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赶快来吧!我们在台大医院,妳先来了再说。」
「喔。」匆匆切断电话,徐家宝的心都乱了。千万不要、千万不要!
半年前她送走了妈妈,别叫她再经历这种痛苦。
看着好友,她未语眼泪就已流了满面。「外公、外公他……」
「我知道,我跟妳去。」樊立敏能体会她难言的痛楚。握紧她的手,这一刻她绝不放心让她独自面对。「我陪妳。」
「好。」
向杨志远说了声,樊立敏坚持他还有病人不能分身,便由她陪徐家宝去。她们招了辆出租车,直往台大医院前进。
原本短暂的车程显得出奇漫长。
终于抵达医院,查到病房号码,徐家宝啜泣地冲进去,看见熟悉又痛心的一幕。那插了维生系统的老人孤独地躺在病床上。
「外公!」她凄厉地哭了出来。
「昨晚他还好好的,却突然头痛起来,没多久他叫了一声,便失去意识。」徐天宇靠近她,柔声地向她解释。
父亲倒下的那一刻,他的心也碎成片片。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她在做什么?和立敏他们三人在麻辣火锅店吃宵夜。
「没想到他这一倒会变得这么严重。照过脑断层,医生说有一块血块压住了他的脑干,就算复元也会变成植物人。」
听着徐天宇哽咽的话,徐家宝知道他心里也很难受。
「舅舅,」
「我很抱歉,之前那样意气用事。」
「舅舅,我知道你是太爱外公才那样赌气,你不要难过,外公不会生气的。」
待刘沛兰看到这对舅甥讲了一会话,不满的走了过来。「天宇,你跟她说这么多做什么?」
「别管我!」徐天宇突然怒喝了一声。「妳的眼里就只有我们徐家的财产。」
她难堪的瞪着丈夫,「你怎么这么说!」
哼!不要脸的女人,这早已经是众所皆知的事实。身为外人的樊立敏在心里不屑地骂道。
「爸爸。」徐媛媛不相信自己会比不过一个徐家宝。哼!她也会安慰她爸爸啊!
「走开,妳跟妳妈一个样。」徐天宇愤怒地转向刘沛兰。「还有妳生的好儿子,自己的爷爷被送进医院了还不见人影,我看以后我们俩入土时,他们还不知道在哪里。」
「天宇!」
「舅舅。」早些时候,徐家宝可能会很高兴见到他们起内哄。可现在,她实在没那个心情。「舅舅,别生气了,至少外公有你。」她拉着他回到病床旁边。
「外公,我和舅舅都在这里,你赶快好起来,舅舅回来了,舅舅说他不是故意赶你出去的,舅舅很爱你哦!」她听说人失去意识前最后消失的是听觉,所以跟他说话,他其实都听得到。
「家宝。」听见外甥女未带怨言,徐天宇更觉羞愧难安。「家宝,我这样待妳……」
「舅舅待我很好啊。」至少他不像刘沛兰母女一般刻薄。且妈妈教导她不可以记恨。
「天宇!」
「爸!」
一声声呼唤也难以唤回徐天宇的心,除非她们改变。
「家宝!」及时赶到的樊立行一推开门随即看到她。
徐媛媛惊讶的喊,「立行!」
「哥!」
众多呼声围绕着他,他静静走向最需要他的人。
他的所爱,他未来的伴侣。
「家宝。」他突然停住脚步,只是望着她。
「哥,你怎么知道消息?」樊立敏不解。
「我告诉他的。」随后赶来的杨志远已先向徐万成的主治医生了解他的病情,待会还要再进一步讨论病情。
「志远。」她高兴地迎上去。
杨志远环住她的腰。「我想,立行会担心。」
「立行,你是来看我的吧!」徐媛媛则自作奇想,认为樊立行是为她而来。
「不,我是来接回我的传『家宝』。」他刻意加重后两个字。
「传家宝?」非常耐人寻味,但徐天宇听不懂。
「你的妻子有一枚红钻钻戒,那是我们樊家的,家宝将它借了去,借口是外公送给她的礼物,好让你妻子接外公回大宅,不再挨饿受凉。」
「家宝?」徐天宇看向外甥女,寻求答复。
「对不起,舅舅。」
「不,我不怪妳,是我不好。」
无视这对甥舅的反应,刘沛兰惊愕地问:「你怎么证明那枚钻戒是你的?」
「我为那枚钻戒投了巨额的保险,对那颗钻石的重量、质地都有详细说明,如果妳不相信,还有照片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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