自己的错,新堂真启更不想听见云飔说出他不愿活下去这样的话。
“新堂真启!”一时太过愤怒,云飔一下子喘不过气,又咳了起来。“咳!咳!”
“云飔?”一冷静下来,他才发现云飔还穿著一身的湿衣服,连忙扯过一旁的大毛巾,将云飔连同毛巾整个抱进怀中,“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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