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会有这种荒谬的错觉?这里可是全台北最昂贵的阳明山区别墅,她怎?会觉得这地方像座冰冷的坟冢?
"这是你的房间!"打开房门,冷珣朝她丢来一句。
"喔!"她??的应了声,跟著走进宽敞的房间里,不确定是否该?自己获得一个私有房间而欢喜称谢。
"我习惯自己一个人,所以这里除了你、不会有别人,只有钟点女佣会在固定的时间来打扫、做三餐。"
他淡漠的说道,目光连看也不看她,像是执行某种例行性公事。
身?冷氏企业的堂堂二少,他甚至连个佣人都没有请?唐盼爱惊诧。
原来——她终于知道?什?他总是不爱说话,这座空城里除了他以外,根本连一个人也没有!
"午夜我会来。"他丢下一句话后,径自举步往外走。
"晚上来做……做什??"唐盼爱不安的绞著手,怯怯的问道。
他在门边停了下来,而后缓缓回过身。
"当然是在你的肚子里下种,你以?你在这里,还有什?其他用途?"
他残忍的勾起冷笑,故意使用最粗鄙的字眼说道,恣意享受她苍白脸上难堪的表情。
他厌恶她!
她太稚嫩了,纯真得近乎无邪的表情,只会更加衬托出他的冷酷与深沉,提醒
他凡事?达目的、不择一切手段的自己有多丑恶。
但这就是他!
一个从小就在别人轻视眼光、与争夺权势的夹缝中求生存的私生子,他不能心软,更没有时间停下来思考,他惟一能做的就是除去障碍,?自己争得一席之地。
终于,他等到冷权死了,他跟冷恕也面临最后的胜负之争。
"晚上洗干净自己、别穿衣服躺在床上等我。"他没有闲工夫替她脱衣服。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不碰女人!
"我……我今天好累……"经过今晚的事,她的神经宛如一条濒临绷断的弦。
冷珣失去了耐性,他遽然伸手扣住她的下巴,逼她仰头迎视他森冷的眸光。
"你最好弄清楚,这场游戏由谁发号施令。"
被他失控的怒气吓著,唐盼爱一句话也挤不出来,只能瞠著一双受惊的大眼。
"我说话不喜欢重复第二次,你最好记住!"
狠狠的甩开她,冷珣遽然转身步出房门。紧绷了一晚的神经,让唐盼爱疲惫不已,她连去恐惧陌生的环境,跟即将到来的事情的力气都没有。
原本只是说服自己上床小憩一下,她却不知不觉陷入昏睡,连冷珣什?时候进房的她都不知道。
没有开灯的房间,沈在一片黑暗与睡氛中,是他一身冷冽的气息惊醒了她。
立在床前的身影,在黑暗中看来巨大而危险,最糟的是,她完全忘了时间。
糟了!她还没有洗澡!
唐盼爱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经面无表情的,一把拉开她身上柔软的羽绒被。
瞪著她一身整齐的衣著,他阴沈的脸色比窗外阗寒的夜还冷。
"冷先生!"唐盼爱急喘一声,整个人惊跳了起来。
"我吩咐过你!"
"我……我太累了,所以不小心睡著……"
"没有人可以跟我谈条件!"
冷珣毫不怜惜的一把钳住她纤细的手腕,脸上罩著一层厚厚的寒霜。
不小心?从来没人敢这样不把他的话当作一回事!被激起的怒火在冷珣的胸间翻腾。
她简直是在考验他的耐性!
他个性向来沉着冷静、喜怒不形于色,但光是今天短短几个钟头里,她就让他的情绪两度失控。
"痛——"唐盼爱疼得整张小脸至扭了起来。
他的力气大得可怕,像是再稍一使力,就会将她的纤腕折成两半似的。
她终于知道,今天庄董?何会发出那样可怕的哀嚎。
"想跟我交易,就得遵守我的游戏规则。"他语气森冷的自牙缝间挤出一句。
她的惟一作用就是替他生继承人,他不会因?任何理由而退让,更不会对她有一丝同情。
怜悯这种情绪,绝对不存在他冰冷的血液中!
"我……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跟你作对,我是真的太累了。"
白天要到医院,晚上还要到酒店工作,几天来她已经累得几乎快倒下了。
冷珣眯起眼审视著她,看著她眼下两团阴影,半晌,他终于悻悻然的抽回手。
"去洗干净自己!"该死!他没有时间陪她磨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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