渚炫初无言以对,只是默默承受她的不平和指控。
“我取消和温传智的婚约,不是因为对渚炫初抱存希望的缘故。我只是忽然明白,与其嫁给一个我永远不会真正爱上的男人,不如一个人勇敢地生活着。”面对这般难堪情景,曾琪罪恶感更深。
除非情况有所转变,不然她绝不会轻易地再和渚炫初有交集。在渚炫初不会选择离开家族和事业的情况下,她清楚地明白,这所谓的“交集”,将只是一场美丽的梦幻罢了。
下定决心就此离开这一切的曾琪,冷静地把话说明后,不顾渚炫初的惊愕,以及渚母和卓香玲的失控咆哮,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离开医院。
离开她最深爱的男人。毁婚且一并辞去教职后,曾琪搬到了海边,用了一半的积蓄,租下一间两房一厅的海边度假小木屋,独自居住了下来。
能够在自己喜欢的海边,是曾琪这近半年来惟一欣慰的事情。对现在的她来说,钱不重要,感情也不强求。
生活对她来说,不过是日出日落之间,提画笔、看书、事理盆栽、吃饭、睡觉之间度过的时光罢了。
透过一位在出版社工作的朋友从中牵线,曾琪接下了一系列儿童图书的插画工作。这个工作,让她独自在海边,过着几乎足不出户的半隐居生活,而不至于饿肚子。
平淡地生活没什么大不了的,爱情也不过是她记忆中的遥远插曲。
去年梅雨季节时,她认识了温传智,同时,消失多年的渚炫初也骤然出现,之后,一连串的情感纷争,令她疲累不堪,感觉上几乎去掉了半条命。
现在,事过境迁,又一个夏天到了。
一切都已经结束,她又恢复到独自生活的平淡轨道中。
听说,温传智在她取消婚约后,立刻离开了本地,回到日本,并且乖乖奉父母之命娶了一个日本老婆。
而渚炫初,自从他受伤住院、她前往美国近视之后,自此再也毫无消息。
在渚炫初的感情世界中,她是他的惟一,却不是最爱。这男人将爱情排在家族、事业、理想、成名这些最爱之后。
所以,爱上他的自己,早就预见了这个悲伤结局。
经过温传智这优秀男人的感情诱惑后,曾琪清楚且悲哀地明白,除了渚炫初,自己这一生,是不可能再爱上其他男人了。
有着这层领悟,让曾琪忽然了解,打从她爱上渚炫初的那一刻起,似乎冥冥中就已注定自己将孤独一生…
曾琪站在海边的一角,远眺那海天一色的美丽海景,心情意外地平静。
六月的海边,在温暖海风吹拂下,已经有了夏天的味道。
原本平静我海边,也因戏水季节的到来,显得不再冷清,热闹了起来。
曾琪穿着一身的连身白洋装,安静地坐在小木屋的木制阳台上,打开一封好友叶小闲寄来的限时信件。
亲爱的曾琪,展信平安:
自从你惊天动地地取消婚约后,我们也好一阵子没有碰面了。
知道你现在独自在海边过着平静生活,身为好友的我并不意外,毕竟这是你长久以来的一个愿望。
结婚后,我忙着照顾家庭和生小孩,对于你后来和渚炫初的情况,也就不清楚了。
不过,别说我鸡婆,我非得告诉你一个大消息不可。
前阵子,听说渚炫初和他妻子为了离婚的事情,在美国闹得天翻地覆。
渚炫初向法官申请离婚诉求后,等于间接向卓香玲娘家宣战,渚家和卓家两家差点因此撕破了脸。
后来,渚家夫人见情况不对,不愿意因此毁了丈夫一手打拼起来的事业,对渚炫初下了最后通牒,要他撤回离婚诉求。不然,渚夫人打算断绝和渚炫初的亲子关系。
结果,你猜渚炫初如何选择?
呵呵,卖你一个关子,相信你很快就会知道答案了。
对了,在我写这封信给你的同时,我顺便捎了个消息给渚炫初,希望在我的鸡婆下,你能够得到自己应该得到的幸福。
一直想说却没说出口的是,六七年前,当我第一次见到你和渚炫初一起站在海边的画面,当时我就觉得你们两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再也没有人比你们更有资格拥有永远的幸福了。
所以,苦尽甘来后,相信你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的。
小闲
曾琪细读好友的信件后,摇头轻轻一笑,随手放下手中的信纸。
她的幸福,或许就在那很遥远很遥远的未来吧?!
曾琪坐在自家屋檐下,望着前方海面,安静地陷入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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