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让人「砰」一声放下,姚君佩原本提起的胆子,一下子又缩了回去,直接跳离他有五步之远,连头也不敢抬。
她怯怯的开口,「严灏……你到底来干什么?」
暴龙终于开口,声音一如她所想,充满了愤怒。「我不是要妳打电话给我,为什么不打?打妳的手机也找不到妳,害我担心得半死,不知道妳上了哪去,妳为什不开机?」
原来他是因为这个在生气,姚君佩有些明白,她鼓起勇气,替自己做小小的解释。「我……我的手机没电了?」
他用力瞪她好久,然后丢下一句,「明天妳的工作就是把我的电话号码默写一百遍!」
才想抗议,姚君佩突然注意到他还穿着如白天所见的深蓝色西装服,还有他脚边那个贴了航空公司的行李箱,他该不会一整晚都在等她的电话,澡也不洗,衣服也不换吧!
「严灏,就算我忘了通知你,都这么晚了,你也用不着特地跑到我家来生气吧?还有你那行李……是怎么回事呀!」张着困惑的眸子,她满是不解?
大剌剌的往小沙发上一坐,他回答,「这是我从美国带回来的随身衣物。」
「哦!」她又偷瞄一下那箱行李。
夜半三更,他带着全身家当到她家来做什么?
「我昨天才刚下飞机,现在没有地方住。」
「不会吧?公司没帮你订饭店吗?你是总经理耶!谁敢让你睡马路?」
「是没人赶,但我把饭店的房间给退掉了。」
姚君佩哑口无言了,这家伙没事把房间退了要睡哪?
严灏一双黑瞳在环视这十坪不到的小房间后,染上浓浓的不悦,她就住在这里?这间顶楼加盖的破房子里?
楼梯间的扶手生锈的生锈、断裂的断裂;一楼大门更是破烂的一脚可以踹开,屋内墙壁龟裂;所谓的客厅只用两支日光灯管照亮的小空间,这里每一件家具都破烂的随时可以寿终正寝。
到底是哪个浑蛋跟他说她应该住得不错?他非砸了那家征信社的招牌不可!
从小小的沙发上起身,他长腿一跨,进入该是称为卧室的地方,幸好,里面是张双人床。
「严灏,你干嘛把你的东西拿出来……等等!那是我的衣橱,你不要打开,严灏!」姚君佩想阻止他从行李箱里拿出东西占领她的房间,可却全然无功,直到他把一只巴掌大的长颈鹿玩偶摆放在她床上后,她才终于明白,这家伙在做什么了。
「严灏,你该不会是要住在我这里吧?」以前他睡的床就摆着那只玩偶,她记得很清楚。
这是她反应最快的一次,但却没有换来他的奖赏,反倒被扔来不耐的一句话。
「又不是没一起住过,有何不可?」
就这么一句话,彻彻底底堵死了她的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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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七年前,位在台中的小套房,最大的改变就是她现在住的地方,只有一张床。
七年前是她无知,拖着他同居;七年后,他却化身为无赖,厚脸皮赖在她家,说要照顾生病的她,毫不客气的霸占她的床。
那个擅自使用她家浴室的男人,洗了个舒服的澡后,穿着睡衣大剌剌躺在她的床上,还说他很好心,有预留一半的床位给她。
在床边与他互相瞪视的结果,她那双疲惫又干涩的眼睛,先一步宣告投降。
一人睡一半,楚河汉界,这是他说的,就不知道为什么她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窝在他怀中,吓得她战战兢兢的扒开贴在她腰上的大手臂,再把让他遗忘在床边的长颈鹿塞进他的怀里,自己火速冲到厕所里抚平紧张。
打开水龙头,掬起冰凉的水拍在烫红的脸上,她竟就这么让他搂着睡,整张脸远埋在那滚烫的胸膛里?!
天呀!到底是谁主动这么做的?该不会是她睡着睡着,翻过身强抱住他吧!
拍打在脸上的水完全没有退烧的功用,镜子里那张圆圆的脸比方才还要绯红。
不可讳言,睡在他的怀里好舒服,他拥着她、她靠着他,身体是那么地契合,如果他们的关系不是这样,她多想就这么撒娇地赖在他身上,像一对恋人……
老天!她不能再想了,她的脸烫得要冒蒸气了。
喜欢他的怀抱是一回事,但现在他只是她的朋友兼上司,她不可以对他产生任何幻想。
叩叩!
她慌乱地盯着门板看,敲门声让她知道某人醒了。
「佩佩,我想上厕所,妳好了没?」
「还没!」她脸红成这德行能让他看到吗?当然,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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