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微笑的相视片刻,凯突然说道:“对了,肯特,下次你还是不要把那些疯狂影迷的信给采芩看。”
“怎么了?”肯特放下咖啡问道。
“那种信只会让采芩的心情更加低落,如果只是一般热情的影迷也就算了,可是那些恶意中伤,甚至针对采芩本人的威胁,和诅咒他们婚姻的信件就今人十分不齿了。”
“什么恶意中伤和威胁?”肯特讶异地问道。
“有一个署名R.M的女人居然警告亚德最好马上和采芩离婚,说什么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采芩要是再霸占著亚德,会遭到天谴什么的。总之令人十分不愉快。”
“R.M……”肯特喃喃地重复,似乎有些印象。
“还有一件事,你最好劝亚德把克劳蒂亚辞退了吧,采芩虽然不说,但我看得出来她很在意,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出问题的。”
“我知道了,凯,你再说下去我就要吃醋了,我们难得见一次面,你能不能把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呢?”肯特可怜兮兮地抱怨。
他孩子气的表情让凯忍不住微笑。“是,未来的老公大人,从现在起,我眼睛看的、脑袋里想的,就只有你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肯特满意地笑了。其实不需要凯提醒,他早注意到采芩和克劳蒂亚之间的疙瘩,不过现在他更担忧的是采芩的安全问题。
到底是谁割断了煞车线?是单纯的恶作剧还是有预谋?
现在千头万绪,警方连一点线索也没有,他不想惊吓到采芩,偏偏这个节骨眼上,他也不能惊动亚德,否则依他的个性,肯定会马上冲回来。
他还是等戏杀青了再告诉亚德,在这之前,他只能请警方多多注意,和保全公司多派人手巡逻了。
※※※
“是采芩这么告诉你的?”亚德一手拿著无线电话,另一手拿起毛巾抹去胸膛上的汗水。他才刚做完一百下伏地挺身,全身热得像火炉似的。
“不是,是我和凯都这么觉得。”
亚德放下毛巾,拿起矿泉水走向阳台,靠著栏杆,仰头大口灌了几口,深思的目光肴向远方,好一会儿才开口道:“采芩一向表现得毫不在乎,也没有开口要求过要我辞掉克劳蒂亚。”
“没开口并不代表不在乎呀。你明知道采芩的骄傲和顽固都不下放你,她怎么可能主动开口嘛。亚德,难道你一点也感觉不出来采芩对克劳蒂亚的戒心吗?”
亚德皱起眉头,烦躁地开口,“我早对她说过,我和克劳蒂亚之间只是朋友和工作的关系。”
“可是在外人眼中看来,你和克劳蒂亚之间的亲匿确实有点暧昧。”
“采芩不是外人,她是我的妻子!就像你是我的朋友,你和她都应该清楚我和克劳蒂亚之间的关系。”
“亚德,知道和感觉是两码子事,就好像理智和情感往往是不一致的,你就不能好好向采芩解释清楚,让她安心吗?你们两人有大半的时间是分隔两地,克劳蒂亚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只怕比采芩多,也难怪采芩会不安嘛!”
“该死的!那你和凯分隔两地,她为什么能无条件信任你?”
“那是因为我长得还挺安全的,凯的自尊还不至于受到威胁。”
亚德一点也不欣赏他的幽默。“那你要我怎么办?毁容吗?可恶!她应该要相信我的!”
“我知道,亚德,可是你那些捕风捉影的绯闻也实在太多了吧!每一次你老兄又要酷的拒绝解释,只丢下一句‘你必须相信我’,老天,亚德,就算再有信心的女人,在这一波波的攻势下也会疲软和不安的。”
“既然是捕风捉影,那有什么好说的?难不成我应该要解释每一个曾和我见过面的女人的事情?那包不包括服务过我的餐厅女侍?该死的!如果采芩真的要解释,为什么不自己来找我,而要透过你?既然她不想找我谈,就干脆找你算了,有你代替我解释,不是更好?”亚德大声的回吼道,也不等肯特的反应,愤怒地结束通话,双手撑著栏杆,视而不见地瞪著前方。
一个没有信任做基础的婚姻,还能维持多久?
该死的!为什么两人彼此相爱,却无法相互信赖?
难道他们之间的裂痕真的到了无法补救的地步吗?
※※※
好吧,一边管道沟通不良,只好找另一边了,经纪人这行饭真不是人吃的,忙于工作之余,不时还得兼任心理辅导。
看来凯一点也没夸张,采芩的脸看起来像鬼一样苍白。肯特坐了片刻,想不出什么适当的开场白,索性开门见山的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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